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夜空中的雙指

  米凱拉呆呆地看著火焰大鍋前那個猖狂的身影，沖天的火焰倒映在米凱拉眼底，溫暖的熱浪仿佛要將他熔化。😲🏆　　☝🐨

  確實熔化了，米凱拉的下半身正在以飛快的速度癱軟，恢復成銀白的原本形貌。

  「好燒好燒！」阿史米大叫起來，完全脫離了米凱拉的掌控，大喊大叫，「老闆，要燒死啦！」

  隨著巨大火焰柱的攀升，暴風涌動，熱浪炸開，從火柱四周形成巨大的龍捲風暴，朝四周的人席捲。

  菈妮反應最快，四手張開，四個法杖亮起光芒，以四根法杖輝石為點，織出一面冰牆，從自己身前延伸，遮擋褪夫、梅琳娜米凱拉。但再繼續向外延伸，想擋住更遠處無名那一眾客戶和同事，卻來不及了。

  一個光頭拍了拍腦袋，嘆了口氣，高舉一塊刻印法陣的圓盤，黃金光芒張開，阻擋了火焰。

  片刻後，風暴消失，周圍的空氣恢復了平穩，冰牆和光罩都撤下。

  菈妮鬆了口氣，看向光罩那邊：

  「不錯啊，托普斯，許久不見，你的本領也變得更強了。」

  「什麼托普斯，我是帕奇。」光頭揚起頭，對菈妮翻白眼，「不過後一句倒是沒說錯，托普斯的成果確實越來越好用了。那傢伙跟調香師和喚星者合作，研究出一套真正的封閉防護罩，徹底沒死角了。」

  帕奇看著瘋瘋癲癲的無名，氣笑了：「這傢伙確實就這麼瘋癲，現在倒是正常了。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在第一波來參觀的人，有不少帕奇瑟濂這樣的老員工，客戶也都很信任無名，看到突然沖天而起的火柱，倒是沒有當場嚇到跟無名分道揚鑣。

  帕奇走到無名身後，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清脆的響聲：

  「你正常點。」

  無名捂著後腦勺：「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我這也是為了給我們的合作夥伴留下難忘的好印象嘛。」

  「好不好印象不知道，確實很難忘。」帕奇說。

  「這也不能全怪我。」無名瞄了一眼梅琳娜，「主要還是這倒霉孩子太不爭氣了，這裡是哪裡？這可是交界地，我感覺生機至少是我老家的五倍，可你看她點的火，沒比我燒成灰以後的火強多少。」

  無名嫌棄得白了梅琳娜一眼：

  「白讓我期待了。」

  雖然梅琳娜還是沒太搞清楚狀況，但使命又被阻礙，而且無名那發自內心的鄙夷眼神還是讓梅琳娜立刻應激了起來，從地上跳起來：

  「我是火種，不是柴薪！」

  梅琳娜想攥起一捧灰砸無名，結果抓得太用力，灰反而都甩出來，落了一頭，粉棕色的頭髮染上一片灰白，嗆得她咳嗽好幾聲。

  梅琳娜忍不了了，大叫一聲，抓亂頭髮，沿著浮空走廊跑走了。

  無名搖搖頭，跟一旁米凱拉說：

  「我才講她兩句她就覺得我煩，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用功，將來能點一把大的。」

  米凱拉看著無名，突然笑了，坐在地上，沾上一身灰燼，毫無形象地開始大笑。

  米凱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謝謝伱，救了她。」

  「不用謝。」無名頗為大氣的一揮手，「說謝謝就傷錢了，我要的是更有誠意的『謝意』。」

  「你覺得血王朝怎麼樣？」米凱拉微笑，「指那裡的經濟狀況。」

  「血王朝是很有錢啦，但那裡不是已經被食糞者吃光了嗎。」無名說，「我記得去那的時候，連排泄物都乾涸了。」

  米凱拉說：「我的聖樹，比血王朝更富庶。要去我那裡做生意嗎？遇到什麼困難就直接跟我說。」

  「真的呀？」無名眼睛亮起來。

  「當然，我想交界地應該沒有比我那裡更富庶的地方了，你可以隨意經商。」米凱拉說，「做生意累了就直接睡覺，沒問題的。我親自幫你緩解疲倦，保證精緻睡眠，深度休息。」

  「怎麼樣？」無名問問帕奇。

  「聖樹確實很富庶。」帕奇說，「這一點你從他們的裝備也能看出來。」

  無名想起來，當初他們為了騙人，還整了一些尊腐騎士的鎧甲。確實精良而昂貴。

  「那就走著。」無名當即拍板，「走，我這就去準備車隊。」

  「先等等。」菈妮終於出聲了，舉起手來，「沒人在意我們的嗎？」

  米凱拉牽起無名的手：

  「無名哥哥顯然在意盧恩，藍皮女人什麼的，只會妨礙賺錢的速度不是嗎。」

  說完米凱拉朝菈妮猛做鬼臉，報復著之前菈妮澆滅火焰的行為。

  「哼，還沒結婚的小屁孩兒。」菈妮高傲地昂起頭，「不跟你一般見識。」

  「沒你搗亂我早就結婚了。」米凱拉說，「阻礙別人結婚的人叫什麼來著？」

  「叫瑪莉卡吧大概。」菈妮說。

  兩個都不太高的神人腦袋頂在一起，金髮和藍發幾乎要纏住。

  「他們在幹嘛？」無名看傻了，問褪夫。

  「我不道啊。」褪夫說。

  無名給褪夫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拉一邊，無名拉米凱拉，褪夫扯菈妮，把兩人分開：

