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又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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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動了老半天的懸念終於要揭曉了,江陽的神經瞬間繃緊。

  他方才閃過好幾個念頭,全都被自己一一否決。

  江陽實在想不到兩個人中間有什麼慎重的決定,可以用如此嚴肅的態度來訴說。

  江陽喝著號稱可以安神的玫瑰花茶,眼睛平視,一眨不眨盯著陶書旻, 爭取等會不被嚇到了。

  「呃,就是嘛,你退出節目那會兒,你說想讓我去加入你們網紅孵化公司。我思來想去,和我爸討論過,諮詢過我媽, 也問過天宜和殷雨他們。最後,我想著還是要婉拒你,」陶書旻一口氣說完這番話。

  這一次,她的目光沒有閃躲,反而真誠地盯著江陽,像是在等待責備的小孩子。

  「就這?」江陽一愣:「就這啊……你不加入就不加入唄!」

  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必須糾正過來,現在只能等以後再說……

  「那——」陶書旻也是被他無所謂的反應震驚到了:「但你不是公司的副總嘛,如果你那會誇下海口,跟你們的老總或者手下說咱們約定好了,我這會兒毀約,算不算讓你威信掃地?」

  「這算啥毀約啊?」江陽哭笑不得,說道:「我那時候就隨口一問,什麼紙面合同都沒走呢。八字沒一撇呢。」

  「真的?」陶書旻略微忐忑,帶著不好意思的羞澀表情。

  答應別人的事情,如今做不到,在她的世界觀里,總是不太正面的事情。

  「真的, 」江陽笑道:「而且我的副總身份就是臨時造的。參加節目前, 我也只是個策劃編劇組的大頭兵。因為要上節目,趙姐就給我強行提升逼格,報了一個副總的職位。」

  「這樣子啊——騙子!」

  陶書旻斜眼瞪著說道,顯得幾分可愛。

  「那你以後幹嘛?」江陽問道。

  「我爸說,想趁著剛下節目有點兒名氣,幫我運營起一個帳號。以後就算是想繼續做藝術培訓工作室,起點也會高些,」陶書旻說道。

  「要我幫忙嗎?」江陽笑著說出真實的內心想法:「我可是憋著洪荒之力沒地使。其實我在拍電影的間隙中,一直在構想,如果我負責孵化你,怎麼去打造你的人設。」

  「啊?」聞言,陶書旻心中是有著幾分歡喜,未曾想自己占據的分量如此之重。

  「我就上了一個節目,需要打造什麼?」陶書旻的眼神是困惑不解。

  「我感覺彈幕上你的梗都蠻好笑的,」江陽問道:「你知道他們喊你陶聖?」

  「我知道!」說起這個,陶書旻氣鼓鼓的,她吹起劉海兒,無奈道:「我看到一條彈幕:古有陶淵明歸園田居,今有陶書旻摸魚偷懶。」

  「對呀,現在流行躺平, 你無心樹立的人設很容易火起來,」江陽笑道。

  「我沒有,我不是,」陶書旻掂了掂一沓畫紙,說道:「我真的是挺自律的。你看我來餘杭,休息了兩天,就把書法、畫畫和鋼琴撿起來了。」

  「人設而已,又不是真的,我沒說你是小懶貨,」江陽笑眯眯道。

  說完,他發現時間來到十一點鐘。

  「走吧,咱們去看電影,」江陽起身說道。

  「唔。」

  電影院的等候區。

  江陽依舊是口罩、黑框眼鏡和鴨舌帽。

  陶書旻也戴上口罩,來看電影的年輕人居多,她怕被認出來。

  檢票入場後。

  兩人坐在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

  十一點半的場次的觀眾相對較少,江陽目測了一下,上座率只有五成。

  有些小情侶「捨身取義」,專門挑了邊邊角角的座位,令人不禁稱讚其俠肝義膽。

