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得寸進尺的,我許你吻我了嗎?」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薄亦沉勾唇一笑,將坐在盥洗台上的紀寧橫抱起來。
與此同時,他趁紀寧放鬆了警惕,低頭吻住了紀寧誘/人的紅唇。
紀寧微驚,正要去咬薄亦沉的下唇,薄亦沉就先一步退離了。
「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紀寧目光陰沉地瞪著薄亦沉說道。
「我沒活膩,不過即便是死,我也要得到你。你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討厭我,為什麼不敞開心扉接受我?」
「我說了,我不搞亂/倫。」
「寧寧,這個藉口我已經聽膩了,換一個,嗯?」
「你被一個厚顏無恥的人奪舍了嗎?」
以前的薄亦沉不是很高傲、很傲嬌的嗎?
怎麼突然這麼不要臉了?
薄亦沉目光深情地看著紀寧,「被你逼的,你不肯向我邁出一步,我只能厚顏無恥地邁向你,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步,一百步、一千步、一億步,哪怕是我們之間隔著銀河系,我也要跨越它,走進你的心裡。」
紀寧默。
薄亦沉抱著紀寧回了臥室。
他將紀寧抱到床上後,就走到紀寧的衣櫥前,打開衣櫥,為紀寧尋起了衣服。
紀寧看著薄亦沉,腦海里蹦出了當年那個少年為她尋衣服時的樣子。
這時,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見是桑七打來的,便拿起手機接了。
「老大,以我對您的了解,您應該還沒起來吧?」
「嗯。」
「今天的新聞應該也還沒看吧?當年幫助過您的那個叫王英的幫傭找到了,不過是被薄氏財團總裁薄亦沉的人找到的。」
紀寧聽言,看向了站在衣櫥前的薄亦沉。
桑七接著匯報導:「薄亦沉召開了記者發布會,王英在發布會上說出了老大您小時候的遭遇……」
桑七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老大,您受苦了。我一定會找到虐/待您的那個幫傭,然後讓她也嘗嘗被虐/待的滋味,還有許國嶸、羅芬芳、許夢雪那三個人渣,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三個王八蛋太可惡了,您當時那么小,他們怎麼能那樣對您?」
桑七一想起紀寧小時候的遭遇就心疼不已。
「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說?」紀寧問。
「是,差點忘了。老大,您五年前不該給許國嶸一百萬,雖然您後面讓他虧了九十九萬,但是他根本不配拿您那一萬。您養母去世之前給您留了一筆錢,是您的撫養費,許國嶸給私吞了。換言之,他當年花在你身上那九千三百二十塊錢根本不是他的錢。」
「這點怪我,我當年沒查到您養母去世之前給您留了一筆錢,我還以為姓許的那個老色批良心未泯,願意給您花九千三百二十塊錢,原來那根本不是他的錢。」
五年前,許國嶸收到紀寧轉給他的一百萬後,沒一會兒股票就虧了九十萬,是紀寧搞的鬼。
之後許國嶸又虧了九萬。
這些錢自是進了紀寧的荷包。
而五年前紀寧之所以願意暫時回到許家去,是為了找到她養母的遺物。
不過她找遍了許家都沒找到。
她也問過許國嶸,許國嶸說紀麗華的遺物,他全部燒了。
之後她十九歲生日,收到了神秘人寄來的特殊生日禮物——熙熙。
由於許國嶸容不下熙熙,她抱著熙熙提前離開了許家。
紀寧聽桑七說完,眼神變得十分凜冽。
「我知道了。」
紀寧話落,掛斷電話,打開某app,看起了王英爆料許家人惡行的直播回放。
薄亦沉已經為紀寧找好了衣服。
他見紀寧在看回放,沒有打擾紀寧,而是在紀寧身旁坐下,心疼地將紀寧抱進了懷裡。
紀寧此刻的心思在直播上,沒有推開薄亦沉。
紀寧三歲以前的事,她基本上都不記得了。
王英是從紀寧被紀麗華抱回許家那一天開始講起的。
紀寧聽著王英的講述,既心疼她的養母所遇非人,也心疼她自己。
同時她也很憤怒。
她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冷戾肅殺起來。
薄亦沉也將她越摟越緊。
紀寧聽王英講述到她四歲時就退出了直播。
「想不想被轉移一下注意力?」
薄亦沉低沉磁性的聲音傳進耳里。
紀寧聽言,抬眸看著將她越摟越緊的薄亦沉。
「我知道你很堅強,但你也是人,你的心是肉長的,你知道了你小時候的遭遇,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用哭的方式來解決。」
「你想說什麼?」
「一直忍著、憋著,不是辦法,我想讓你換個方式宣洩。」
「比如揍你?」
「有比揍我更好的方式,比如……」
薄亦沉的薄唇附至紀寧而後,嗓音沙啞地說:「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