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王川也的交代

  元戈手中緊握的長刀在半空中急速飛馳,仿佛化作了一道絢爛奪目的彩虹,劃破長空、呼嘯而過!那刀柄宛如擁有靈性一般,精準無比地擊中了王川也的頭部,發出清脆響亮的撞擊聲!

  林長青敏銳地捕捉到這稍縱即逝的良機,毫不猶豫地從王川也的束縛中掙脫開來。他動作敏捷如獵豹,飛身躍起,使出一記凌厲兇猛的飛踢,狠狠地踹向王川也的膝蓋窩處。

  同一時間,林長青右手緊握著那把鋒利無匹的靈劍,劍刃閃爍著寒光,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直刺向王川也握持佛珠的手掌心。剎那之間,靈劍猶如閃電划過夜空,迅猛而無情地穿透了手掌,深深地嵌入堅硬的地面之中,將王川也死死釘住!

  元戈見狀,急忙向前試圖阻攔林長青,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皺起眉頭,責備道:「身為修士,絕不能輕易傷害凡人,難道你忘記了嗎?」

  此刻的林長青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身體軟綿綿地靠在牆上,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沒有絲毫血色。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額頭上掛滿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呻吟聲。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無助,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也因為痛苦而凸起。

  緩了一會兒後,才喘著粗氣解釋說:「我並未忘卻這條規矩,實在是事出有因。剛才明明是他率先對我動粗,況且此刻觀其模樣,極有可能已遭邪祟附身。如此看來,將其制伏亦無甚不妥之處吧!」

  元戈聽後不滿地撇撇嘴,隨即將目光轉向剛剛走近的江檀昭身上,並開口說道:「那串佛珠內蘊含的氣息,已然盡數侵入他的身軀之中!」

  江檀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了那一疊厚厚的符篆。這些符篆每一張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上面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江檀昭手法嫻熟地將這些符篆用一根紅色細繩串連起來。動作迅速而準確,隨著手指的舞動,那一張張符篆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閃爍著微弱而又柔和的光芒。

  不過眨眼之間,一座小巧玲瓏的淨化法陣在王川也四周成形。這座法陣由無數符篆組成,它們相互交織、錯落有致,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整體。

  法陣中央散發出一股清新的氣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王川也臉上痛苦的神情也逐漸緩解。

  這座淨化法陣雖然規模不大,但其蘊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它能夠驅散王川也體內的邪氣,保護他的身體不受侵害。

  白清念幾人帶著被王川也下毒的庾好好和范慈恩也到了,看著眼前的場景,好奇的問:

  「他怎麼了?」

  元戈解釋道:「佛珠里有一股邪氣,他沒有死在成婚當晚,又妄想進入王府中,被這附近的氣息影響,才會邪氣入體。」

  寧浩宇聽得雲裡霧裡,悄聲問旁邊的沐卓翎:「元戈說的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呢?你聽懂了嗎?」

  沐卓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時候真的懷疑寧浩宇是不是真的沒有長腦子:「你認真的?」

  寧浩宇認真的點點頭,沐卓翎嘆了口氣總結道:「王川也被佛珠里的邪氣入體,昭昭的陣法是用來給他淨化邪氣的!」

  寧浩宇恍然大悟,又接著問道:「那最開始昭昭為何不直接將佛珠里的邪氣淨化呢?」

  沐卓翎:「......」他真的跟得上他們嗎?

  「這佛珠是王川也在梵音寺所得,現在他已經完成了意識,那佛珠就可以被利用,可惜現在邪氣入體,這佛珠也沒什麼用了!」

  最後一絲邪氣被淨化乾淨,王川也也恢復正常,整個人蜷縮在不大的陣法中,臉埋在地上,不敢和江檀昭對視。

  「別藏了,說說吧,為什麼要來這裡?」

  江檀昭蹲在王川也身邊,手中的小藥瓶不斷在手中上下拋起,似乎是在威脅他。

  王川也畏畏縮縮的抬頭看了一眼江檀昭,隨後又將自己縮的更小了些。

  白清念的聲音適時響起:「哎呀昭昭,你手裡是你研製的新藥嗎?」

  江檀昭被她咋咋呼呼的聲音嚇了一跳,轉瞬便明白她的意思,笑著配合道:「對,就是那種既不傷害身體,又能讓人痛苦萬分的藥!」

  林長青驚恐的看著江檀昭的手,他的師弟師妹之前可沒少在她手中吃苦,現在又要伸到凡人身上了嗎?

  實際上江檀昭手中拿的不過是普通的延壽丹,王川也體內的邪氣雖然被淨化,但是邪氣對他的身體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王川也還是蜷縮著不願意面對,白清念決定再添一把火:

  「呦~我記得之前也有一個人吃了這個藥,疼了得有三天三夜吧!」

  江檀昭嘴角微微抽搐:過火了啊喂!

  「我......我......」王川也結結巴巴,還是有些猶豫。

  江檀昭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伸手捏住王川也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打開藥瓶。

  「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江檀昭眼神淡漠的看著王川也,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我......我......我說!」

  江檀昭頗有些嫌棄的鬆開手,王川也的臉上不是灰就是土,把他自己造的特別埋汰。

  輕輕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催促道:「說!」

  王川也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的說道:「那......那天從這裡......離開後,我就一直感覺有人叫我,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喊我的聲音格外明顯。」

  江檀昭:「喊你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你認識這個人嗎?」

  王川也:「是個女人,就是那天的新娘!」

  江檀昭問道:「她都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好害怕,為什麼要留她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