  過了一會,四五個女大學生攜手而來,坐到了陶書旻的那邊。

  緊鄰陶書旻的女大學生是個話癆,嘰嘰喳喳和陶書旻打招呼,兩人一直聊到了電影開場,氣得江陽一直發射眼刀。

  開場——原振海在寬敞明亮的衣帽間,秀出結實的背,然後開始挑選西裝領帶。

  不出意外,影廳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驚嘆聲。

  江陽壓根沒看大銀幕,他從電影一開始就盯著陶書旻,在觀看她的反應。

  見她面色平靜,心中有些許氣餒。

  相比較胸肌和肩膀,背部肌肉的難度高了很多。

  在天涯島時期,江陽就管控飲食,堅持鍛鍊,終於練出引以為傲的男人的背。

  陶書旻,她竟然無動於衷!

  江陽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陶書旻目視前方,說道:「男主的衣帽間好大,比我家客廳還大。他放領帶的大抽屜,比我臥室都大。」

  「你——」江陽急了:「那身材,你沒什麼說的?」

  陶書旻抓著爆米花的動作一滯:「肉質——緊實?」

  江陽:「……」

  果然,關於肌肉和身材,男人才會欣賞男人。

  旁邊,那女大學生耳朵尖得很,也是自來熟:「哥們,人家小江江有八塊腹肌,你在驕傲什麼?」

  「我也有!」江陽不服氣地說道。

  「有就有唄,凶什麼凶?」女大學生是帶著室友三刷電影,不急著看,索性聊起來了:「你們肌肉男總是不懂一個道理,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你長得不好看,身材練得再好,也是蝦男。蝦男你知道什麼意思不?」

  江陽搖了搖頭。

  「蝦男,就是去頭可食,」女大學生說道:「你呀,長點兒心吧!」

  江陽:「……」

  陶書旻已經快笑趴下了。

  接下來,這位性格外向的女大學生嚯嚯她的室友去了。

  陶書旻和江陽得以清淨。

  最終,來到了小密室的那一段R級戲份。

  江陽這時從腳底板油然而生一股尷尬,他立馬捂住陶書旻的眼睛。

  旁邊的女大學生見狀,冷笑道:「掩耳盜鈴。」

  「書旻,你晚上吃的什麼飯?」江陽呼出的氣息吹來,陶書旻的耳根子變得又軟又紅又燙,火熱的很。

  「西江拌粉。」她說完,調整眼睛的高度,在縫隙間偷看大銀幕的場景。

  「你猜我吃的啥?」江陽又問。

  「蘿蔔和茶葉蛋!」陶書旻下意識地說道。

  「怎麼這麼具體?」江陽一愣。

  旁邊的女大學生笑道:「姐姐說你咸吃蘿蔔淡操心,擋著人家看電影了。」

  江陽聞言,反唇相譏:「我看你沒人擋,咋也不好好看電影?」

  「我都看第三遍了,小江江的骨灰粉,好不?」女大學生激動地快把身子伸過來了。

  「三遍?」

  「我和我男朋友在首映日看的,然後拉著我的好閨蜜二刷,這次已經是三刷了,」女大學生驕傲的像一隻小公雞,放佛江陽是她的男朋友。

  「啊?謝謝支持,」江陽說漏了嘴,但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下頭男!」女大學生依舊聽到了那話,瞪著江陽說道。

  陶書旻忍俊不禁,快要笑場了。

  女大學生依舊在絮絮叨叨:「我三刷《五十度灰》,你謝毛線?」

  說著,她不解中有些好奇,望向隔壁的大男孩,但是影廳的光線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臨到結尾,散場時,女大學生想趁機觀察那人,卻發現只能看到他下台階的背影。

  女大學生蹙眉深思,半晌後,靈光一閃,頓時悔恨不已,高聲驚道:「是他!小江江和小桃子!!啊啊啊,我為什麼反應這麼遲鈍!」

  散場的觀眾們盯著後排驚聲尖叫的女大學生,搖頭嘆氣:又瘋了一個!

