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川洋語氣里透著幾分委屈，我不禁啞然失笑。
「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關川洋許久沒有聽到我的回答，開口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凡事不能做絕了。」
「我沒有做經紀人的想法。」我再次重申。
「你這麼說，我可就真的信了。」
我輕笑，「阮芹需要專業的經紀人，你很合適。」
我的認可讓關川洋十分高興，「我們公司人手短缺，總經理助理已離職半個多月，一直沒有招到合適的人。」
「我這算是臨危受命？」
「我們總經理儒雅溫和，十分好相處。」
「他那麼好相處，他的助理為什麼會離職？」
「助理嫁了個高富帥，婚後辭職做全職太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問阮芹。她跟總經理接觸過。」
「半個小時後，我會出現在公司。」
跟關川洋接觸過幾次，他人不錯。以我跟阮芹的關係，他不會誆我。
我簡單收拾一番，驅車趕往壹楊娛樂。
壹楊娛樂位於市中心的九州大廈，公司規模不大，占據大廈三四兩層。
前台見到我，熱情跟我打招呼，「你是阮楨阮小姐？」
「你好，我是阮楨。」
「這邊請。」前台引我來到電梯門口，陪同我上樓，敲開總經辦公室。
開門的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他天生自來卷，一張臉奶白奶白的，眼睛跟黑葡萄樣，又大又圓，唇紅齒白，十分漂亮。
「你們找誰？」
「我們找陸總。」
「前台說話時，向我後面退了退。」
小傢伙看向我，「姐姐，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她是公司新來的員工。」前台看向我，「阮小姐，陸總在辦公室，你請稍等一會兒。」
「好的。」
前台離開。
小傢伙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姐姐會打遊戲嗎？」
「我會的遊戲不多。」
「姐姐會哪些遊戲？」
「陸之南，把門打開，讓她進來。」陸總接打完電話，「她是來工作的，不是來陪你打遊戲的。」
「哦。」小傢伙打開門，禮貌說：「姐姐請進。」
「謝謝。」
我進入辦公室，陸總示意我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下。
陸總三十歲左右，臉部線條柔和，一件黑色衛衣隨意自然。
他氣質乾淨清爽，我看過他的資料，十三歲去國外做練習生，十六歲正式出道。
組合出道即巔峰，六年後他在人氣正旺時，宣布回國發展。他是全能藝人，回國後影視歌全面開花。
三年後宣布暫時停工，退居幕後。三年前成立壹楊娛樂。
剛開始，他藉助自己在圈內的人脈資源捧紅幾個藝人後，公司逐漸有了一定的規模。
好景不長，藝人有了一定名氣後，在其它知名經紀公司開出更好條件後，跟公司提出解約。
為了不被扣上忘恩負義的帽子，藝人們爆料公司過分壓榨他們。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藝人粉絲眾多，在幾位藝人賣慘控訴後，紛紛譴責，攻擊公司的同時炮轟陸總。
陸總只通過公司發表一篇問心無愧，相別兩寬，各自安好的博文後，不再對此事做任何回應。
幾個當紅藝人出走，讓公司元氣大傷，陸總在簽約藝人時，會多方面進行考量，不像創建公司之初，不遺餘力地去捧剛簽約的藝人。
在給簽約藝人資源前，會考察他們的人品。如果有藝人沉不住氣，私自與別的經紀公司接觸，公司會將其雪藏。
陸總是藝人轉型開公司，沒有強硬的靠山，最近一兩年能拿到的資源不斷減少。
公司藝人只能偶爾拿到好劇本，沒有片約時，只能在通告和綜藝里刷臉。
陸總顏值尚在，據傳他已有復出，奶旗下藝人的打算。
網上的圖大都經過精修，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看到本人，才發現他比照片上要好看得多，有種溫潤如玉，世家公子的貴氣。
「你好陸總，我是阮楨。」
「你好，這是你的以後的工作內容。」陸總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遞給我。
我接過翻開。
日常工作內容十分簡單，收發郵件，整理資料，對下傳達他的決定。
「你的辦公室在隔壁。我會讓人帶你熟悉公司環境和日常工作內容。」
「謝謝陸總。」
「試用期為一周，如果你不適應，可以隨時走人。」
「好的。」
陸總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後，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
在我起身開門前，正在玩遊戲機的小傢伙麻溜地起身打開門。
門外，一個中年女人叫了聲「陸總」。
「藍姐，她是新來的助理阮楨，你負責帶她熟悉公司和日常工作內容。」
「歡迎阮助理加入壹楊。」
「很高興認識你。」
我來到藍姐面前，跟她打招呼。
藍姐身材豐腴，皮膚白皙，五官十分漂亮，滿頭的羊毛卷透出滿滿的親和力。
她看上去有幾分眼熟，我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很快逛完公司。
藍姐在公司人緣不錯，每到一處都有人跟她熱情打招呼。
她不厭其煩地給公司員工介紹我。
有員工打趣，「藍姐不說，我還以為她是公司剛簽約的藝人。這臉蛋，這身材不做明星可惜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明星夢？」
藍姐一手掐腰，另一隻手輕戳對方額頭。
「我們可是經紀公司，藝人沒有明星夢，我們都要喝西北風。」
「有陸總在，大家都會吃香喝辣的。」
大家紛紛附和，公司氛圍極好。
「阮芹有一期慢生活的綜藝要上了，大家記得在開播時，給她打call。」
「她這逆天資源！」
「誰讓人家有個大咖男朋友！」
公司有兩個員工的對話引起我的注意，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們一眼。
「她自己也很爭氣，在綜藝里不拖後腿，不做作，雙商在線。偶爾又是遊戲黑洞，有極強的反萌差。她是靠本事在吸粉。」
從大家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們很看好阮芹。
阮芹水逆多年，也該順風順水一回了！
在公司逛完一圈後，藍姐帶我來到辦公室。
二十來平的辦公室擺設簡單，辦公桌上有一盆龜背竹。
總裁辦也有跟它大小差不多的龜背竹，溫敘言的身影在我腦中浮現，我有一瞬間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