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小晨啊?」賈思淵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走到慕瑤面前,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待,連忙追問道。
「剛見過。」看到二人如此激動的反應,慕嬈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疑問,她雙手抱胸,仰起頭說道:「這不巧了?我帶你們去找他就是了?」
「太好了,正愁不知道怎麼找到小晨呢!」李沐昜高興得手舞足蹈,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興奮地笑道。
「店家!」慕嬈瀟灑地抬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清脆的聲音在店內迴蕩,她揚了揚下巴,豪氣地說道:「他們這兩件衣服我包了。」
「花我的錢還真是理直氣壯哈,」慕瑤無奈地搖了搖頭,被慕嬈的舉動氣的笑出了聲。她白了慕嬈一眼,嗔怪道:「有本事下個月別來我這蹭飯。」
「哎呀姐姐~」慕嬈聞言,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臉上立刻堆滿討好的笑容,連忙跑到慕瑤身邊,拉著慕瑤的胳膊輕輕搖晃,撒嬌道:「又不是不還你了嘛~」
「你還過幾次?」慕瑤皺了皺眉頭,額頭上滿是黑線,沒好氣地說道:「別跟我說你用你那"精湛"的廚藝來還。」
「那必須的!」慕瑤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左手握緊成拳,在空中興奮地揮了一下,高興地說道:「好姐姐~爆點金幣啦~只要姐姐這次慷慨解囊,以後我一定唯姐姐馬首是瞻啦~」
「嘖,」慕瑤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神情,無奈地說道:「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不過嘛,看在人這麼多的份上,我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依你這次就是了。但是先說好了,下不為例。」
「好嘛好嘛。」慕嬈歡快地連連點頭,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甜膩膩地說道:「姐姐最好啦~姐姐就是這天底下最最善良、最最慷慨的人,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
「麻煩給他們裝一下吧。」慕瑤臉頰微微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去不再看慕嬈,轉而衝著剛剛記完帳的女店員說道。
「好的,慕小姐。」女店員聽到吩咐,連忙恭敬地答應道。
「哎,這怎麼行!」賈思淵神色一凜,連忙出聲制止道,他的臉上滿是堅決與推辭,「怎麼能讓二位小姐破費呢?於情於理都是不妥。無功不受祿,我們怎能平白無故接受二位的饋贈,這萬萬使不得。」
「下回你請姐姐喝茶便是。」慕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們跟你們的"小晨"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這點小事沒什麼的。況且,不過是兩件衣服,別太在意啦。」
「真不行,」李沐昜也趕忙連連擺手說道,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樣太不合適了。我們初次相識,怎好讓你們破費,這絕對不行。」
「死腦筋。」慕嬈輕哼一聲,蓮步輕移走到賈思淵的身邊,抬手拽住了他的耳朵,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是給你和我姐姐提供一下再見面的機會,你想想,姐姐幫你們付了衣服的錢,下次你請姐姐喝茶,一來二去不就熟悉了嗎?錯過了可就沒有下次了!」
「啊?哦?哦——」賈思淵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慕嬈的意圖,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他揮手示意李沐昜不用再客氣了,就依慕嬈和慕瑤的意思來。
這就是小晨的感受嗎?真好哎!賈思淵在心中默默想道,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差點笑出了聲。
「喂喂!」慕瑤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秀眉微蹙,感覺情況好像有什麼不對,提高音量說道,「你說什麼呢小嬈?別在這兒亂說話。」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嗔怪,臉頰也因為妹妹的行為微微泛起紅暈。
「啊,沒什麼。」慕嬈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一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鬆開賈思淵的耳朵,眼神有些閃躲地說道,「讓你的朋友試衣吧,小哥哥。」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啊……好的好的。」賈思淵也從剛剛的狀況中緩過神來,連忙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很快恢復鎮定,示意李沐昜去換衣服,「沐昜,快去試試吧。」
李沐昜依舊是一副「不太合適吧」的表情,他的眉毛擰在一起,嘴角向下撇著,眼神中透露出猶豫和為難。
不過,看在事情似乎已經塵埃落定,而且大家的態度都比較堅決,他也就不好再堅持,輕輕嘆了口氣後就順從了,轉身朝著試衣間走去,邊走邊嘟囔著:「唉,這多不好意思......」
……
江自流,鳳羽殿。
「殿下,查清了!」一名羽衛神色匆匆,腳步如風,匆忙衝進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他們是來自絲特市的修煉者,並不是其他神之領域的信仰者。」
「絲特市?」慕譎坐在鳳椅前的地毯上,右手輕輕托著下巴,狐疑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那不是……」
「他們現在正與公主殿下的侍女在一家衣裝店,」羽衛不敢抬頭直視慕譎,接著說道,「因為慕瑤太過于謹慎,我們在附近安排的人手無法潛入店內,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過從外面觀察,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他們似乎很熟悉的模樣……」
「慕瑤?」慕譎微微皺了皺眉,眉峰之間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慕嬈也在?」
「回殿下,慕嬈也在!」那名羽衛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突然面露惶恐之色,連忙跪地磕頭說道:「屬下該死!」
「你做得很好,」慕譎的神色迅速恢復了平靜,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冷冷地說道,「你哪裡該死了?」
「屬下未能一次性說明所有情況,還勞煩殿下向屬下提問,是屬下辦事不力,屬下罪該萬死!」羽衛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顫抖著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每一下都發出沉悶的聲響。
「呵呵,別太過於緊張,」慕譎聞言,嘴角緩緩划起一道冰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喜怒無常的瘋子,還是明事理的,對麼?」
「是,殿下!」羽衛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些,然而冷汗已然浸濕了他的後背,將衣衫緊緊貼在了皮膚上。
「你剛剛說……"是",對麼?」慕譎眼神一凝,冰冷地目光直直地射向羽衛,冷冷地問道。
「是,殿下!」羽衛下意識地回答道。
「那你現在該死了,」慕譎臉上露出病態地笑容,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呵呵呵,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能隨意評判金羽鳳凰的皇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