  電影院的門口,江陽打的把陶書旻送回家,然後再回了酒店。

  剛到酒店,他在清理簡訊小紅點的時候,發現收到了一條快遞簡訊。

  三個小時前的,說是有一封海外信函。

  「加國,托倫托市!」

  嘖,什麼事情啊,竟然寫信?

  都是寫信了,應該不太急吧?!

  江陽想到這點,那就等三天後,江南地區的宣傳活動結束我再回姑蘇城看看。

  ……

  加國,托倫托市。

  咖啡廳的室外連廊,兩個女人坐在角落處,她們形貌相似,各自用攪拌棒化開黃糖。

  年輕點兒的女人是苗金月,她打扮時髦,一頭酒紅色捲髮,寬大的純白色體恤,底下是水藍色牛仔褲和高幫帆布鞋。

  素麵朝天、氣質溫婉的是苗金花,她披頭散髮,眉宇間儘是愁容。

  妹妹苗金月冷眼瞪著眼前的女人,像是在審訊罪犯:「說吧,你和柳雲笙在搞什麼?」

  姐姐苗金花低著頭,看著咖啡泡流動的紋理:「你聽姐姐的,別鬧了,好嗎?我和你姐夫需要靜養,你不要來打擾我們。他出了車禍,雙腿殘廢了,不想讓以前的相識看見他落魄的樣子,你何必呢?」

  妹妹苗金月呵呵冷笑:「姐,你一直都不太聰明。」

  「你什麼意思?」

  妹妹苗金月說道:「你以為警方那邊是吃乾飯的?或者說,你們以為癮君子能在外面浪多久不被抓進去?你老是不在服務區,警方聯繫不上你,他們就找到了我。」

  聞言,姐姐苗金花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些什麼?」

  妹妹苗金月恨鐵不成鋼道:「那個卡車司機已經被警察抓了,警方調查他的巨額資金來源,他招供了,說是有人指使他故意開車撞人的。你在加國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柳雲笙,誰能做出這種事情?」

  「警察知道了?他招供了,這人怎麼這樣,他講不講道義?」苗金花嘟嘟囔囔地說道。

  妹妹苗金月嘆氣:「你以為我願意打電話罵你一通?你腦子不好使,當初你抱著我跳河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望著姐姐苗金花,她的眼裡抹過一絲厭惡。

  她們姐妹兩個年幼的時候,父親騙了親戚鄰里的錢做投資,後來投資失敗,跳樓自盡。

  那時候,親戚街坊便整日圍在家裡,推搡辱罵母女三。

  今兒個這人搬走了洗衣機,明個那人推走了摩托車,後來親戚街坊們連鍋碗瓢盆都不放過,想儘量彌補損失。

  母親不堪受辱,神經衰弱,得了精神病,人都走丟了。

  姐妹二人最後手牽著手,走出了家徒四壁的房子。

  姐姐苗金花萬念俱焚,想要跳河自盡。

  妹妹苗金月卻想著討飯也要活下去,找到母親。

  誰知道,姐姐苗金花生長著非同一般的腦迴路。

  她怕自殺後無人照料妹妹,索性趁人不注意,抱起妹妹就下了村外的小河。

  兩人落入水中,姐姐苗金花又後悔了……

  掙扎著往河岸邊爬去。

  可憐妹妹苗金月年紀尚小,氣力不足,慢慢沉了下去。

  就在意識快要消弭的時刻,一個有力的臂膀撈起了她的身體。

  那個跳水救人的,正是她現如今的姐夫黃星。

  自那以後,苗金月就對姐姐的感情就極為複雜,相依為命的感情中,夾雜著深刻的恨意。

  反而,她對救了自己性命的黃星,有著十幾年如一日的好感。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姐姐苗金月急得發出了哭腔:「金月,姐姐也是心亂如麻。那段時間,你姐夫張羅著要給江陽置辦家產,你要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明明是夫妻的共同財產,他憑什麼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我要是不先下手為強,我和三個女兒以後吃什麼穿什麼?

