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用衣架、衣掛把洗好的衣服一一晾好,弄完一切之後正當要出門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想了想,他鎖上衛生間的門,彎腰從柜子下面拿出專用塑料盆,打開水龍頭放了一點溫水,然後,他把盆放在褲襠處褪下大短褲。
剛才沖澡,那個部位他已經洗過了。
料想就這件事妻子一定還會問他,他索性再好好洗一下。
收拾完畢,他從衛生間裡面出來進入到了主臥室,主臥室的門與之前的不同,半開著,妻子躺在床上側著身閉著雙眼,胳膊和頭露在外面。
他輕輕關上房門,又輕輕鎖上,然後來到床上,脫掉大短褲,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他扭過頭去看妻子,看了好一會兒,妻子沒有動靜,背對著他。
妻子雖蓋著被子,但被子是蠶絲被,很薄,妙曼的身體展露無疑,年齡雖已五十,但還是該鼓的地方鼓、該凹的地方凹,尤其是,微弱的光線下那張圓形如觀音一般的臉和白皙的雙臂,無不透漏出無盡的香氣與誘惑。
鄭勇喉結一動咽下口唾液。
妻子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一百一,二十多年體重一直保持著沒變,年輕的時候就這樣,還有,別的女人這個年紀早就有白頭髮了,她卻不同,一頭烏髮依舊。
她與年輕時唯一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一點褶子。
妻子是美人,長得漂亮,要不是這樣,當初與妻子在介紹人那戶平房家裡見第一面的時候,身為國家幹部的他也不會相中身為「大集體」身份的她。
90年代初,教師社會地位極低,工資少得可憐,而且,平日接觸的人除了學生不再與人交往,在社會上辦不了任何的事,所以,找對象很難,尤其男教師,幾乎沒有哪個大姑娘願意嫁給教師,雖如此,他卻有著自己的驕傲,而正是妻子的美貌與略帶羞澀的樣子征服了他的驕傲。
「沒有人跟我處對象,當時是我媳婦收留了我。」
結婚多年這句誇張又得意的話他一直掛在嘴邊,對很多人都說過。
桂青沒有打鼾,還沒睡著嗎?
他緩了緩神,把身體向枕頭上方串了串,又看了妻子兩眼,手輕輕伸出去放在了妻子肩膀上,妻子仍舊沒有動靜,他知道她沒睡著,唰——他掀開自己的被子,手一拉鑽進了妻子的被窩。
他抱住妻子,手指一屈伸進她內衣之中。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幹啥啊?!」
他的手還沒到它該到的地方周桂青雙眼一下子睜開了。
「我——」
他一翻身坐了起來,不再說別的話,喉嚨又咕咚了一聲,伸出一隻手去扒妻子的睡褲,同時另一隻手拽了兩下,扯掉了自己的褲衩,整個人光溜溜的露在了床上。
「你一個男的,一天天的咋盡想這破事?!」
「你倒是輕巧啊,我一天天累得夠嗆!自私!」
唰!
周桂青一把拽過被子塞在了身下。
「媳婦,都兩個多月了,我憋不住了!」
鄭勇央求道。
就因為是男的才想這件事嘛。
夫妻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就算天大的事,在一起睡一覺就好了!他與妻子,年輕的時候就這樣,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吵架,就算吵翻了天,但是,只要睡妻子一次,兩人所有的矛盾全部都會迎刃而解。
夫妻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和問題是睡覺解決不了的!
現在怎麼了?還不讓睡了?啥時候這美妙的事變成破事了?
再說,真的有好幾十天沒幹這件事了。
咕咚咕咚!
他連續咽下好幾口唾液。
「今天不得勁!過兩天的!趕緊睡吧!」
周桂青把被子又往身下壓了壓閉上了雙眼。
「老婆。」
鄭勇低聲又喊了一聲。
過兩天是幾天?他特意看了,今天並不是媳婦特殊的日子,一切都正常,媳婦的大姨媽沒有來,今天怎麼就不得勁了?是心情還是身體啊?關鍵是,時間都很久了,媳婦你身體就沒有一天得勁過。
周桂青不搭理他,閉著眼一動不動。
噓——
見如此,鄭勇呆立了一會兒,三月份,家中暖氣雖沒停,但是,室外卻不行,一些寒冷之氣通過窗戶飄了進來,可他並沒感覺到涼,渾身上下除了燥熱還是燥熱。
噓——
他又吐出一口長氣。
噗通!
他仰面重新躺了下去。
在夫妻這檔事上,結婚25年多,他從來都是尊重妻子的意願,從來沒有用過強,男歡女愛,如果女方不願意,怎會有魚水之樂?再說,他怕用強傷了妻子,不僅是妻子的身體,更是她的情感。
這幾年,妻子掙的錢很多,工作很忙累,他知道,同時也知道她身體不好,2016年,妻子在省城二院做了甲狀腺手術,而且,腎上還有結石,所以啊,是吧。
他理解,也心疼。
可是,作為正常男人的他,這些天了,確實有些難受。
這個家是2019年12月份搬進來的,搬進來沒多久睡覺的時候夫妻倆就一人一張被子了,現在,妻子的那張被子已被她裹在了身上,他沒有去拽自己的那一張,赤身裸體地仰面躺在那裡。
原始欲望夜夜有,今晚更強烈!
他渾身發熱,如火炭一般,下體硬邦邦如鐵棒。
噓噓噓!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棚頂,連續吐納,過了好一會兒,原以為不蓋被子身體會很快冷卻下去,事實上卻完全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心中那團火卻越燒越旺。
今晚咋了?!
「唰!」
他胳膊肘一拄床身體一下子又坐了起來。
雖急切難耐,可是他仍舊儘量控制著聲響,女兒在家,諸多不便,有時候,女兒在家很好,一家人團聚,可是,有時候,因為女兒在,在夫妻這點事上面,要顧忌很多。
妻子還是沒有半點的動靜。
「媳婦,就讓我做一下吧,你躺著就行,我動作快點行不?」
「就,兩分鐘,行嗎?」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妻子肩膀。
周桂青雙眼沒睜開,不說話,裹著被子的身體向前挪了兩下。
「唉!」
明白了妻子想法鄭勇一聲短嘆垂頭喪氣又躺下身去。
妻子的性格他了解,說不行的事就不行,再說,男歡女愛,這件事如果強來就失去了意義,再說,他也捨不得對妻子動粗,過去、現在、將來,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他眼睛眨了眨,拉過被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