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艷麗女子擺出一副誘人姿態坐在床沿,嘴裡說著任君採擷,相信世上很少會有男人把持得住,除非是真正的真人大丈夫。👍☺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李觀海就是這樣的人,他對容姐那令人遐想萬千的話不為所動,語氣平淡道:「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嗯,公子請說。」容姐身子後仰,兩條手臂撐在香褥上,淡笑看著一本正經的年輕男子。
李觀海來到桌前坐下,開門見山:「那位樓主是誰。」
容姐對答如流:「青衣樓的主人。」
「青衣樓是什麼地方。」李觀海追問。
「是一個殺手組織,很特殊的殺手組織。」
「怎麼個特殊法?」
容姐抬起玉手在眼前細細觀賞,「其他殺手組織是為了酬勞而殺人,但青衣樓卻不是,它很有野心,酬勞什麼的根本瞧不上。」
「哦?」李觀海眉梢一挑,目光古怪的看著她,「你神海中沒有被種下印記嗎,為何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既然弟弟問了,姐姐哪有隱瞞不說的道理?」容姐嫣然一笑,而後道:「我並沒有被種下印記。」
李觀海盯著她:「為什麼,難道你就這麼值得信任,或者說你身份極為特殊,那位樓主認定你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他,所以才對你這麼放心。」
容姐點點頭:「就是這樣。」
李觀海沉默半晌,語出驚人:「既然你這麼幹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青衣樓在京城安插棋子接近皇室成員奪取龍氣,是不是為了壞大武王朝根基,打算江山易主。」
容姐神情微變,語氣也沒了先前的輕鬆,她坐直身子,眼神冷漠:「你既能找到這裡來,說明已經了解了一些事情,你猜得不錯,我...不...是他們,他們就是想改朝換代。」
「有區別嗎,你跟他們不是同夥?」李觀海道。
容姐搖頭:「我只是一顆小棋子罷了。」
李觀海再次沉默。
容姐等了半晌,身子斜躺在香榻上,一手撐著臉頰,聲音又恢復了嫵媚,「公子若是問完了,能否換人家問幾句?」
李觀海點頭,「你問吧。」
容姐好奇道:「你叫什麼名字?」
「姓李,名傲雪。」李觀海隨口胡謅。
「...李傲雪...李傲雪...」容姐將這三個字反覆念了兩遍,而後點頭道:「嗯,不錯的名字,第二個問題,你是何門何派的?」
「雲衛司。」李觀海如實回答。
「雲衛司?」容姐一愣,仔細想了半晌,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李觀海道:「你不信就算了。」
「信,弟弟說什麼姐姐都信。」容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雙腿交疊,裙下露出一雙白嫩的小腿,「那你成婚了沒?」
「這個重要嗎?」李觀海反問。
「當然重要,這關乎姐姐的終身幸福呢。」容姐神態堅決,不依不饒。
「成婚了,我家娘子很漂亮,你死心吧。」李觀海直接無情掐滅對方的胡想。
「你居然成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容姐手掩紅唇,略感驚訝,繼而露出一個勾魂奪魄的媚笑:「姐姐更喜歡了呢。」
李觀海翻了個白眼。
果然曹賊是不分男女,也不分國界的。
他擺擺手道:「好了,不胡扯了,我來問你,你對那青衣樓樓主了解多少?」
容姐搖頭:「我對他了解也不是很多,平日裡接觸全都是接任務,匯報任務,或者像今天那樣安排會面地點等,他成天躲在斗篷里,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敢確認。」
想了想,她補充道:「我猜應該是男的,因為很少有女子有他那樣高大的身材。」
「你就知道這些?」李觀海眯眼。
「嗯...我想想...」容姐蔥段般的手指抵在雪白尖翹的下巴處,認真思考的模樣讓她多了幾分可愛,半晌後說道:「我曾偶然得知過一個消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據說青衣樓的樓主大人,也是大武王朝皇室血脈。」
這句話的信息量極為龐大,也讓李觀海恍然明悟了許多事情。
眼前女人口中的小道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青衣樓樓主是皇室血脈的話,那他的兒子沈玉宇同樣也是皇室血脈。
難怪會選中那小子,難怪那小子身上會有如此磅礴的氣運加身,除了上蒼眷顧之外,還有一部分是皇室血脈之功。
李觀海懶得摻和到皇室之間的爭端,畢竟改朝換代什麼的都是大勢所趨,只要不招惹到他的頭上就好了。
可現在青衣樓為了達成目的,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置身事外是不行了。
容姐見他沉思不語,不由好奇道:「你在想什麼?」
李觀海沒有回答,抬頭問道:「他們體內的黑色黏液是什麼東西?」
容姐果然還是不負眾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見過幾次,從沒聽他們說起過。」
李觀海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這個女人的權利有限,無法接觸到太過機密的事情。
又問了幾個小問題,李觀海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你可以跟青衣樓主說我來過,但我覺得他第一個殺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呵呵呵,姐姐又不笨,人家曉得。」容姐抿嘴淺笑,眼神略帶幽怨:「你這就要走了?」
李觀海斜了她一眼:「本公子正氣驚天地,清白泣鬼神,你這妖女少來亂我道心!」
說完,身形直接在房內消失不見,連帶著籠罩整個房間的陣法也自行解除。
容姐嘆息一聲,也不知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香房,剛下樓梯就有兩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笑嘻嘻迎上來。
穿青色紗裙的姑娘笑問:「容姐姐,怎麼你先下來啦?」
另一個穿粉色紗裙的姑娘笑容曖昧:「定是咱們容姐姐武藝高強,打得那公子下不來床了,唉,真是好福氣呀,也不知那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被咱們的容姐姐看上。」
聽著二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容姐笑著伸出手指勾起她們雪白的下巴,「你們倆丫頭翅膀硬了,連老娘也敢取笑了?」
話音方落,餘光瞥見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是一個膚色略黑的女子,相貌普通。
如果李觀海在這定能一眼認出她,這女子正是雲州七絕門陰陽家弟子,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