  女兒就不值錢,啊?兒子就是香餑餑。」

  苗金月瞪著她:「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大便嗎?姐夫心裡會沒數嗎?你捫心自問,你和三個外甥女從小過的什麼生活,那個江陽有過的什麼生活。

  我聽說他小時候在外婆家放羊呢。不就在姑蘇城買了一套房子,至於一驚一乍,喊打喊殺?

  你別忘了,姐夫當年救了咱們兩條命!」

  「我沒忘!你別說了,有完沒完了,」姐姐苗金花怒目而視:「你就是記恨著我抱你一起跳河,是不?現在呢,你高興了?」

  「你腦子裡果然裝著大便,」妹妹苗金月徹底無語:「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笑話?我是通風報信,讓你趕緊把自己摘出去,一切的事情全都推到柳雲笙身上!笨!你簡直無藥可救!」

  「啊,你——」姐姐苗金花呆楞著,一張臉凝固住了,做不出別的表情。

  「行了,我知道你的腦瓜子已經休息了。我問你說,」苗金月問道:「你和柳雲笙的聊天記錄,有沒有涉及到車禍?」

  姐姐苗金花咽了咽口水,額頭的汗珠落在了咖啡杯里:「沒,沒有。我在你姐夫車上安裝完GPS,他就在電腦上搗鼓,我也不懂那些。」

  「那就好,」苗金月剜了姐姐一眼,恨鐵不成鋼:「我勸你早點和柳雲笙切斷聯繫,儘早帶著姐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怕他狗急跳牆。」

  「啊?哦,好的,」姐姐苗金花失魂落魄地應和道。

  「哎——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些什麼!」

  ……

  餘杭。

  江陽躺在床上刷手機,喵了一眼圍脖,騰的一下,猛然起身。

  他揉了揉眼睛,一張臉快要鑽進屏幕。

  許久後,他哈哈大笑,拍著床鋪用力擊打,把這幾天的氣悶全部發泄出來。

  原來,圍脖徹底不壓熱度了。

  看來還真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魑魅魍魎不過是雕蟲小技。

  圍脖熱搜第一,赤果果的是#快去看《五十度灰》#。

  「奇怪,說不壓就不壓了?」

  忽然,江陽想到了什麼,他打開喵眼電影。

  果不其然,明天的排片上漲到了42%。

  暑期檔的三巨頭(《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戰狼2》《建國大業》)尚未上映,好萊塢的大熱影片(《變形金剛5》《神偷奶爸2》)接近尾聲。

  任誰也想不到,在夾縫中,《五十度灰》悄咪咪的生長出驚艷之花。

  如果下周《三生三世》上映後,在排片和票房上壓不住《五十度灰》,那江陽可謂是踩著前輩的屍骨上位了。

  三天三億的硬實力,以及周五和周六兩天的信息發酵,讓所有平台上關於《五十度灰》的討論度上了一個檔次。

  江陽像是一個巡檢員,在各大社交媒體平台上掃蕩,搜集觀影群眾和路人們的反饋。

  所幸的是,依舊是好評居多。

  最差的評價也是在罵楚默硯,說她品味奇差,居然把爛掉牙的霸道總裁搬到了大銀幕上,真是浪費了一首神曲和導演的硬實力,暴殄天物。

  「明天是周日,按照常理,從整體上來看,周日的票房比不過周六,但是《五十度灰》的排片上來了,應該和今天的票房持平,在一個億左右。」

  江陽的眼睛冒著光和亮:「那豈不是四天四億!」

  難怪最近龍帆和李飛揚忙活到很晚,應該是商業邀約爆炸性增長,婉拒信寫瘋了吧!

