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下的雙仙村已經沒有夜晚的兇險,外面看上去一片祥和,只是一個普通的村落。
江檀昭手中飛出無數符篆,這些符篆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則停留在半空中的透明屏障上。
不過片刻,眾人眼前的平和景象蕩然無存,一隻巨大的妖獸出現在客棧之外。
寧浩宇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瞠目結舌的說道:」它......它怎麼變得更大了?」
江檀昭眸色微沉,淡淡說道:」我們遇到麻煩了!」
寧浩宇還沒看清眼前的狀況,門外的妖獸嘶吼著朝幾人撲來,江檀昭手中再次飛出幾張符篆打到那妖獸的身上。
爆炸聲四起,客棧的大門口被炸出一個窟窿,妖獸搖搖碩大的腦袋,眼神鎖定江檀昭,一掌拍下,大堂中擺放的桌椅都化為粉末。
江檀昭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十幾張符篆漂浮在空中將她圍起,元戈也從另一邊開始吸引妖獸的注意力,為她分擔壓力。
白清念幾人趁機從大門口的洞中跑出去,他們現在還未恢復,貿然動手,不僅不能幫到江檀昭,沒準還會拖她的後腿。
看著幾人全都離開客棧,江檀昭再沒了顧忌,雙手不斷結印,周身的符篆越來越多,臉色也變得更加凝重。
所有的符篆都在空中排列成一個奇異而又眼熟的圖案,隨著江檀昭的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符篆也漸漸匯聚成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圓形。
元戈看著眼熟的術法,沒想到江檀昭居然把上官珏的看家本領都學會了!
又是幾張符篆飛出,所有的符篆都在同一時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妖獸這才發覺江檀昭的小動作,回過身想要打斷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所有符篆的爆開,妖獸高大的身體也倒在地上,鮮血幾乎將整個客棧的一樓淹沒。江檀昭勉強站在一個破損的凳子上,才沒有沾上妖獸血。
」好了,咱們也走吧!」
江檀昭隨手拿出一把靈劍跳上去,帶著元戈飛出客棧。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已經奄奄一息的妖獸卻在此時慢慢變小,身上的傷痕也開始恢復。
」咱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隻妖獸」
元戈實在有些不懂江檀昭在想些什麼,上次他們就因為沒有及時殺了這隻妖獸,才會出現後面的危險,這實在是不想她的做事風格。
江檀昭嘆了口氣問道:」你明明一個人就可以直接殺了這隻妖獸,為何不直接動手?」
元戈下意識說道:」因為我相信你可以,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實戰機會!」
江檀昭點頭:」對啊!」
元戈沒反應過來:」對什麼?」
江檀昭:」我相信這隻妖獸不會這麼輕易死去!」
元戈:」為何?」
江檀昭拿出一本書遞給元戈:」這是《妖獸實錄》,算是江家自己編撰的書,這妖獸我在這本書上見過!」
元戈翻開書一頁一頁尋找起來,江檀昭提醒道:」第四十九頁!」
元戈看著書上的記載,念了出來:」馳騖!依託界而生,以食人魂魄和元神為生,日為實,夜為虛。」
」所以你不殺它,又是為何?」
元戈的問題還沒問完,二人就已經到雙仙村村口,白清念幾人此時正在此處等待。
江檀昭這才說道:」這裡已經變成了界,只要界存在一天,馳騖就活一天,不論我們將它殺死多少次,都是無用功!」
聽到陌生的詞彙,白清念忍不住問道:」界?馳騖?這都是什麼?」
江檀昭抿唇掃過幾人的臉,確認沒有人知道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界就像一個大型陣法形成的世界,而馳騖就是這個陣法的陣心,只要這個陣法存在一天,就會一直反哺馳騖,它就會永遠存在!」
有了江檀昭的解釋,白清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怪物原來叫馳騖啊!」
其他人都在討論關於馳騖的事,而元戈卻注意到江檀昭的不同尋常,不過此時並不是問原因的時機,元戈只好先將這件事記在心中。
」好了,咱們先回去將這裡發生的事同步給玄天宗和濟世宮,然後再去梵音寺瞧瞧!」
江檀昭安排好之後,幾人快速朝著仙樂城趕去,就在他們剛到客棧時,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
林長青在王家待了兩天,這兩天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發生,就連王川也成日裡也都呆在家中不出門。
就是這樣聽話的王川也,在江檀昭幾人回城當天,搞了個大的!
他先是在幾人的茶水中放了些迷藥,又取下其中一顆佛珠,研磨成粉後摻進了茶水中。
介於王川也這兩天足夠安分,又和庾好好套了不少近乎,才有了下藥的機會。
以林長青的修為,原是不會被迷藥放倒,奈何那顆佛珠實在邪氣,讓他們三人體內的靈氣亂竄,短時間內沒有精力去追已經逃出門的王川也。
林長青想起江檀昭臨走前的忠告,實際上是警告,這一次不敢在耽誤時間,連忙傳音將王川也逃脫的事告知江檀昭。
得知他們現在還在往回趕時,又傳音給崔舒,希望玄天宗能夠幫助他們將王川也帶回來。
誰知玄天宗此時正在城外調查第二個即將成親之人的事,此時並不在城中。
沒有外援,林長青只好強撐著順著王川也離開的方向追去,一路上都在和江檀昭報位置。
江檀昭到的時候,林長青口吐鮮血,被王川也挾制在手中,二人站在城西王府的門外。
王川也手中拿著那串佛珠,在不斷威脅林長青,讓他打開大門!
」別費力氣了,這門上的陣法可是落雲宗的人留下來的,除了他們,沒人能打開!」
王川也神色癲狂,雙手用力掐著林長青的脖子,嘶吼著:」我不信!你們都是騙我的!你不是仙人嗎?怎麼可能連一扇門都打不開!」
」他確實打不開,能打開這扇門的人,只有我!」
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王川也臉上癲狂的神色一滯,似乎想起了什麼,掐著林長青的手也微微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