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遠笑著說:「放心吧,我對你是真心的,否則我也不會帶你來我買的婚房。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分手。」
許夢雪還算滿意,問道:「你準備去哪裡?」
「去找我那個律師朋友。」
「你忙完了一定要來找我。」
「我會的。」
吳澤遠離開後,沒有去找他的律師朋友,而是回了封氏財團。
他的目的是封住採購部那些人的嘴。
採購部的職員們都見過許夢雪。
而許家人的醜聞被爆出來時,許夢雪、許國嶸、羅芬芳三人的照片都被曝光了。
採購部的職員大多是年輕人,不可能不上網衝浪。
他們一定會看到許家人的醜聞和許夢雪的照片。
那些人如果認出了許夢雪,一定會在他的背後議論他。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採購部經理的位置,他不能讓許夢雪毀了他,也不能讓蘇可可知道他跟許夢雪有一腿。
至少暫時不能讓蘇可可知道。
如吳澤遠所料,封氏財團採購部的職員們看見許夢雪的照片後就認出許夢雪是吳澤遠的未婚妻了。
他們震驚之餘,罵起了許夢雪和吳澤遠。
吳澤遠回到公司後就找那個平時喜歡拍他馬屁的主管密談了。
那名主管從他辦公室里出來後,就在採購部宣傳,說他們的經理被許夢雪那個女人給騙了。
他們經理知道許夢雪的真面目後就跟許夢雪分手了。
他還說他們經理支持紀寧和靳錦鯤向許家要回錢。
採購部的職員們聽了這話,這才不罵吳澤遠,只罵許夢雪。
御苑。
紀寧與靳錦鯤掛斷電話後,就睡起了回籠覺。
此時她還沒醒,還在做夢。
她夢見了十四年前那個少年,準確地說是長大後的少年。
夢中的她不知道怎麼了,躺在床上,閉著雙眼。
長大後的少年坐在她的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她想睜開眼看看少年長大後是什麼樣子,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直到少年放開她的手,似要離開了,紀寧才驚醒,「不要走。」
紀寧喊這話時,睜開了雙眸。
這時她的手再次被一隻溫暖厚實的大掌握住,薄亦沉低沉溫柔的聲音傳進她耳里,「好,我不走。」
紀寧聞聲,側頭看著坐在她身旁的薄亦沉,略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兩個小時前。」
平時紀寧不管睡得多沉,只要有人進來,她都能察覺到。
今天薄亦沉進了她的臥室,她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來她是真的困極了。
薄亦沉握緊了紀寧的手,心疼地說:「你受委屈了。」
王英的爆料他看了。
當王英說起紀寧小時候受的那些折/磨和虐/待時,他心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同時他也很憤怒,恨不得將許家人剝皮抽筋。
還有幫著許家人虐/待紀寧的那個幫傭,他掘地三尺也會把那個幫傭找出來,然後讓她嘗嘗被虐/待的滋味。
若是那個幫傭已經死了,他就把她挫骨揚灰。
紀寧看著滿眼心疼的薄亦沉,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少年。
當她受傷時,那個少年看她時的眼神與薄亦沉如出一轍。
「睡好了嗎?」薄亦沉聲音柔魅地問。
紀寧沒回話,坐了起來。
她見薄亦沉還握著她的手,問道:「還沒握夠?」
「沒,握一輩子都握不夠。」
紀寧縮了縮手,試圖將她的手從薄亦沉大掌從抽中,薄亦沉卻加大了幾分力度。
「你是不是想死?」
「想,想同你醉生夢死,欲仙欲死。」
「你……我看你又想挨揍了。」
薄亦沉拿起紀寧的小手,笑著低頭輕吻了下紀寧的手背,「如果我不讓著你,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別這麼自信!」
「你該起床了。」
薄亦沉話落,直接掀開被子,將紀寧從床上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
「薄亦沉!」
「嗯?」
「你今天吃了熊膽嗎?」
紀寧發現薄亦沉今天的臉皮特別厚,特別不要臉。
「沒有,不過吃了熊心豹子膽。」
紀寧:「……」
薄亦沉抱著紀寧進了浴室,然後讓紀寧坐在了盥洗台上。
他則在一旁為紀寧擠牙膏、接漱口水。
然後看著紀寧說:「張嘴。」
紀寧又想起了十四年前。
某天她睡醒後,不想刷牙,於是對那個少年說:「哥哥,你幫我刷牙,好不好?」
「不好。」
少年嘴上說著不好,但還是拿起他親自為紀寧做的牙刷,將他親自做的牙膏擠了一些在牙刷上,準備好了漱口水,然後對紀寧說:「張嘴。」
紀寧看著薄亦沉,眼眶微紅。
她全程沒說一句話,任由薄亦沉為她刷牙洗臉。
直到薄亦沉準備抱她回臥室換衣服時,她才看著薄亦沉問:「你會不會做牙刷、牙膏?」
「你問這個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想讓我給你做牙刷、牙膏。」
薄亦沉沒等紀寧回答,回道:「可以。」
紀寧眸光微顫,「謝了。」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兩個字。」
紀寧盯著薄亦沉看了須臾,忽然湊上紅唇,吻了下薄亦沉的薄唇。
薄亦沉的眼神頓時亮了,同時有些不敢置信。
他的寧寧竟然主動吻了他,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的寧寧開始接受他了?
薄亦沉十分激動,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正要覆上紀寧的紅唇,給紀寧來一記深吻。
紀寧就用纖指抵住了他的薄唇,「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