  想到這裡,他心虛地跳下了床,準備買點宵夜,給那三人組送去,犒勞一番。

  ……

  錦官城。

  陳舟一意孤行,把自己管理的電影院的60%的排片給了《五十度灰》。

  自從電影六套揭發了旺達系影院的票據問題後,上面不僅在排片問題上審核得更快了,連以前欠缺的商業推廣活動都彌補上了。

  譬如說,巨幅的海報終於擺出來了,專屬影院的GG牌也開始輪放《五十度灰》的預告宣傳片,在阿狸影業app上,《五十度灰》的宣傳畫擺在了首頁,諸如此類。

  原本是一個該開心的日子。

  手下突然來報,說是有一個小情侶前來找茬,點名讓影院經理出來。

  陳舟一愣,瞪了手下人一眼:「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風風火火地跑出去,見到兩個大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男士拄著拐杖,女生的脖子上套著紗布。

  「抱歉啊,怠慢了二位,」陳舟擺出和氣生財的笑臉,微微鞠躬,手臂指著會客廳:「來,咱們進去詳談。」

  男生警惕地看著陳舟和他的小弟們:「在這裡不能說嗎?」

  女生拍了拍他的胳膊:「沒事兒,咱們去會客廳。」

  會客廳內。

  交談了一番,陳舟這才弄明白,原來眼前的這兩傻蛋,買了自己從江南小廠生產的粗製濫造的道具,可勁兒在學校旁的小旅館玩耍。

  玩的太high了,繩索和鐵具沒堅持住,誤傷了他們。

  擱一般人,會想著要點兒臉面,息事寧人。

  但這兩情侶可是非一般的天作之合,想著要來依法索賠。

  陳舟倒也是個爽利人:「行,你們的醫藥費是多少,咱們按照法律法規,該賠多少,我們一分不少。咱們旺達可是大企業!」

  男生一口氣說道:「五千。」

  陳舟差點沒破口大罵。

  好傢夥,當我沒去過醫院?

  你們兩這撐死了是輕傷,包紮一下,要我五千?

  哪裡的紗布和消炎藥這麼貴?我不放電影了!

  然而他沒有底氣叫囂,自己做的陰損生意,可不敢把事情鬧大了。

  陳舟冷著臉:「那您把醫院的發票出示一下,我們好走帳。」

  「發票?」女生和男生面面相覷,顯然沒思考到這一步。

  女生反應快,說道:「是這樣的,五千塊呢,不僅包括醫藥費,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費以及誤工費。」

  陳舟看著小弟遞來的消費記錄,表情龜裂:「你們當時用的學生票打折,有什麼誤工費?」

  男生杵著脖子:「我一直在華萊士打零工,摔斷了腿,可不得誤工費?」

  陳舟摸著腦門,一時無語至極。

  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硬是讓這兩個二愣子威脅到了自己。

  陳舟感受到了一種男人專有的疼痛。

  D疼!

  「行,說好了,五千塊,包含所有費用,從此兩清,」陳舟突然微笑起身:「來,小劉,去把保證書列印一下。」

  然後,他轉身笑道:「兩位簽了保證書,我會預付兩千塊。等你把醫院的發票,華萊士打工的老闆的證明書拿來,剩下的三千塊立馬到帳。」

  「好的,謝謝經理,」女生甜甜一笑,乖巧地說道。

  男生也露出憨笑。

  等把保證書籤完,陳舟就把錢打給了女生。

  拿著保證書,陳舟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他也知道這玩意兒沒有法律效應,但是一切書面的東西,都能帶來莫名的安全感。

  第二天,小情侶把醫院的收據和華萊士老闆的證明書帶來,陳舟把尾款結清。

  陳舟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年輕人是多麼的不講武德。

  那對小情侶,轉頭就把哭訴維權的小視頻發到網上了。

  ……

  廬州。

  江陽望著微拉格聲淚俱下的小情侶,陷入了沉思。

  沒聽說過楚默硯提起周邊道具禮盒啊!

  而且,關鍵是邏輯不通啊。

  楚默硯只買下了影視版權,根本沒有出周邊的權利。

  「什麼鬼啊,從拼夕夕買的吧,把鍋安到我們電影頭上?!」

  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能買了周住牌洗衣粉,洗壞了手,然後去找雕牌維權吧?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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