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岑家小姐究竟有無其人?

  這樣的話她從前也聽過一次,驟然這樣被她又說一次,從前那些美好的回憶似乎也都浮現在眼前。

  睿安王雖然很開心,可還是教訓道:「青天白日的,就說這樣的話來,這裡得虧沒有奴才,否則某人可要羞愧死了。」

  江淮姝微微偏頭,輕聲問道:「妾身不明白,王爺這樣的人,會真心的愛一個女子嗎?」

  睿安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會。」

  剛才她不明白這裡的人要如何表達愛,現在,江淮姝明白了。

  五月二十五,睿安王妃在芷惜樓大擺宴席的消息傳滿了京城。

  可遺憾的是,只宴請各位女眷。

  海棠疑惑的詢問,「娘娘,您只邀請女眷,靖安王會來嗎?」

  「為何不會?」

  海棠皺眉,解釋道:「都是些女子,靖安王好面子,自然不會來。」

  「你錯了,他或許是好面子,可更多的,不會放過接觸我的機會。」

  海棠雖然不理解,可還是按照江淮姝的吩咐,將她打扮的妖嬈嫵媚一些。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江淮姝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從前他見我,是一副小白花的面孔,如今也時候換一換風格了。」

  「王爺呢?」

  海棠偶然間聽元福提起來一嘴,便解釋道:「王爺在柳巷,請了一些官員,應該在談事情吧。」

  江淮姝對著鏡子笑,「像我們王爺這樣的男子,才是最適合做皇帝的。」

  海棠嚇的大驚失色,可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來到芷惜樓下,沈芷惜早就等候許久了。

  沈芷惜恭敬的行禮,「見過睿安王妃,臣女早就聽聞娘娘傾國傾城,今日一見,願是傾國傾城,都形容不出來娘娘的貌美。」

  江淮姝對她一笑,道:「不必多禮,你也一樣,是個美人坯子,以後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風流倜儻的公子,說起來,你這裡的桂花糕,本宮甚是喜歡。」

  沈芷惜側了側身子,笑著解釋道:「臣女已經備好了許多,以後娘娘若是想吃,便可以隨時派下人過來取,這芷惜樓,時刻為娘娘準備著。」

  江淮姝目光一頓,「本宮的家妹也很喜歡,只是不知道,這桂花糕是否夠我們姐妹二人同享?」

  沈芷惜自然清楚江家兩姐妹不合,便道:「娘娘說笑了,以後這芷惜樓的桂花糕,只會送往娘娘的府上,至於其他人,只能是無福享受了。」

  如今江淮姝身為王妃,自然不能薄待了她,而江淮嬌,就算身份再貴重,也只是國公之女,和她身份無差,自然無須在意。

  「芷瑤懷有身孕七月有餘了,若非身子重不方便,本宮真想讓你們姐妹二人聚聚,也好全了思念之苦。」

  沈芷惜微微一笑,「芷瑤不懂事,承蒙娘娘厚愛,我這做姐姐的,聽聞妹妹一切安好,便已經十分感謝娘娘了。」

  江淮姝略微點了點頭,這沈芷惜倒是個聰明人,不似沈芷瑤那樣蠢笨。

  江淮姝面色如常,「進去吧。」

  沈芷惜微微行禮,「是。」

  芷惜樓今日被裝扮得格外奢靡華貴,處處皆是一等一貴重的吃食與物件,散發著奢華之氣。

  江淮姝身著一襲明艷奪目的紅色羅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烈焰之花,一進門,所有女眷皆畢恭畢敬地行著禮,那姿態極盡謙卑。

  唯有靖安王妃,僅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神色間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矜持與傲然。

  江淮姝一眼便掃過了人群當中的江夫人和江淮嬌,兩人在賓客中尤其的顯眼。

  不過江淮姝今日有目的在身,自然不會無聊到去理會她們。

  江淮姝款步上前,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靖安王妃的手,眼眸中似有水光閃爍,嬌嗔道:「姐姐怎的來得這樣的早,妹妹好生惶恐,深怕禮數不周,未能款待姐姐。」

  靖安王妃微微含笑,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你是知道的,姐姐我呀,向來都是這般急性子。若要說怪呀,那確實是姐姐來得太早了,讓妹妹都來不及好好準備一番。這呀,可真是姐姐的不是了。」

  江淮姝微微垂首,嘴角勾起一抹羞澀的笑,「姐姐這是哪裡的話,姐姐能來,妹妹歡喜還來不及呢。不管姐姐何時來,妹妹這裡永遠都為姐姐備好一切。姐姐快請上座,妹妹讓人準備了姐姐最愛的茶點呢。」

  「諸位也都請便吧,是家宴,無需拘謹。」

  靖安王妃被江淮姝拉著來到座位前,輕輕坐下,眼神掃過周圍奢華的布置,「妹妹這裡當真是雅致,這芷惜樓今日更是格外不同,處處都彰顯著妹妹的用心。」

  江淮姝眉眼彎彎,「只要姐姐喜歡就好。姐姐今日能來,妹妹便已經十分滿足了。姐姐嘗嘗這茶點,看看可還合口味?」

  說著,江淮姝親自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靖安王妃面前。

  靖安王妃接過桂花糕,輕咬一口,微微點頭,「從前就聽過這芷惜樓,只可惜這裡的糕點千金難換,一直沒有費過心思,今日雖只是淺嘗輒止,卻已經明白了這桂花糕為何是頭牌,當真是名不虛傳。」

  江淮姝滿臉期待地看著靖安王妃,「姐姐喜歡就好,妹妹還怕姐姐不喜歡呢。對了,姐姐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與妹妹分享?妹妹整日待在王府中,都快悶壞了,一定洗耳恭聽!」

  靖安王妃放下茶點,輕輕抿了一口茶,「妹妹這日子過得如此愜意,還說悶呢,不過,最近確實有一件趣事。聽說有一岑家小姐,鍾意同巷的一位公子,可惜那公子早已有家室,不能委身與她,誰知那岑小姐羞憤難當,竟然難以接受,去跳了河,真是駭人聽聞。」

  江淮姝知道這是說自己前些日子的事情呢,不過她也沒有生氣。

  她微微笑了笑,「這岑家小姐當真是大膽,不過,若非那公子率先去招惹那岑小姐,岑小姐又怎會非他不可,這些話想必只是姐姐從那公子口中聽到的一面之詞,這男子向來只會把罪責推卸給女子,自己在一旁裝作無辜,這樣的公子,也真是枉費了岑小姐的一番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