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欣剛穩住身形,李觀海就已經出現在她身後,手掌按在了她柔弱的香肩上。
敖欣柳眉微蹙,覺得他在占自己便宜,當下就要爆發法力將他的手震開。
可她身體中的法力完全被李觀海一隻手給壓制住,有種蓄力到極致卻爆發不出來的感覺,十分難受。
同時敖欣也心驚不已,這人只用一隻手就壓制住自己無法爆發法力,說明此人的戰力遠超自己。
真是奇了,這人如此厲害,為何以前籍籍無名?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敖欣可不想就這樣輸了,就算要輸,也要拼盡全力之後再輸。
心念及此,她法力內斂,充盈四肢,一個肘擊頂向他胸口。
李觀海側身躲開,提膝撞向她後腰。
敖欣騰空翻起,躲過膝撞的同時雙腳朝他面門蹬去。
李觀海出手如電,扣住她纖細的腳踝,原地轉圈掄起。
還好今天敖欣專門穿了一套勁裝,手腳都被布料緊緊包裹住,不然被李觀海這樣掄著轉圈兒的話早就走光了。
敖欣奮力掙扎,但李觀海的手就跟鐵鉗似的。
轉速越來越快,東西兩側看台的參賽選手,以及演武場外看熱鬧的海族修士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為什麼這場打鬥看著有點奇怪呢,沒見過這麼切磋的呀,怎麼還轉起圈來了呢?
大部分修士的除了眼神古怪以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敖欣在古龍族中是比四公主敖璐還要受歡迎的大美人,大家在她面前獻殷勤都來不及呢。
如今見到尊貴的五公主被人如此對待,抓著雙腳掄起轉圈,他們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並在心中大罵李觀海禽獸不如,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怎麼能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對待一個大美人呢,簡直豈有此理!
如果換成他們,直接就主動棄權,哪能跟美人動手啊?
東側看台上,九公主敖檀粉拳緊握,俏麗的小臉兒上滿是焦急之色,忍不住說道:「二哥,我覺得五姐肯定敵不過那傢伙的,不然乾脆替五姐認輸吧,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呀?」
敖泰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沒睡醒的模樣,聞言搖頭道:「不,敖欣那丫頭的倔強性子我最了解,除非是被擊敗,否則她是不會認輸的。」
「小妹你不必擔心,別看那傢伙出手很重,其實他很有分寸,知道輕重,不會傷到敖欣的。」
聽他這麼說,敖檀這才悄悄安心了些。
演武場中,敖欣掙脫不開李觀海的雙手,又氣又急。
情急之下她催動內丹,打出一股掌力朝李觀海轟去,想要逼他防禦抵擋,自己則趁機脫困。
結果李觀海既不閃躲,也不格擋招架,只是周身法力一吐,直接就將她打來的掌力震散。
緊接著李觀海雙臂猛地發力,先是箍住她修長的雙腿,再是掐住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然後攥住雙臂,反扭在身後。
「啊。」
敖欣疼得忍不住輕哼出聲,柳眉緊緊蹙在一起。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的模樣看得場外海族修士心疼不已,一個個拳頭緊握,義憤填膺,恨不得衝上去暴打李觀海一頓,來個英雄救美。
東側看台,敖朔同樣眉頭緊皺,對李觀海這麼對待自己五姐有些不滿。
但此時此刻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更做不了什麼。
場中,敖欣嘗試掙扎了幾次無果後,只能無奈道:「我輸了。」
李觀海鬆開手,拱手一笑,「五公主,承讓了。」
北側看台一道流光掠進場中,裁判高聲宣布比試結果,並讓第二輪的參賽者上台。
敖欣返回看台,對敖璐苦笑道:「四姐,抱歉了,你交代我好好教訓一下他,但我實在不是他的敵手,反而輸的更加狼狽。」
敖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聞言,敖欣揉了揉手腕,搖頭道:「沒受傷。」
敖檀氣惱道:「這傢伙好厲害呀,接連擊敗五姐和四姐,我覺得只有大哥和二哥能跟他較量一下了。」
此話一出,敖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大太子敖真下意識挺直腰杆,這是九妹對他實力的肯定。
接下來比試繼續,二十二人晉級十一人到下一輪。
這一輪比試中,五公主敖欣和四公主敖璐,都被淘汰了。
晉級的有大太子敖真,二太子敖泰,六太子敖冀,以及七太子敖朔。
值得一提,三天前的比試中,其他人擊敗對手都比較輕鬆,唯獨六太子敖冀遇到強敵,受了不輕的傷,這才勉強晉級。
這輪比試敖冀遇到的對手並不是很強,輪到敖朔遭遇強敵。
他的對手是一個修為達達到玄皇后期巔峰境的高手,擅長速度和進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最後敖朔藉助火環之力,這才擊敗對手,但也是受傷不輕,晉級的有些勉強。
李觀海把這場比試看下來,開始有些懷疑敖朔氣運之子的身份了。
李觀海眼中的氣運之子,那都是開掛般的存在,手段超乎想像,越級殺敵那都是家常便飯,同境界更是難逢敵手的存在。
敖朔對手的境界雖然是比他高了那麼一些,但嚴格來說雙方都處於玄皇境,如果敖朔是氣運之子的話,按理說這樣的對手就算不能幾息內解決戰鬥,至少也能贏得很輕鬆才對。
結果敖朔卻是贏得這般吃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敖朔故意藏拙。沒有盡全力,他在演戲呢。
對於喜歡一鳴驚人的氣運之子來說,扮豬吃老虎屬於基本操作,不足為奇。
他們總喜歡在最後關頭英雄登場,或是力挽狂瀾,這樣才能讓人印象深刻。
比試結束,眾人陸續散去。
二太子敖泰來到敖朔面前,問:「身上可有傷藥?」
「嗯,有。」敖朔點頭。
敖泰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淡淡道:「上品傷藥,拿去用吧,儘快恢復傷勢,三日後的比試更加艱難。」
「謝二哥。」敖朔接過瓷瓶,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敖泰雙手抱著後腦勺,吹著口哨離去。
這時敖真從敖朔身旁走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離去。
他只會把時間花在有價值的人身上,而在他眼中,敖朔顯然沒什麼價值。
敖欣來到敖朔身邊,柔聲問:「七弟,傷的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