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芷沐呆呆的注視中,林淵緩步走到她的身前。Google搜索
哪怕是明顯呆滯,那張柔美的面容,依舊有著讓萬千男人失魂落魄般的魅力。
「沒事了。」
少年的清朗喊聲喚醒了陷入呆滯的少女,秦芷沐終於回過神來。
她一雙美眸緊緊盯著林淵,裡面異彩連連。
「林淵……你竟然,真的……簡直,不可思議……」
秦芷沐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得連話都說不通順。
以鍊氣境的修為,獨殺三階妖獸,任說給誰聽,都會被認為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卻真真切切發生在她的眼前。
秦芷沐看見了方才林淵手中握著的那把奇形怪狀的大劍,深信其品質絕對不凡。
這也正印證了她對林淵身份來歷的猜測。
這宛似天人的少年,絕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鍊氣修士。
但就算仗著武器的優勢,讓他能輕易破開精金龜的防禦。
以同樣的條件,換作任何一個鍊氣修士,都絕不可能會勝。
更絕不可能會勝得像他這般輕鬆。
哪怕是她自己,哪怕是秦壽,哪怕是隨便一個玄靈境修士。
他那形似鬼魅的身法,與無可捉摸的速度。
還有對戰鬥時機的精細把控,才是贏下這場人獸大戰的關鍵所在。
在完全目睹林淵這總計還不到百息時間的戰鬥過程後,秦芷沐心中只剩下一個詞語。
天才。
完全就是一個,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絕世天才。
如果能把他這種人才招攬至秦朝麾下,那件事,日後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吁!」
一聲馬啼長鳴,拉回了秦芷沐飄遠的思緒。
是方才趁著慌亂策馬逃走的秦壽。
他現在又驅馬折返了回來。
「怎麼回事?這妖獸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秦壽剛才遠遠聽見了一聲巨響,反頭看去,便望見那有如山嶽般巨大的獸影轟然倒下。
而現在,又看見毫髮無傷的林淵,他臉上儘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自然是不可能會把眼前這個鍊氣境修士,當成那個誅殺精金龜的存在。
只是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何等強者,才能把這樣一頭巨獸給殺死。
難道是他之前的攻擊起作用了?
還是有什麼強者路過,順手擊殺了這隻妖獸?
「被我殺了。」林淵短短答道。
「被你殺了?」秦壽嗤笑一聲:「你可真是個大言不慚的跳樑小丑,你以為……」
「秦將軍,慎言。」
秦芷沐打斷了秦壽的嘲諷,面帶不悅道。
「林公子並沒有說大話,這隻妖獸,的確是死在他的劍下。」
沒有親眼看見,秦壽依然覺得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公主,怎麼連你也……」
「秦將軍,是真的,我們全都看到了。」
周圍那些軍士總算回過神來,紛紛開口。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這位英雄挺身而出,我們估計全都得死在這啊。」
「你們……」
聽到周圍一個又一個軍士如此確信的語氣,秦壽現在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他面帶駭然,如見鬼神一般地盯著林淵,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這場遭遇戰死傷慘重,今日乾脆在這附近安營紮寨吧。」
秦芷沐指揮道:「大家行動起來,幫忙抬扶一下傷員,幫他們處理傷口。」
「已經沒了氣息的,就地挖坑安葬。」
「得令!」
那些還能行動的軍士們齊齊應聲,忙碌了起來。
銅棺外。
眾修士看到秦壽這種顯得有些可笑的表現,忍不住出聲議論。
「其實這個將軍,會有這種反應也再正常不過。」
「不錯,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也實在無法相信。」
「呵,無非是借著荒級重劍之威,虐殺一頭三階妖獸而已。」
靈舟上,某個大秦長老看不慣眾修士臉上浮現出的驚嘆神色,駁斥道。
「你們都已是靈體五境的修士,犯得著為一隻三階妖獸的死活如此大驚小怪?」
聽到這樣說,眾修士紛紛閉上了嘴巴,默不作聲。
對方可是大聖巔峰修士,萬一被惹惱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銅棺上,畫面閃過。
等戰場被打掃完,處理好屍體,荒古禁區已經進入了夜晚。
這裡時有凶獸出沒,一旦沒入黑暗,就更要倍加小心。
喧囂的枯木林里。
眾軍士安頓紮營,生火做飯。
這裡的空間還算大,足以容納他們剩下這幾十號人同時休息。
人群很有默契的把營地紮成幾大塊,並在中間燃起一堆篝火。
巨大的篝火和四塊分散的火堆,照亮了整片區域,也驅散走眾人內心的恐懼。
眾人席地而坐,圍坐在火堆旁,互相依偎著取暖,一片沉默。
從他們進入荒古禁區到現在,總計不到兩天時間,路上就碰到過許多大大小小的妖獸。
有玄靈境的秦壽帶隊,一般都能無傷解決。
可今天遭遇到的這隻三階妖獸,就直接死了過半的人。
要是繼續在這耗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營地中央,巨大的篝火旁。
林淵正閉目凝神,抓住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時間,精進修為。
秦芷沐坐在他身旁不遠,眼裡的餘光總是時不時偷偷向林淵瞄去。
秦壽則坐在林淵對面,臉上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神色。
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完全接受林淵殺死三階妖獸的事實。
思來想去,他還是開口問道:「林淵小兄弟,不知道你殺死妖獸的那把劍,是何等品質的靈劍?」
說這話的時候,秦壽一直盯著林淵戴在右手上的納戒。
「吾等都是嗜劍如命的修士,能否拿出來讓大家觀之一觀?」
「那把劍是我村子裡最好的劍,從不輕易示人。」
林淵沒有睜開眼,緩緩道。
「倘若示人,必定見血。」
孤身在外,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從之前秦壽棄他們於不顧的行為來看,雖然說不上太壞,但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這要是把荒級靈劍拿出來,被這人盯上,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在背後捅刀子。
「呃,呵呵……」
被林淵直接拒絕,秦壽並沒有生氣,只是訕訕一笑。
他站了起來,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壇酒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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