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嘹亮的啼鳴,一團青光在演武場外炸開。🐻💥 69𝓢ħᵘx.𝕔ᗝⓂ 🐜✌
轟的一聲,大地震顫,碎石飛射,煙塵漫天。
「殺了人,殺了人!」
驚恐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道道身影驚慌失措的從煙塵中逃了出來,全都是跟在昊田身後的狐朋狗友。
他們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錯愕和見了鬼的表情,好似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時,一道雄渾的怒斥聲從煙塵內傳出:「可惡,你敢當眾殺我青帝一脈的後裔,找死!」
霎時狂風驟起,吹散瀰漫在場中的煙塵,眾人頓時發現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居然陷下去一個深坑,附近的地樁也全都殘破不堪。
原本站在後面,身穿墨色長裙,容顏清艷無雙的厲凝霜此刻卻站在李觀海身前,掌心青光涌動,顯然是她動的手。
不少人發現昊田不見了,散出神念也感知不到他的氣息,心臟頓時齊齊咯噔一下。
昊田八成已經死了。
遠處等著看好戲的昊陽此刻臉色鐵青,他猜到這兩人不是易與之輩,逼急了八成會動手。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一出手就是殺招,毫不留情,直接就讓昊田形神俱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留。
昊冬靈也有些意外,本以為這兩人會忍氣吞聲,沒想到脾氣還挺大的。
對於昊田的死,作為同族的昊冬靈沒有半點傷心和惱怒,她早看這個既猥瑣,又愛狐假虎威的傢伙不順眼了。
死了正好,稱心如意。
厲凝霜斜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兩個中年男子一眼,滿不在乎的冷聲道:「敢冒犯我家少主,該殺。」
一隻眼睛戴著黑色眼罩的中年男子怒不可遏,沉聲道:「豈有此理,雲衛司又怎樣,這裡是我青帝一脈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殺人償命,受死吧!」
話落,如天空般湛藍的法力洶湧而出,化作一股旋轉的洪流碾去。
厲凝霜冷哼,絲毫不退讓,青光包裹周身,與湛藍的法力洪流相撞。
交手數招,一青一藍兩股能量暫時分離。
戴著眼罩的中年男子顯然是動怒了,體內法力好似江河決堤,源源不絕。
無數縷法力匯成奔騰的怒濤,帶著碾碎一切的氣勢,壓向身穿墨綠長裙的女子。
籠罩在厲凝霜周身的青光消散,她一雙纖纖素手快速結印,紅潤的檀口一張一合,念動真言咒語。
青光自背脊溢出,騰上半空,凝聚成一隻栩栩如生的,雙翼展開長達百丈,發出嘹亮卻不刺耳的啼鳴。
青鳳振翼,狂風驟起。
湛藍的法力怒濤鋪天蓋地而來,不閃不避,探出雙爪,扣住法力洪流,隨著一聲高亢的啼鳴,法力洪流竟被硬生生撕碎。
威能擴散而出,地動山搖,方圓百丈一片狼藉。
戴著眼罩的中年男子吐血而飛,重重落地,氣息萎靡,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半空振翼而飛,分明沒有靈智,卻給在場所有人一種自己被盯上的錯覺,心裡有些發毛。
看熱鬧的年輕男女們全都沉默了,本以為只是一場小打小鬧的好戲,沒想到最後演變成這樣。
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了。
昊陽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昊冬靈笑道:「表哥,你的算計落空了,這兩個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對付。」
昊陽道:「的確不好對付,但事已至此,你覺得他們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嗎?」
昊冬靈聳肩:「人都死了,叔叔伯伯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縫,接著說道:「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表哥你挑起的呀。」
昊陽一驚,忙壓低聲音道:「噓,別張揚,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當眾殺了昊田,簡直不把我青帝一脈放在眼裡。」
這件事因他而起,如果讓那些老傢伙知道,免不了被訓斥一番。
周圍的年輕男女逐漸從驚愕中回過神,怒火瞬間就被點燃,大聲指責,有的人甚至直接唾沫橫飛的破口大罵。
「太過分了,敢在我們的地盤殺我們的同族!」
「這兩個卑鄙的外族人,殺了他們!」
「當眾行兇,是欺我青帝一脈無人嗎,簡直豈有此理!」
厲凝霜蹙眉看了李觀海一眼,玉手屈指一彈,幾縷細如髮絲的青光掠出,在人群里繞了一圈。
那幾個罵得最凶的年輕人忽然沒了聲音,兩眼一翻,雙腿一軟,倒了下去。
周圍人嚇了一跳,紛紛退開,形成一個個小包圍圈。
倒在地上的這些人,眉心全都出現一點殷紅,鮮血從後腦勺湧出,越流越快,都快漫到圍觀眾人的鞋尖了。
厲凝霜嫵媚勾人,但又凜冽刺骨的嗓音在所有人耳畔響起:「誰再敢多說一句廢話,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赤裸裸的威脅,效果卻好得出奇,周圍那些年輕男女心中極為憤怒,但全都乖巧地把嘴緊緊閉起,生怕被這個危險又迷人的女人彈指殺死。
唰唰唰。
幾道神虹分別從不同方向的建築群掠來,全都是氣息渾厚的強者。
一個黑衣灰發的老者帶頭走來,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演武場,眉頭緊皺,望向李觀海。
「來者是客,二位是我青帝一脈的貴客,我們自然會好生招待,可二位卻無故殺人,以怨報德,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李觀海能看出,這老者平靜的目光中隱含殺意,之所以沒動手,想來是忌憚自己雲衛司少主的身份。
厲凝霜上前一步,道:「你們這些長輩教不好晚輩,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還敢冒犯我家少主,難道不該殺?」
老者冷哼,語氣淡漠:「我在跟他說話,哪有你插嘴的資格!」
李觀海看了他一眼:「她是我的人,是否有資格由我說了算。」
他鳳眸生威,語氣不復溫和,冷聲道:「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人,以下犯上,好大的狗膽。」
聲音不大,語氣也很輕,可說出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