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內,蘇墨玦正親自送薑茶出府,兩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剛剛白府便傳來消息,白錦溪已替白鳳傾應下差事,這雲芝堂也終於有了合格的坐館者。
當然這所謂的合格是薑茶說的,蘇墨玦到有些不置可否。
畢竟他也不知這雲芝堂究竟重要在何處,這白鳳傾又特殊在哪裡。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表妹對於白鳳傾的事兒格外上心,甚至隱隱有超過他的感覺。
難道三年不見,這丫頭真的換口味了?
薑茶:「表哥,就送到這兒吧。皇上應該在外面等我了。」
府門前,薑茶回眸對少年微笑。
掉進書里三年了,她早已將這個世界摸得透徹至極,所以連禮數也異常周到。
但越周到的禮數,便越意味著疏離。
蘇墨玦:「我娘還在的時候便告訴我,舅舅對我們有恩,表兄可以不敬,但表妹必須要疼。」
少年沒有正面回答薑茶的問題,而是溫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刻日落西山漫天紅霞,層層疊疊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將他的俊美勾勒成一幅畫,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畫。
這一刻,即便薑茶在心中反覆強調自己不能被主角光環所迷,那顆心依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也許是美色無邊,也許是原主對於眼前之人深深的執念。
總之薑茶算是明白原主在原書中為何能肆無忌憚,多次在蘇墨玦面前坑害女主白鳳傾了。
大概是侍從而嬌,又或是狹恩圖報吧。
也許原主只要不一次次觸犯蘇墨玦的底線,只要她懂適可而止,蘇墨玦就會好好待她,把她當妹妹寵愛吧。
蘇墨玦:「所以有表哥在這京城沒人敢欺負你,他蘇肆也不行。今天的事兒,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蘇墨玦終於問出了這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對此,被摸頭的薑茶一臉懵逼。
薑茶:「那個,表哥,我都說了是我想為家族爭光,為自己積德,你忽然帶皇上做什麼……」
蘇墨玦:「所以你為什麼幫他?」
薑茶:「我沒幫他……」
望著少年那「我已洞悉一切你最好老實點」的神情,薑茶立馬選擇了坦白。
薑茶:「表哥你知道的,你表妹我向來善良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所以,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說話就說話,你能不能先把手從我腦袋上拿下來?
很重的好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薑茶卻沒機會說。
因為蘇墨玦只沉默了一秒便又道:
「蘇肆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他心思深,處境難,未來更是一片迷霧難有光彩。所以茶茶,你別被他給騙了。」
這番話蘇墨玦說的十分鄭重,即便防著他的薑茶也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實意。
果然,蘇墨玦已經注意到了蘇肆的問題。
可這到底是原書就是如此,還是因為蘇肆與蘇墨玦變了呢?
薑茶已經亂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對蘇墨玦微微一笑,道出了她自己的心聲。
「表哥,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其實如果有的選,他也不想騙人的。」
若能萬事順遂,誰又想屍山血海呢?
還有啊,這幫我拉仇恨的事兒怎麼能叫騙呢?
這叫奉獻,無私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