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調查霓鏡，不正是因為霓鏡去過浩渺神域？」
「你想要利用霓鏡，助你了解浩渺神域內部的事情，並以此殺死浩渺神域之內的存在，是不是？」
「以渡天鴉，你真的太瘋狂了，你應該明白，每一個世界都有每一個世界的法則。浩渺神域是比上域更高一級的位面，那個地方不是你應該涉足的。」
「那是危險，是禁區，是不可接近的地域。」
對此，以渡天鴉卻是置若罔聞。
「我可不是霓鏡！我是上域神王，我是以渡天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以渡天鴉不能去的地方！」
眾所周知，下域之人想要抵達上域，唯一的方法就是飛升。
換言之，只要實力足夠，那便能夠飛升上域。
這個實力標準就是超凡。
即便是四大長生世家獨斷長生道的情況下，這個實力標準也未曾發生過絲毫改變。
只不過由於四大長生世家獨斷長生道的關係，下域沒有人能將實力在極為有限的壽元內修煉到超凡，以此達成飛升的成就。
但浩渺神域不同，嚴格意義上來說，進入浩渺神域不需要飛升，只要是個人都能進入。
只要能夠想辦法開啟浩渺神域的入口，那麼，無論是誰，都能夠進入浩渺神域。
然而，免費的東西，往往才是最為昂貴的。
如果想要開啟浩渺神域入口，那就得必須集齊九個神域鑰匙碎片，以此開啟進入浩渺神域的陣法之門。
無論是之前的天災蝙蝠，還是傳聞所言的霓鏡。他們曾經進入過浩渺神域，都是因為他們收集齊過神域鑰匙的碎片。
而天災蝙蝠進入浩渺神域之後，上域便再也沒有天災蝙蝠的蹤跡，哪怕是經歷滅蝠浩劫那段歷史，天災蝙蝠都未能從浩渺神域返回上域。
至於霓鏡，倒是回來了，但代價是修為盡廢。
還有一人，倒是從浩渺神域之內出來過。
那就是天機亞神。
但他的結局也極其悽慘，被天道規則所清算，即便是身尊為亞神，也落得個最終消弭的下場。
仿佛去往浩渺神域的人，永遠無法從那裡回來，即便是能夠回來，也要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
可如今，以渡天鴉居然想要去那個地方，這是符笙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符笙對於局面看得非常清楚，沒有以渡天鴉，以渡天界，就是一盤散沙。
現在有以渡天鴉在，不管是骨鬼僧還是顧憐雪，都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若是沒有以渡天鴉坐鎮，他們兩個，可能就不是以渡天隼這種人能夠對付的了。
如今，以渡天鴉統治整個上域，與其合作的符笙，自然也好在樹蔭之下乘涼，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符笙並不希望以渡天鴉出什麼意外。
這是當然，若是以渡天鴉出現了什麼問題，到時候骨鬼僧以及顧憐雪會放過她自己麼？
顯然不會。
可如今，以渡天鴉卻執意想要前往浩渺神域，符笙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都已經統一上域了，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絕對的武力之下，你更是顛覆了四大長生世家。」
「你想要復活你的母親，如今利用天靈九變，也足足塑魂了一千年。」
「可為何，你還是執意前往浩渺神域？」
為什麼執意前往浩渺神域，那還用說嗎？
自然是因為預言的變故。
如今，上域已然一統，即便失去浮華靈陣，但同樣以天靈九變緩慢塑魂至今。
母親大人復活在即，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符笙預言當中那隻巨大的蝙蝠。
下域的蝠族已經徹底滅絕，沉幽若千年光陰之內並沒有任何消息。
那麼，只剩下浩渺神域之內的天災蝙蝠了。
根據上域歷史，曾經的上域確實有過天災蝙蝠收集齊神域鑰匙碎片前往浩渺神域的事跡。
雖然他們在浩渺神域如今是何情況暫且不知，但他們的確是去了浩渺神域之內的。
符笙也猜到以渡天鴉做這些都是為了她的預言夢。
畢竟，不管是屠殺下域蝠族，還是追殺沉幽若，這針對蝠族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
肯定是因為之前的預知夢，使得以渡天鴉想要強行改變未來。
——只要所有的蝠族都不存在，那麼那個夢自然不可能發生了吧？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真的過於瘋狂，但也很符合以渡天鴉的性格。
「符笙，你是不是也去過浩渺神域？天機瞳不是浩渺神域的傳承嗎？」
以渡天鴉眼眸微眯，打量著眼前的符笙。
「我沒有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你應該清楚。」
「浩渺神域對你來說，同樣也是未知的危險區域，你為什麼非得涉險呢？」
面對符笙的提問，以渡天鴉只是徐徐道。
「符笙，難道你當真猜不到原因？」
「是因為我的預知夢吧？」符笙仍舊在勸，「但是，我也說了，未來是不可改變的，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努力，終究是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未來就在那裡，它是一定會發生的，沒有人能夠改變。」
以渡天鴉傲然，眼眸漸冷。
「你也說了，沒有人能夠改變。」
「但我以渡天鴉，是神！」
「是上域神王！我擁有最完美的武神體質，我能夠施展各大武神傳承！」
「浩渺神域，我以渡天鴉非去不可，我一定要消滅掉所有的蝠族！」
「蝠族，終將被我以渡天鴉屠戮殆盡，一個不留！」
以渡天鴉雙眸之中，展現出危險無比的精光。
快了，只要天靈九變的最終階段完成，將母親大人魂體徹底重塑，我便能夠前往浩渺神域，尋找天災蝙蝠了！
完全的武神體質，我就不信鬥不過那些骯髒的蝙蝠！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霓鏡。
畢竟，霓鏡是目前上域一個從浩渺神域歸來還活著，甚至還有那段記憶的人。
到時候讓符笙以浮生瞳窺探霓鏡的記憶，便能知曉當年在浩渺神域到底發生過什麼。
而這，也是以渡天鴉了解浩渺神域的唯一途徑。
想到此處，以渡天鴉低語呢喃，勢在必得。
「霓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