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這說話間,銅鏡內的許太平,一拳重重轟在了那田七劈過來大腿的膝蓋上,跟著又扭身「砰」的一拳轟在其胯下,砸得那田七眉頭一擰。
這是那田七在施展這套邪功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表情。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許太平的第二套奔牛鑿陣隨著這一擊,再次起勢。
「砰砰砰!……」
伴隨著奔牛嘶吼的轟擊聲,那田七鬼影腳逐漸被壓制下來,逼得那田七再一次只有招架之功。
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動手的幾名督考,這時紛紛放下了手中兵器。
此刻顯然不是他們出手的時機。
而且遇上修行邪功外門門弟子這種事情,在他們這裡並不算罕見,每年都會有幾個,所以並不會因此而慌了陣腳。
「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個毛頭小子!」
意識到自己即將再次陷入敗局的田七,又驚又怒。
他開始不顧一切地施展邪功,周身赤色真氣隨即再次升騰而起,體格跟著再一次粗壯了幾分。
「砰!」
可讓他感到絕望的是。
許太平的奔牛鑿陣威力也在提升,而且提升的速度比他的邪功還要快。
「第一百拳!」
在這場比試之中又有了收穫的許太平,忽然興奮地大吼了一聲。
跟著,他手中拳頭如炮彈一般又一次砸在那田七粗壯的大腿膝蓋上。
「砰!」
巨響聲中,田七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而這時,許太平的第一百零一拳,已經追了上來。
「砰!」
這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那田七的胸口上,直接將他砸得倒在地上。
「吼!」
不甘心的田七,張開嘴巴大吼了一聲,一身的血色真氣轟然炸散開來,似乎在強行運轉某種秘法。
「第一百零三!」
而許太平回應他,是攜著群牛奔騰之勢砸下的一拳。
「砰!」
一拳落下,擂台震顫,而那田七周身的血氣竟生生地被砸散。
「不!」
面龐扭曲的田七十分不甘。
「砰砰砰!……」
他還想繼續拼死反搏,可血氣才剛升騰起來,便被許太平一拳接著一拳給生生砸散。
「一百零八拳。」
終於,第二套奔牛鑿陣,也來到了一百零八拳。
而這也是許太平自認為,修習青牛拳以來,最好的一拳。
「還沒完、還沒完!」
自知死路一條的田七,忽然一把咬斷自己的舌頭,跟著不要命地以他的邪功燃燒血氣。
「吼!」
在一聲不似人類的怒吼聲中,田七的血肉陡然膨脹,身形徹底變作了一頭半人半狼的怪物,一口咬向許太平。
面對這頭怪物,許太平的拳頭並未收回。
此刻的他對自己的拳頭無比自信,只覺得就是當日那虎妖全盛時來到自己的面前,自己也可以一拳將其擊垮。
許太平眼神堅定地迎著那怪物的腦袋,一拳重重砸下。
「砰!」
巨震聲中,怪物的腦袋「轟」的一聲被砸得粉碎。
而兩人身下的擂台更是在這一拳之下徹底崩碎。
「轟!」
一時間,煙塵漫天。
待煙塵散去。
銅鏡之中恰好露出了許太平的臉。
儘管只是俯瞰角度,可他那專注警惕的眼神,還有緊繃著的身軀,依舊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這真的是三年前那個許太平嗎?」
紫嫣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許太平,一臉的愕然。
她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個,光憑拳頭便轟殺了一名邪修的許太平,與三年前那個被青霄與趙玲瓏護在身後的少年聯繫在一起。
「就是他。」
青霄此時卻是揚起了嘴角。
「雖然體格高大了許多,容貌也有了些許改變,但這個堅定、決然的眼神絕不會錯。」
他接著喃喃道。
到現在他還記得三年前許太平被測出白靈骨後,毅然選擇去到山下修行三年的決心。
「沒錯,就是他。」
趙玲瓏這時也用力一點。
「不過,這三年,小太平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看似大大咧咧的她,其實內心十分細膩,一眼便看到了許太平手臂上那一道道傷疤,還被布條包裹住的雙拳上滲出的鮮血。
「沒關係,等上山之後,師姐罩著你!」
只感性了那麼一下,趙玲瓏忽然又恢復了她那樂觀的神情,一手搭在獨孤青霄肩上,信誓旦旦地隔空保證道。
「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
原本已經眉頭舒展開來的獨孤青霄,這時再次皺起了眉,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銅鏡。
「太平這一場不是勝了嗎?」
趙玲瓏很是不解地看向獨孤青霄。
獨孤青霄也沒解釋,只是指了指銅鏡道:
「你自己看吧。」
聞言,趙玲瓏跟紫嫣皆是將目光重新看向那銅鏡。
此時的銅鏡中的畫面,剛好照在一張很大告示牌上。
而隨著獨孤青霄不停將畫面放大,趙玲瓏與紫嫣他們立刻看見兩個熟悉的名字被列在了一塊——許太平、陸源。
「小太平下一場的對手……居然真的是陸源?!」
趙玲瓏一臉的驚訝。
「龍門會的簽,都是黑龍長老在管理,這次不存在有人動手腳,只能說太平的運氣,的確不怎麼好。」
獨孤青霄苦笑。
「師兄,那陸源修為實力到底如何?」
趙玲瓏愣了愣之後,忽然有些擔心地向獨孤青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