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樂應該不會是這種人吧?他父親張凱文跟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雖說有些脾氣,但為人還算是忠厚,他這個兒子更是一臉的憨厚模樣,從不曾對汐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只是為了能夠多見汐兒一面,就成天往麵館裡面跑,連多說兩句話,就尋常的詢問要添加什麼調料都會臉紅!
這樣的男孩子,怎麼可能跟女孩子失蹤的案件有關係?」
林天麟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張曉樂會是軍子口中所說的那種惡人。
「林天麟,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小秦還能故意去編排那小子?」
趙明月翻了個嫵媚的白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信息有錯誤,那也是調查的緣故,小秦用得著去詆毀那小子嗎?
而且,照著小秦這麼說,我也覺得張曉樂這小子有點不太對勁,總感覺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具體是隱忍了什麼?」林天麟看向妻子。
趙明月賞了他一個大白眼珠子,「你問我,我問誰?」
林天麟的嘴角抽了抽,「你剛才自己說張曉樂在隱忍的,現在又不說出理由?」
「哼!這種事情需要理由嗎?」趙明月冷哼一聲,「這是女人的直覺,第六感,不信你問汐兒,她肯定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
夫妻倆,同時看向了女兒。
林汐兒正坐在秦朗的對面,托著香腮,在盯著秦朗瞧,見到幾人都看向自己,回過神,臉頰微微發紅,尷尬的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麼啊?」
好傢夥!
林天麟和趙明月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感慨。
他們在糾結個什麼呢?
汐兒壓根就沒有將那個張曉樂給放在心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不關心張曉樂的信息。
礙於女兒的詢問,夫妻倆還是將自己的猜測給敘述了一遍。
林汐兒蹙著眉頭,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但是失蹤的女孩子當中,有我們天海大學的,當初似乎跟張曉樂這個其他專業的人有交集,但並不怎麼深厚,也不屬於男女朋友。
當時那女孩失蹤後,還有人來調查過張曉樂,但都無跡可尋,應該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吧?」
她看向秦朗,試探的詢問,只要見到他有任何的不滿,便會立刻更改話鋒。
久別重逢,可不能在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上面駁斥了秦大哥的面子。
秦大哥怎麼說,她怎麼相信就是了!
張曉樂是不是壞人不重要,秦大哥開心就行啦!
在碗裡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麵條。
吸溜了一口麵條的秦朗,咂了咂舌,感嘆的道,「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前,還不能篤定,一切的真相,要等到證據擺在面前,才能夠確定,我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誣陷好人,靜等片刻便是。」
十數分鐘後,
軍子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後,聽著那邊說了許久,軍子眉頭緊鎖,滿是凝重的低頭道,「少爺,調查結果出來了,張曉樂不簡單,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很大,他有其他的老窩,並且很有可能那些失蹤女孩的屍體,都在其老窩內!」
……
某爛尾樓地下室內,四面封閉,有幽暗的光芒若隱若現,浮現出一股微弱的血光。
在這片血光當中,張曉樂那人畜無害的面孔,被映照的多出了幾分殘忍之色。
「別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殺我。」
雙手被捆綁的一名女孩兒,側躺在地面上,嘴裡的破布被拿開,她惶恐的望著面前這位令人靈魂顫抖的男子,聲音顫抖的求饒。
張曉樂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面龐,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靜靜,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殺你呢?
別害怕,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會讓你舒舒服服的繼續活下去。」
說完,他起身,朝著不遠處一名被吊在半空中,瞳孔已經渙散的女孩兒走去。
這名女孩顯然已經在極度的驚恐當中,徹底的崩潰了。
當著那位靜靜地面,張曉樂將這名已經崩潰的女孩兒當場宰殺。
其頭顱被安置在一處高台上。
那高台之上,一共有八個頭顱,呈現四三二一的金字塔結構堆砌。
此時,已經堆砌到了第三層,二個頭顱當中,缺少了一個。
而這一處地下室內,除了張曉樂,就只剩下靜靜一個活人,很顯然,她的頭顱應當被安置在第三層。
望著這血腥的一幕,靜靜地身軀,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渾身顫抖,張著嘴,嘴唇在顫抖,想要驚恐的大吼,可是嗓子眼像是被人給捏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曉樂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
她與張曉樂其實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張曉樂在默默地追求她。
哪怕她沒有給過張曉樂任何的臉色,這傢伙都依然不依不饒的追求者,長達半年之久。
而她,也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地感覺到張曉樂是個溫暖的男子,適合託付終身,便決定要與其嘗試一段感情。
誰想到,就一次晚上的約會,她被騙到了這裡來,見識到了這輩子都不曾幻想過血腥場面。
兩個多月前,她被欺騙到這裡來的時候,還有三名跟她一樣活著的女孩子。
狀態不盡相同,有的呆滯,有的惶恐,有的諂媚。
不論那些女孩子是如何的態度,在這兩個月內,都相繼被張曉樂殺害,被放置在那詭異的祭壇上面。
而現在,地下室內再沒有其他的活人,她知道,下一個要被殺的,肯定是她了!
在這樣的絕境當中,她的態度一變再變,憤怒,恐懼,求饒。
無論她如何改變心境,張曉樂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言語,揚言不會殺她。
卻又在她的面前,相繼殺害了三名女子。
「靜靜,你不要害怕,她們沒有痛苦,你也一樣不會有,身體雖然分離了,但靈魂卻還存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永遠的跟我待在一起。」
張曉樂用染著血的手掌,在靜靜地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
溫暖的笑容,變得異常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