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回到房間。
花昭甚至有些慶幸寧薇薇纏住了商少崢,讓她有處理自己的機會。
全身泡進浴缸里。
清洗著自己身上的痕跡。
失身已經成定局,不能再懷上孩子。
花昭的腦海中很亂。
原本想著工作、離婚、搜尋出軌證據,可是想著想著,耳邊就控制不住的響起商北梟性感又低啞的喘息……
她乾脆把自己埋進水裡,用窒息來使自己清醒。
——
晨光熹微,霞光暈染城市,從落地窗泄落進來。
商少崢輕手輕腳的回來房間。
原本以為花昭還在睡,沒想到她已經穿好旗袍,安安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化妝了。
商少崢深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愧疚。
稍縱即逝。
旋即,他的嘴角迅速勾起一抹風流雅痞的笑容,一直走到梳妝檯前。
從後面抱住了花昭。
花昭從鏡子裡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出的門?我醒來的時候你就不在房間了。」
商少崢的謊言張口就來,「五點多出去的,跑了一會兒。」
他看著花昭立挺的旗袍領口。
笑著轉移了話題,「昭昭,穿那麼嚴實,不怕秋老虎?」
他扯了扯花昭的衣領。
花昭立刻拍開他的手,掃著腮紅,說道,「少崢,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商少崢黏糊糊的抱著花昭。
不管昨天晚上和寧薇薇多麼激烈,在他的心裡,他最愛的人始終是花昭。
外面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
畢竟他這個高度,在外面想要潔身自好,簡直難如登天。
別人都玩。
他若是不玩。
別人會覺得他裝,會怕他泄露出去,他會顯得格格不入。
他覺得。
只要不玩到花昭面前。
只要外面的女人威脅不到花昭的正宮地位。
他就是一個好老公。
商少崢很好說話,「老婆,有事你儘管提,和老公還需要說什麼商量?」
花昭有些抗拒他的觸碰。
從他的懷裡出來,拿過自己的披肩,說道,「我想去公司工作。」
兩人的名下有一家公司,名叫朝盛。
是兩人共同奮鬥出來的,也是兩人愛情的見證。
兩年前,因為花昭的母親病情惡化,需要照顧,在商少崢的勸說下,花昭退出了公司,專心照顧了母親一段時間,便一直賦閒著。
而現在。
在遭受到背叛之後。
花昭才懂得一個女人擁有一份事業和經濟獨立的重要性。
不僅如此。
她還要弄清楚公司的流水和收益,這屬於他們的共同財產,離婚都是可以平分的。
商少崢聽到花昭的這個要求,眼神凝了一下,他溫柔的問道,「是不是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不夠花了?從下個月開始,每個月給你五萬可好?」
花昭看著他。
後者繼續加價,聲音越發溫柔,「八萬,昭昭,我不想你受累,公司里的工作,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輕鬆,而且,我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任務是備孕,你得好好養身體,早點給我們孕育一個愛情的結晶。。」
花昭不知道這是商少崢的真實想法,還是他的推辭,她堅定的說道,,「少崢,我很堅持。」
被拒絕後。
商少崢有幾分氣惱。
他哄的有點煩了,「花昭,做全職太太有什麼不好?我差你吃了還是差你喝了?你現在的安逸生活是外面多少的女社畜求之不得的夢想!」
況且,本來就應該是男主外,女主內。
他的家庭觀念一直是這樣。
想到這裡,商少崢也說道,「昭昭,我媽媽,我舅媽,她們都是全職太太,她們適應的很好。」
花昭輕笑。
那是因為她們手中都有籌碼,她們雖然說全職太太,可是手上的資產基金股份房子車子,隨便拎出一筆,就足夠工薪階級花十輩子!
全職太太不等於全職保姆。
是她當時太年輕,才把朝盛全權託付給了商少崢。
花昭輕聲問道,「少崢,你為什麼那麼牴觸我去公司上班?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瞬間。
商少崢臉色微變,眼珠子轉了轉。
語氣有些加重,「你整日就會胡思亂想,我每天光工作就忙不過來了,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對你的愛意,天地可鑑,我們相識八年,相愛六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心血,花昭,你怎麼能懷疑我的忠誠?你這樣讓我很受傷。」
花昭掩藏下眼底深處的嘲諷。
她輕快的嗓音跳出來,「少崢,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跟你開玩笑呢。」
商少崢:「……」
他惱羞成怒的轉過身,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
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你想上就上吧,正好業務部缺人,你有時間去業務部報導。」
業務部。
跑業務的。
說白了,就是陪酒、當狗腿子。
想當年。
公司成立之初。
兩人一起跑業務,被投資商灌的爛醉。
他們蹲在路邊,一人抱著一個垃圾桶,吐的昏天昏地。
商少崢緊緊地握著花昭的手,承諾說道,「昭昭,公司跑上正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業務了,我讓你做和我平起平坐的副總兼商太太。」
花昭苦笑。
那些話,恐怕他都忘記了吧。
花昭點頭,「好,我就去業務部。」
商少崢的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忍。
不過,要想把花昭勸退,就只能用特殊辦法。
思及此。
他也便心安理得了。
商少崢扯了扯領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出來一起回老宅,給各位長輩敬茶。」
十分鐘後。
新婚夫妻倆一起離開酒店,剛好遇上電梯開著。
商少崢快走了兩步,催促花昭,「快一點。」
花昭走的艱難。
昨天晚上,商北梟做的太狠了。
她的身上都破了皮,她也不敢去買藥,只能讓細碎的小傷口自己癒合。
花昭進去電梯。
猛然發現。
商北梟也在。
昨天的婚禮上人多,花昭沒看清楚,昨晚更不必說,所以這還是花昭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商北梟。
傳言果然不假。
其實商少崢的長相已經屬於人中龍鳳,在學校被稱為校草級別。
可是商少崢站在商北梟面前。
瞬間黯然失色。
就像是清冷月亮旁邊的一顆不起眼的星子,黯然無光。
商少崢牽起花昭的手。
霸道的十指相扣,「昭昭,這是小舅舅,昨天見過面了。」
花昭點點頭。
手心裡驚起一層冷汗,她低著頭,乖乖叫人,「小……小舅舅。」
聽到聲音的瞬間。
商北梟忽然斂下眸子,目光落在花昭的身上,盯著她烏黑的發頂。
他這個外甥媳婦兒的聲音,莫名像極了昨晚的那隻小野貓。
他眯了眯深邃的眸。
側目之餘。
以身高優勢,看到花昭旗袍衣領下,若有似無的一抹痕跡。
商北梟平靜的目光又落在了商少崢身上,他被白色襯衫掩蓋下的脖頸上,也有幾個鮮紅的草莓印。
看起來。
新婚小夫妻昨晚做的很激烈。
所以,那隻小野貓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外甥媳婦兒?
商北梟一直沒開口。
花昭緊張的後背發麻。
他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商北梟忽然嗯了一聲,音調很冷,陰森森的,又寒涼。
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電梯門開。
商少崢牽著花昭剛出電梯,就聽到商北梟的助理周彥迎上去說道,「六爺,昨晚的人找到了。」
花昭的心臟,再次被提到了半空中。
不知道那邊又說了什麼,商北梟忽然直直的朝著花昭走過來。
花昭吞了吞口水。
喉嚨里一片乾澀。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