  「走吧走吧。」

  菈妮剜了米凱拉一眼，看向無名：

  「你不要聽聽我們在夜空中看到了什麼嗎？」

  「你們的蜜月，我不好打聽吧？」無名遲疑，「畢竟你上次被人聽到隱私不是還挺想死的——現在怎麼肯主動說了？」

  「什麼蜜月，我是去前往我的律法所在。」菈妮說，「夜空，暗月，懂不懂啊你。♛🍮　➅９ѕ𝕙𝓤Ж.Ć𝔬𝐌　☟🐯」

  「夜空，暗月……」無名點點頭，「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走了。」

  「太陽你也不關心嗎？」菈妮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觀測過太陽，但太陽的亮度降低了一半多哦。」

  無名頓住了，把米凱拉放下，看著菈妮的眼神有些嚴肅：

  「你知道原因？」

  「你知道原因？」瑟濂也湊過來，眼睛冒著星光，「發生了什麼？」

  菈妮看看身旁的巨型火柱：

  「回去再說吧，要說的很多。」

  菈妮透露出的事情很重量級，米凱拉也安靜下來，跟著其他人一起，直接從雪山傳送到卡利亞城寨，與滿月女王一起，準備認真聽菈妮褪夫的事。

  所有人在王室賞月地集合，在椅子上圍坐一圈。

  菈妮坐在觀星台前方的椅子，醞釀一下，說道：

  「夜空里，很危險。」

  「怎麼個危險法？」無名問。

  菈妮從頭說起：

  「借用我們卡利亞的魔法，我可以依靠傳送，前往夜空，無視時空的跨度，直接去到很遠的地方。一開始我和褪夫也確實是這樣做的，我們在夜空中見到了許多奇景，收穫學習了很多。直到——」

  菈妮一手扶額，似乎對自己看到的東西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看到了雙指。」

  「夜空里也有雙指啊。」無名表示學到了。

  「不是一般的雙指。」褪夫詐詐唬唬的高舉雙手，「是很大的雙指！」

  「多大？」無名好奇。

  「不知道。」菈妮說，「在夜空里，沒有什麼參照物，而且很暗，我們很難憑藉目測判斷。」

  菈妮仰頭看了一眼黃金樹幹：「可能有黃金樹那麼大。」

  所有人都愣住了：「有這麼大？」

  「只是看到的部分。」褪夫比出一個耶的手勢，「我們只看到了指頭，還沒看到手掌部分呢。」

  「雙指不可能這麼大。」帕奇皺眉。

  「我們想靠近看，但被發現了。」菈妮說，「無數碎石朝我們衝過來，我們就趕緊開了傳送門離開了。」

  「這和太陽有什麼關係呢？」無名問。

  菈妮說：「我們逃回了交界地的上空，然後發現……星空中有無數的艾斯提。」

  拉塔恩點點頭，準備等待菈妮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還有無數的雙指。」菈妮說，「沒那麼大，正常大小，但很多。我們跟那些雙指和艾斯提對轟了起來，藉助四周的碎石，一開始還能互相勝負，我們也將很多艾斯提和雙指打成了碎片。但很快就發現支撐不住——差距太大，消耗不起，所以準備回到交界地。」

  菈妮深吸一口氣：「回來的時候，又有一個傳送門開啟了，那個巨大的雙指，也跟著過來了，遮天蔽日，阻擋群星。」

  「所以太陽變小了？」無名問。

  菈妮搖頭：「那雙指經過太陽時，能明顯看到有火光從太陽上被吸出來，當它掠過太陽後，太陽縮小了一半。太陽按理說也是星星，我在夜空中見證了群星的偉大，但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吸收群星力量的東西。」

  菈妮說完了，現場都陷入沉默。菈妮所說的東西，不僅是她第一次見，也超出了其他人的認知。人們都在思考，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無名說：「所以有一個能吞掉太陽的雙指，正在交界地上空？」

