被大鵝折騰了很多天之後,隊伍已經是人困馬乏。
現在大鵝半夜鳴叫,很多人已經不再理會,繼續呼呼大睡。
縱使楊鐵一再催促示警,這些人都是懶洋洋的。
二狗子這邊的人還好,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他能管得住。
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二狗子心裡知道,按照兵書上所說,這個時候揪出幾個典型出來砍頭,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不過都不是自己的兵,他無權處置,他只能自掃門前雪。
「嘎咯……」
又是一聲嘹亮的鵝叫,二狗子一躍而起,門板重劍已經握在手裡,一道劍氣斬出。
「啊……」
他這一劍,將一塊大石連同藏在石後的人,都斬成了兩半。
幾乎同一時間,十幾名身著斗篷的黑衣人,從黑暗中顯現出身形,祭出飛劍,向營地這邊斬來。
「啊啊啊……」
「啊啊啊……」
剛才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大群人,還沒睡醒呢,發現腦袋已經離開了脖子。
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被驚醒的那些士兵,此刻再無戰鬥之心,只想逃跑。
逃竄中,又有多人被飛劍斬殺,這樣更加重了他們的恐懼,只能亡命奔逃。
來者的這十幾個人,竟然全都擁有築基修為,從黑暗中衝殺出來,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
那些練氣期的小兵,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
二狗子手下的200人結成陣法,在這些人面前,也僅僅自保。
楊鐵擁有築基中期的修為,祭出一劍一盾,一人獨戰五名黑斗篷修士,已經險象連連。
就連大鵝此刻也飛在空中,與一名築基修士糾纏不休,羽毛紛紛飄落。
二狗子剛才劈出那一劍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築基的實力都不強。
其實力比大鵝強不了多少。
草包!
他手上劍氣縱橫,劍氣所到之處,總是能濺起一片血光。
隨著他的強力出手,這十幾個築基修士才片刻功夫,就已經少了大半。
「扯乎……」
餘下的見勢不對,轉身就逃。
二狗子和楊鐵追了出去,那些人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該是他們有什麼能夠隱身的寶物。」
「肯定還在這裡。」
那些黑衣修士實力不是很強,應該跑得沒這麼快。
「大鵝!」
大鵝聽到招呼,飛到身前,載著二狗子就飛上天空。
二狗子飛在天上,神識往下細細觀察,突然,他看到一株雜草無緣無故地倒了下去。
一道劍氣就向那個位置斬下去。
「噗嗤!」
「啊……」
一條穿著靴子的腿,被他斬落下來,一道血跡快速向前延伸出去。
二狗子又是一劍順著血跡斬下。
「啊……」
一聲慘叫,終於看到一名黑斗篷修士的身體被斬成兩截。
成功斬殺了一個,二狗子遠遠沒有滿足,神識完全擴散,在天空中往下一輪輪掃過。
只是他接著又在周圍盤旋了好幾圈,再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平時也喜歡隱身,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快速奔跑逃離反而更容易露出蹤跡。
他猜測,那些黑斗篷修士此刻應該還沒逃遠。
修仙界大部分的隱身,並不會讓人直接消失,只是看不見而已。
二狗子思索了片刻,掏出一大把石灰粉,從空中往下撒去。
白色的石灰粉末落下,在一片亂石中間,顯現出一個白色的人影輪廓,此刻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又是一道劍氣斬下,這名修士被齊腰斬斷。
見到效果,二狗子騎鵝從天空往下撒落大量石灰粉,一圈圈飛行,覆蓋了方圓數百丈。
那些原本藏在附近一動不動的黑斗篷修士,在白色石灰粉下,全都顯現出身體輪廓。
這種修煉邪法速成的草包築基,在二狗子面前,一劍一個。
再加上有楊鐵的配合,餘下的幾個黑斗篷修士,片刻就已經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
楊鐵竟然還抓住了兩個活口,此刻正在嚴刑拷打。
二狗子蹲在一具屍體身前,檢查屍體身上那件黑斗篷。
他發現,這個斗篷是一件法袍,材質是一種皮料,上面篆刻有很多複雜的陣法。
這些黑斗篷人之所以能隱身,連二狗子的神識都無法發現,應該和這件斗篷有很大關係。
將這件斗篷取下,隨意擦了一下上面的血跡,披到自己身上。
將神識和法力往斗篷中探入進去。
二狗子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片刻過後,二狗子的身形重新顯現出來,面露狂喜之色。
好寶貝!
好寶貝!
不過,只開心了一下,神色又變得痛苦。
一共才十幾個黑斗篷修士,他剛才出手太重,為了斬殺敵人,把斗篷都斬爛了。
每看到一件被斬碎的斗篷,他的心都會心痛地抽一下。
以後遇到比較草包的敵人,一定要先看清對方身上什麼東西最值錢,下手要留點餘地。
那些斗篷雖然破了,二狗子也沒有浪費的習慣,全都剝了下來,拿回去縫縫補補,也許還能用。
在這些屍體身上,還找到了5隻儲物袋。
當二狗子把屍體摸了一遍,那邊楊鐵拷問也出結果了。
這些人都是投靠了萬妖國的邪修,效忠萬妖國,也可以稱之為人奸。
他們潛伏在大周王朝這邊,專門干一些刺探情報,偷襲,暗殺,截斷糧草,製造內亂之類的活。
大周這邊有很多官員將領,都是死在他們的偷襲暗殺之下。
據他們交待,他們只是潛伏人奸中的一支,至於其他隊伍,他們都是單線聯繫,相互並沒有交集,不了解。
「張兄弟,這次全虧了你,不然老哥我可就栽了。」
楊鐵真心向二狗子道謝。
這次如果不是二哥子展現出強大實力,以一敵十,他就算不死,這次護送任務也失敗了。
此刻現場,只剩下二狗子的兩百人還完整。
其他郡城徵召來的那些官兵,絕大部分都逃跑了,除了屍體,現場沒剩下幾個活人。
「幾個草包築基,不足掛齒,在我眼裡不過是插標賣首罷了。」
二狗子學著姬倉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
果然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為了能揚眉吐氣說出這句話,他從丹田之海五寸,不敢跟人說,一直默默修煉到今天的五尺丹田。
這期間吃了多少苦,偷了多少丹藥,不足為外人道哉。
「楊大哥,我問你一個事,如果一個築基修士的丹田之海有五尺寬,算什麼水平?」
「五尺?你確定是五尺,不是聽錯了?」
楊鐵有點驚愕地看著二狗子,同時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的一個朋友,應該是五尺,沒有錯。」
二狗子神識內視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之海,很篤定地說道。
「一般丹田之海也就是一尺寬,如果築基期就能達到五尺寬。
只有兩種可能,這個人是天縱英才,整個修仙界都找不出幾個。
或者就是,這個人修煉了逆天的功法。」
「但這種能把丹田之海拓寬到五尺寬的功法,可遇不可求,除非……」
楊鐵說到這裡,突然想到,眼前之人可是跟齊王有一腿的。
他說的那個朋友,大概率就是齊王了,以齊王的身份地位,倒也不奇怪。
至於二狗子,雖然表現出強大實力,應該還不至於,皇室那麼珍貴的功法,不會輕易傳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