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掀開酒瓮上的蓋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濃郁的酒香四溢,頓時吸引了四周所有軍士的目光。
「好酒!」有人忍不住出聲讚嘆。
「將軍不是一直嗜酒如命麼?現在當著我們的面拿出來,難不成是要一同分享?」
「哈哈哈,說的不錯!今日要不是有林淵小兄弟在場,想必大家都將命喪於此。」
秦壽哈哈一笑。
「倘若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浪費了我這一壇經陳百年的純米大吟釀?」
他繼續道:
「經此一役,我算是懂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方能算是不虛此行,不枉此生!」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將軍,我能否滿上一盅?」有軍士高聲問道。
「那當然!」秦壽點點頭:「今日劫後餘生,在座各位,人人有份!」
聽得秦壽這樣說,眾軍士人人拍手叫好。
不多時,他便主動幫所有人都滿上了一盅酒釀。
包括在場的林淵和秦芷沐,也同樣有份。
給所有人都滿上酒後,秦壽抿嘴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樽。
「來,為今日劫後餘生乾杯!為林淵小英雄乾杯!為死去的兄弟們乾杯!」
眾人紛紛點頭,一飲而盡。
氣氛所致,林淵不得已和眾軍士一同舉杯飲下。
但才剛把酒盅湊近鼻尖,他就突然停下了動作,眉頭微微皺起。
他跟著司婆婆學過整整十年的醫術,辨識過無數種毒藥的味道。
望、聞、問、切,可謂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可現在,當這濃郁到有些許刺鼻的酒香一入鼻,他就察覺出了些許異樣。
雖然林淵並沒有聞出什麼毒藥的味道,但長時間在嗅覺上的訓練與浸淫,讓他瞬間意識到。
這酒香,不正常。
銅棺外,看著畫面中的林淵吹出一口靈氣,包覆住酒盅里的酒液後,才喝了下去,眾修士臉色疑惑。
「這……青帝他還用靈力特地包覆住酒液幹嘛?難道喝不了酒?」
「這個秦將軍不像個好人,再加上青帝心思縝密,對外人有防備很正常。」
「我覺得不至於吧?他一個鍊氣境修士,那將軍可是玄靈境,能圖他什麼?」
靈舟上,秦芷沐的一雙黛眉也蹙起得比之前更為明顯。
之前與林淵初遇的一幅幅畫面,她實在記不得了。
可現在看到自己飲下秦壽分享的酒釀,她腦海里閃過了一些很是模糊的畫面。
在強烈的刺激下,她記起來了。
她人生中,第一次親手殺人,就是在這裡。
但殺的是誰,又為什麼殺人,秦芷沐無法再回憶起來。
只要一去思考,一去回憶,腦海中,神魂中,便有如針扎不止,劇痛不已。
她放空思想,不再去追憶,默默看著畫面。
……
陳年酒釀掃空了空氣中沉悶的氣氛,眾人打開了話匣,扯天聊地,有說有笑。
待到酒過三巡,天色已晚,眾人都有些迷醉,昏昏沉沉。
一個接一個軍士在無力中就地倒下,人事不省。
唯一還坐著的,就只剩下秦壽一人。
他站起身,運轉周天靈力,把喝進去的酒水全部逼出體外。
銅棺外,所有修士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個秦壽,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好在青帝心思縝密,並沒有中招。
他現在同樣倒在地上,佯裝昏睡,應該是想讓秦壽麻痹大意。
畫面內,秦壽從營地的最外圍開始,一個個檢查起昏迷的軍士氣息。
他掏出長劍,一個接一個狠狠刺入這些人的喉嚨,一寸又一寸扭轉劍柄,攪斷他們的喉管。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碎骨聲,連看慣了生死的眾修士,都聽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那些軍士們甚至連半點呻吟都沒有發出,就這樣全都在迷醉中失去了性命。
林淵克制著動作,一直沒有阻止秦壽。
靈壓境界的差距在那,他沒有完全把握可以殺了秦壽。
他必須等待一個近身的時機,一個秦壽放下防備的時機。
把營地四周的軍士全都解決後,秦壽回到了營地中央。
現在就只剩下秦芷沐與林淵二人。
火光搖曳,那張原本看上去很是忠毅的面容,早就被噴出的鮮血濺紅。
秦壽麵目猙獰,完全殺紅了眼。
與林淵相比,秦芷沐離得比他更近。
看著倒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秦芷沐,早就在下身作祟的數團邪火,徹底淹沒了秦壽僅存的理智。
方才殘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讓他的呼吸急促半分。
可現在。
近距離觀賞著那玲瓏有致的窈窕身段。
掃視著那忍不住令人想要褻玩的完美弧線。
一寸寸打量著,那明明未裸露出一絲肌膚,卻依舊有著撩人心魄般魅力的勾魂身影。
秦壽的呼吸,早已是粗如牛喘。
他不想再去理會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林淵,也不屑去理會這個鍊氣境螻蟻的生死。
他不想浪費一丁點時間,已經等不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品嘗下,眼前這有如甘露般的芳澤。
秦壽隨手把劍往地上一插,脫下披覆在身上的沉重鐵甲,向秦芷沐走去。
銅棺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當秦壽在秦芷沐身前跪下,正欲掀開她裙裳的一瞬間,躺在他身側不遠的林淵突然暴起。
一道金黃色的閃電撕開夜幕。
荒骨大劍在半空划過,燃起的篝火被狂風吹滅。
嘭!
隨著一聲巨響,秦壽的身體被重劍橫拍,如斷線風箏般橫飛出去,接連砸斷數根粗壯的枯樹。
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身側數根肋骨被拍成粉碎,體內五臟六腑都被這一劍轟得翻江倒海。
秦壽痛得連意識都近乎昏迷,就連掙扎一下都痛得想死,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踏~
踏~
有如死神索命的腳步聲在暗夜裡迴蕩。
火焰明滅中,那個背負荒骨大劍的少年身影緩步走近。
「理由。」
「目的。」
林淵蹲在痛得全身都在劇烈抽搐的秦壽身前,臉色無比平靜。
「能喪心病狂到,面不改色地把同行人全都殺死的地步,我想你應該早有預謀。」
他抽出身後的荒骨大劍,抵在秦壽喉間。
「不可能僅僅只是見色起意,這麼簡單吧?」
林淵沉聲道。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如實說出來。」
「興許,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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