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沒有重拳出擊,非常寬容的原諒了令狐靜雲的陰陽怪氣,不跟她一般見識。🌷🍫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逛的差不多了,李觀海把她送回外島,結果就看見了跟隨眾賓客一起從傳送門走出的楊嬋兒和韓靈萱,還有一個殷冰雁。
他大步走上去,板著臉問:「你們去哪兒了?」
楊嬋兒看見他先是有些心虛,然後腦袋一昂,小腰一掐,小胸脯一挺,理直氣壯,「出去玩兒啦,一直待在雲衛司悶死了。」
「去哪裡玩?」
「去找惜朝姐姐了。」
值得一提,自從來到雲衛司的賓客越來越多,顧惜朝就去了外島的顧氏一族暫住,說是想多陪陪父親。
李觀海答應了,如果換成是他的話,看著這些前來道賀的賓客,以及喜慶的氣氛,也會有些不舒服。
楊嬋兒忽然笑了起來,壓低聲音問:「嘿嘿,璇靜姐姐來了沒呀?」
李觀海反手敲了她腦瓜一下,這些天他正為紅顏知己們的事情頭疼不已呢,這丫頭居然還敢當面挑釁,如果不是恰逢喜事,再加上來往賓客比較多,不然他肯定把這丫頭按在地上擼起袖子削幾巴掌。
楊嬋兒捂著額頭,不敢再待,罵罵咧咧地走了。
殷冰雁沒走,李觀海看著她,問:「又想請假回元始祖庭?你不是剛回來嗎。」
殷冰雁搖頭,「我不是要請假,對了,說起這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謝我什麼啊?」
李觀海邊說邊走。
殷冰雁跟著他,傳音道:「謝謝你放過了我那一峰的師弟師妹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要冒非常大風險的,因為一旦有所差池,那就意味著你將身敗名裂,舉世皆敵。」
李觀海沒說話,慢慢地往前走。
殷冰雁問:「我不明白,以你的手段想殺他們輕而易舉,那樣一來元始祖庭發生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有泄露的危機,可你為什麼舍簡求繁,要留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破綻呢?」
李觀海看著遠方翱翔的飛鳥,沉吟道:「在很久以前,我也記不清多久了,那時候的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做一個惡人,一個純粹的惡人,因為惡人自私自利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可後來我發現做惡人越來越無趣,那種斷情絕愛,近似太上忘情的風格並不適合我,於是我做出了改變,當然我現在依然是一個惡人,只是不再純粹。」
「你問我為什麼舍簡求繁,甘冒風險也要放了那些人,其實答案很簡單,惻隱之心。我不是第一次發惻隱之心了,當初在銀月島,有許多百姓因買不起天價船票,只能在城中等死,當時我命人取出飛行神舟,將他們救了出來,但我的善心並不純粹,救他們同樣是為了名聲。」
殷冰雁靜靜聽著,許久後傳音道:「不論你目的究竟是什麼,終究是救了幾十萬人的性命,元始祖庭那一次也是,你說你惡人當的不純粹,善心也不純粹,我認為你是全憑本心好惡,說白了就是隨心所欲。」
李觀海聽完聳聳肩,不置可否,走出一段距離後問:「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殷冰雁傳音:「本來你大喜之日,這種事情應該以後再說,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未來的某一天那個人一定會降臨這個世界,如果他想做什麼,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所以你一定要抓緊了。」
李觀海表情嚴肅,「那你估算一下我還剩多長時間?」
殷冰雁沉吟半晌,回答:「那得看鯤鵬神魂吞噬的靈蘊是否讓他滿意了,如果足夠,那他就會來收走鯤鵬神魂,他已經煉化了三千道域,只剩一個上界還在負隅頑抗,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李觀海看了她一眼,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依舊能從傳音時的語氣聽出暗藏的一絲恐懼。
他嘆了口氣,「唉,我也想抓緊啊,但合道境只能靠領悟,光靠積累根本沒用,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麼,你見多識廣,可否為我指條明路?」
殷冰雁兩手一攤,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李觀海翻了個白眼,不問了。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抓住她的胳膊。
殷冰雁嚇了一跳,想掙脫卻沒掙脫開,她警惕地問:「你想幹嘛?」
李觀海立刻搖頭:「我不想,我最近遇到一件事,苦思不解,或許你會知道原因。」
聞言,殷冰雁也有些感興趣了,居然有事情能把這個天賦恐怖的傢伙給難住。
「說來聽聽。」
於是李觀海就把生命符文會與詩琴產生共鳴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後,殷冰雁表情嚴肅,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半晌後確認般地問道:「你確定是詩琴發出樂聲時,生命符文才會產生共鳴?」
李觀海點頭,「對,我試過很多次了。」
說完,期待地看著女祭司,許久後,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李觀海笑容緩緩收斂,默默看著她。
殷冰雁嚇了一跳,立馬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滿臉警惕,「你想做什麼,我跟你說這裡來來往往都是人,別亂來!」
李觀海沒好氣,「還女祭司呢,就沒從你嘴裡得到過一丁點兒有用的消息。」
說完,自顧自揚長而去。
殷冰雁大怒,追上他急道:「你問的全都是超出我認知範圍外的問題,我怎麼回答你呀,再說了,鯤鵬神魂的特性還是我告訴你的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李觀海不搭理她。
殷冰雁跑到他面前攔住他,蹙著眉說:「你將那把詩琴給我瞧瞧,我研究研究,紙上談兵沒有任何意義。」
李觀海傳音:「詩琴不在我這,在魔族的一個小姑娘手裡。」
「為什麼不帶回來?」
「帶你個頭啊,那詩琴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她娘死後的化身,是人家最後的一絲念想,我怎麼拿啊。」
聞言,殷冰雁眼睛一亮,忙問:「你是說,那把詩琴是她娘親留給她的?」
李觀海看出了她的神態變化,點頭嗯了一聲,忙問:「你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女祭司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