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負責人是個自大狂，年紀輕輕有了一番作為後，整個人就飄了。以為自己是商業奇才，投資項目五花八門。有知情者透漏，他有段時間賠的褲衩子都不剩，快資不抵債。」
「資不抵債？這麼大的事情，網上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公司的股價一直很穩定。
「那是因為他販賣用戶信息，堵了一部分的窟窿的同時做了公關，又拉到幾筆投資，勉強支撐公司的日常運營。」
「大概半年前，他家研發出一款遊戲，想要跟溫學神合作，大概是談崩了，項目還在擱淺中。相關具體信息，你可以詢問溫學神。」
我倏然明白科技公司這麼急切讓我入職的原因。
「他在業內的口碑不好，公司拉不到投資，再這樣下去，公司遲早毀在他的手上。」
許老師消息靈通，她不看好的公司，沒有前途。
科技公司被我pass。
「壹楊娛樂？它家口碑怎麼樣？」
「壹楊娛樂是阮芹的經紀公司。公司規模不大，旗下藝人大都是十八線小糊咖。有幾個熟臉，還老想著要解約。」
壹楊娛樂處境不妙呀！
「如果阮芹能走紅，帶那些小糊咖在電視劇、電影、綜藝里刷臉，說不定可以盤活整個公司。」許微棠惋惜說：「越是這樣的經紀公司，機遇越多。我都想去壹楊做經紀人。以我能力，絕對能捧紅一批藝人。看著自己用心澆灌的花朵，開出艷麗芬芳的花朵，想想都覺得驕傲！」
「我們組團一起去壹楊？」
「許總最近十分器重我，眼看著我就能得到沈彩樺最重要的東西，我得抓住機會！」
管理一個偌大的公司需要大量的時間精力。許微棠對接管公司，沒有興趣，但架不住沈彩樺和她的孩子作天作地的鬧騰。
對於許微棠來說，只有拿到公司的經營權，以後沈彩樺她們需要仰她必須生活，她們才能消停。
「我祝許老師早日達成所願。」
我與的許微棠來了一會兒，收線。
當天下午，我接到科技公司人事部員工的電話。
她詢問我是否方便去一趟公司，走完入職流程。
「抱歉，我已經找到更適合的工作。」
「阮小姐，我們公司薪資待遇不錯，你再考慮一下？」
「這是我再三思索的結果。」
在我要掛斷電話時，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急切，「方總對你很滿意，再三叮囑我，一定讓你明天到公司報到。」
「方總會找到更合適的助理。」
方總讓我儘快入職，是想讓我促成公司與臻言的合作。
我不喜歡被利用，不等對方說話，掛斷電話。
對方堅持不懈，一下午給我打了五六通電話，我不堪其擾，將手機調成震動。
打開電腦，刪除電腦中關於在臻言工作中保存的資料。
我無意中看到跟科技公司有關的文件夾。
科技公司研發出一款手遊，聯繫溫敘言尋求合作。
手遊的設定新穎，有一定的受眾，溫敘言有合作的意向。
只是遊戲中存在一些bug和血腥暴力的畫面。溫敘言希望公司修復bug，刪除血腥暴力的畫面。
方總答應後，第二次約溫敘言時，遊戲沒有絲毫改動。
溫敘言認為方總誠意不夠，不再見對方。
以方總自命不凡的性格，他認為公司開發的遊戲完美無缺，不需要做任何改動。
我敢打包票，半年過去，遊戲依舊是溫敘言看到的版本。
已知曉方總錄用我的具體目的，我將電腦中跟臻言的相關資料刪除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我去壹楊娛樂面試。
關川洋是面試官之一，他見到我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低頭仔細看了看面前的資料。
「臻言最近不景氣？」
「你這話被溫總聽到，會告你誹謗。」
「臻言運營正常，你為什麼要離職？」
「我需要更多機會證明自己。」
「你要跟我搶飯碗？」
「……你這是哪裡的話？」
「你不想做阮芹的經紀人？」
阮芹正在一點點打開知名度，因為她之前在短劇中的良好表現，已有短劇讓她擔任女主角。
為了提升她的演技，公司為她請了專業老師，進行系統訓練。
她接受老師的建議，準備帶著老師進組。拍戲時，有專業老師的指導，她多了幾分底氣。
整個公司都在等阮芹爆火。
關川洋身為她的經紀人，不遺餘力地給她尋找資源，希望她爆火後，他可以提升薪資和名氣。
他看到我如臨大敵，眼神警惕。
「我是來應聘總經理助理的，不是經紀人。」
我沒有了解過經紀人這個行業，我從未想過做阮芹的經紀人！
關川洋看看了眼我的應聘的職位，仍是有些不放心說：「你確定不做經紀人？」
「如果你願意帶我，我也可以嘗試。」
「我自己都是個半罐子，帶不了你。」我是阮芹的堂姐，跟她關係不錯，在關川洋看來，我是他潛在的競爭者，「壹楊娛樂跟臻言比起來，在薪資待遇上有很大差距。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是否入職。」
關川洋沒有直接拒絕我，是擔心阮芹跟他翻臉。
我應了聲，起身離開經紀公司。
之前，在事業上我有上進心，是想跟溫敘言並肩而立，努力縮小兩人之間的差距。
眼下我跟他再無可能，我的進取心大打折扣，認為有一份工作，平平淡淡過完剩下的人生也不錯。
我入職壹楊娛樂會在關川洋的心上扎一根刺，讓他每天惴惴不安。
我稍作考慮，回家繼續投簡歷。
翌日，我在家中搜集招聘信息時，接到關川洋的電話。
「你為什麼沒來公司報導？」
「我怕你寢食難安，在工作中給我使絆子。」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想過了，就算是你跟我搶阮芹，也沒關係。只要她以後能給我手底下的藝人提供機會就行。你們吃肉，我喝湯，這點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