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當即便要起身往外走。
「等等。」
白管家微怔,而後又老老實實的停在原地,等著二皇子
二皇子眼眸微眯,看著面前的管家,眼底帶著懷疑。
白管家好歹是混跡江湖的人,平時可沒有這麼蠢笨,沒道理想不到這點。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竟錯過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的線索與消息,甚至還莽撞的提出再回去一次。
哪有那麼容易?
且不說夤夜司能轉移罪犯,那必是早有猜測與防備。
再者如今天都快亮了。
再去夤夜司,找死嗎?
昨夜那麼好的機會,竟就這樣被硬生生的耽誤錯過了。
愚不可及!
「白朮。」
二皇子聲音冷冷。
白管家被叫的一愣,旋即才回過神來,立刻收斂紛雜的思緒,低下頭,「屬下在。」
「自去領罰。」二皇子說完,又道:「明日再去,若再出紕漏……」
白朮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跪下,擲地有聲道:「請殿下放心。」
「屬下必不負殿下所望!」
……
江家。
轉移罪犯之事自是宋芙安排的,宋芙昨日與劍光說的便是這件事。
一家人結束牌局。
宋芙剛回到屋子便聽說了今日當真有人妄圖劫夤夜司的監獄,卻白跑了一趟的消息。
棋雲繪聲繪色的說完。
然後道:「世子妃英明!」
宋芙輕輕搖頭,卻並不很看好,「今晚的危機是過去了,但這件事還沒完。」
只要夤夜司空虛一日,二皇子那邊便會有這樣的打算和機會。
棋雲面上的笑也稍收斂了些。
「世子妃,那怎麼辦啊?」
宋芙也是頭大。
怎麼辦?
她也想知道。
且不說今晚,初一白天怎麼辦她都沒想好。
棋雨上前為宋芙按摩太陽穴,同時嗔了棋雲一眼。
「世子妃,您還受著傷呢,還是先歇息一會兒吧。」
宋芙頷首。
她實有些睡不著,可總要有更好的精神勁來面對明天的事。
宋芙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還真叫她睡了一會兒。
等她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棋雨,幾時……」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卡在了喉嚨里,整個人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她是在做夢嗎?
宋芙眨了眨眼。
人沒消失。
她定定看著眼前人。
「阿芙。」
程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是我。」
「我回來了。」
宋芙愣了三秒,而後直接撲到他懷裡。
縱使宋芙這樣的行為算得上莽撞,可程鈺依舊穩穩坐著,身體都不曾晃動半分。
宋芙什麼都沒說,就緊緊抱著他。
經過這樣的分別,她方才明白思念的滋味,這幾日她雖沒表現出來,可夜夜難眠。
每天睡著之前想到的最後一個人是程鈺,醒來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程鈺。
「程鈺!」
宋芙的聲音有些激動,「我好想你啊。」
「超級超級超級超級想你。」
宋芙沒掩飾她的思念,說完之後將埋在程鈺胸前的頭抬起來。
雙手托住程鈺的臉頰,直接吻了過去!
宋芙十分主動。
好似要通過這個吻宣洩這些時日的思念。
程鈺何嘗不想宋芙?
他夤夜趕路,跑死了兩匹馬,才在昨日傍晚出發,今日一早抵達都城。
他剛進門,便瞧見睡著仍舊皺著眉頭的宋芙,捨不得叨擾。
可就跟心有靈犀似的。
他剛坐下,宋芙便睜開了眼!
此刻兩人也顧不得程鈺這一路風塵僕僕,髒不髒的。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激烈。
一直到宋芙快喘不過氣來,兩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彼此。
宋芙的唇腫了起來,嘴裡有淡淡的鐵鏽味。
她的嘴被親破了。
「阿芙。」
程鈺低聲呢喃,喊著她的名字,「我先去沐浴。」
他身上髒。
這話很正常,可宋芙卻聽的紅了臉,她微低下頭,眼睫輕閃,嗯了一聲。
程鈺又湊近她,在她額頭吻了吻,這才要起身去沐浴。
可剛起身,手就被拉住。
是宋芙。
程鈺乖乖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她,明白她心裡所有的擔憂與不安。
溫聲道:「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宋芙這才鬆開了拉著程鈺的手。
她確定的。
程鈺雖然去沐浴了,可他的氣息仍舊殘留著。
不過一會兒,程鈺便沐浴完畢,穿著褻衣進了內室。
幾日時間不見。
程鈺瘦了一圈,整個人也顯得憔悴了些,面上有難掩的疲憊,只一雙眼睛明亮極了。
此刻正灼灼盯著宋芙。
宋芙往床裡面縮了縮,道:「夫君昨晚是不是沒睡?時辰還早,先睡會兒吧。」
瞧程鈺沒精神的樣子,宋芙心疼。
「嗯。」
無需宋芙邀請,程鈺乾脆利落的上了床,直接將宋芙抱住。
宋芙身體輕顫了下,卻是沒有掙扎,任由程鈺抱著。
隨後……
程鈺的手開始不安分。
兩人早已有了除最後一步之外的肌膚之親,所以程鈺只稍一撩撥。
宋芙便已微喘,白皙的皮膚上泛起淺淺的紅。
她伸出有些發軟的手按住程鈺搗亂的手,嗓音沙啞,「夫君別鬧。」
「睡覺。」
這話倒不像阻止,似欲拒還迎。
「阿芙。」
程鈺幾乎將宋芙整個人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呼吸噴灑在宋芙的耳畔,叫她的身體不由的顫抖。
程鈺早知宋芙的敏感點,更知道如何拿捏她。
他愈發湊近,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宋芙整個人如一灘水似的融化在程鈺懷裡,哪裡還說的出什麼拒絕的話?
程鈺的吻從嘴唇一路往下,在宋芙身上留下愛的印痕。
宋芙也從一開始些許的抗拒,到最後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