  「看到祂吸食了太陽，我們就栽進交界地的雲層了。」菈妮說，「至少看的時候，對方是在朝交界地上空行進，但也可能已經走了。」

  無名問瑟濂：

  「雪山的觀星台重建的怎麼樣了？」

  「只有一些小的觀星台造好了，看不到的。」瑟濂搖頭，「太亮了，你剛給天上加了個燈泡忘了嗎。」

  「啊……」無名看向黃金樹幹旁邊的火柱。

  看了一會兒，無名認真地反思：

  「看來錯怪梅琳娜了……」

  無名問瑟濂：「等大型觀星台建好，就能觀測了嗎？」

  「應該沒問題，你多撥我點錢，我親自監工，製造最好的觀星台。」瑟濂跟無名耳語起來。

  但除了瑟濂和無名，其他人對那巨大雙指是完全不關注。無名和瑟濂也主要是好奇心作祟。

  大家的心態都很平穩——那種東西不管有沒有在交界地上空，會不會降落和攻擊他們，都不影響——反正也打不過，大家都覺得沒必要杞人憂天。

  菈妮的這段夜空的見聞和旅程雖然拓展了大夥的見聞，但仔細一想，對眼下也無法造成什麼影響。

  無論是交界地頭頂的群星，還是聽命於無上意志的雙指，都是早已知道的情報。

  就算知道頭頂有個吞掉太陽的討厭傢伙，也沒法上去抽對方。

  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事情以後，無名的心態平和了很多，不再去過度關注那些自己沒法改變的事。

  相比天空虛無縹緲的雙指，無名還是更在意聖樹，心心念念著那傳說中比血王朝更富庶的地方。

  無名側過臉，問坐在他身邊的米凱拉：「我們什麼時候去聖樹？」

  「隨時可以，不過去我故鄉的那段路有些不太好走，風雪很大。」米凱拉說。

  「問題不大，我直接把路從升降機出口修到你家門口。」無名說。

  「那真是謝謝了。」米凱拉說，「載客量可以多一些，我估計之後會有大批量的人過去。黃金樹變成這樣，只要交通允許，會有更多人湧向聖樹。」

  菈妮瞪著無名米凱拉，她也沒經歷過之前交界地發生的大事，不知道現在交界地很需要休養生息，表現得非常勇敢：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殺死那種巨大的雙指？」

  「你的指頭刀呢？」無名問。

  「恐怕連皮都割不開。」菈妮回答，沉思道，「指頭刀是失落永恆族裔的遺產，或許可以通過挖掘他們的遺產，重現這種技術。」

  米凱拉說：「我聽說諾克斯人就是因為研究指頭刀，觸怒了無上意志，才遭遇到滅頂之災。」

  「我找沒人的地方研究就好了。」菈妮說，「滅不到你們頭上。」

  「那感情好。」無名說，「就這麼定了，你去研究吧，只要照顧我的生意，我還可以給你提供物資呢。」

  米凱拉也同意：

  「剛好，卡利亞這次沒什麼損失，你們有充足的精力去研究。」

  菈妮聽米凱拉這麼說，有些好奇地上的事情：「所以我走後發生了什麼，米凱拉怎麼又現世了，黃金樹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就是個漫長的故事了。」無名說，「問你媽媽吧——走了。」

  無名帶著員工們離開，故事也聽完了，了解太陽消失的原委，了卻一樁心事，也就沒什麼想聽的了。

  路上，帕奇顯得有些沉默。

  從菈妮講道巨大雙指吞噬太陽以後，帕奇臉色就一直有些灰暗。

  「怎麼了？」無名低頭注意到帕奇臉色不太好，「你知道些什麼？」

  帕奇撇撇嘴，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嘆了口氣，說道：

  「無上意志，可能要過來了。」

  總結里有東西忘說了。關於夏玻利利的死因，特意寫了很多原因，可能是因為米凱拉純淨金針克制，可能是無名手撕過混沌溫床，可能是因為初火分化中立的屬性克制混沌的概念，可能是因為永恆冠軍的身份。所以這樣寫，一是因為手撕確實太扯，所以寫出各種可能，喜歡相信哪個就相信哪個。另一方面也是法環劇情也是這樣寫，舉個例子，初代種半神極為強大，我們理解是因為血統，但就像現實里貴族優秀是因為他們有更優秀的資源和各種師資力量，法環到底如何呢，或許全都有。法環的很多劇情，是難以理解的概念、和容易理解的具體事件並行發生的，比如大盧恩與身份的關係，最明顯的應該是各種與命運相關的劇情。這也是對法環這種寫法的呼應。

  還有一個，之前文中說了一個看不到太陽發狂的小故事，那個其實是阿西莫夫日暮，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元素，可以各種引伸到法環的各種命題里。

  另，米凱拉跟癲火合作以救梅琳娜，其實是借鑑了玩家為了救梅琳娜選擇癲火的玩法。類似選擇也包括黑魂滅火結局。我所以一直選擇傳火，是因為在這種選擇里，一直有個問題我始終沒有答案——想步入毀滅，為什麼非要拉著別人一起呢。目前猜是宗教影響，可能不讓自x只能等世界毀滅？但遊戲又未表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