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描了一圈,厲千痕確定了,他聽到的詭異聲音,是來自耳機里,他的智囊團集體發出來的,吞口水的聲音?
就算他們很想吃,也不給,戀戀的食物只有他能吃。
厲千痕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滿足,吃了一塊又一塊,看的其他人,直吞口水,感覺國王陛下的牙口...
真是好啊!
那真的不是石頭嗎?咬下去都有嘎嘣響的聲音,感覺牙齒脆弱一些的,咬上去,說不定牙都會崩沒!
就算是無法親臨現場,但是眾人從這個顏色以及質感上,已經判斷出來了。
這玩意,絕對不好次!
但是國王大人吃的這神清氣爽,滿臉愉悅,是幾個意思?
重口味...
戀戀把炎夏的新聞頭版都掃了一圈了,抬頭就看到,自己的那盤形似後現代主義抽象派泥塑曲奇,就剩了一塊了。
「啊!你真吃了!」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透過厲千痕的耳機,清晰的傳入每一個與會人員的耳朵里。
厲千痕不慌不忙的說了聲散會,關掉耳機,一伸手,把戀戀拽到自己的懷裡,她順勢就坐在他的腿上。
「你的胃還好嗎?」
她伸手摸摸他的胃,軟綿綿的小手撫上去,真怕給他吃的上吐下瀉,長拉不起...
「還好。」
雖然聞起來味道像是榴槤,外形像是泥塑,質感像是咬玻璃,味道...嘔,但只要是她做的,他就會義無反顧英勇無畏的吃下去。
看他這一臉坦誠,戀戀好奇的,把手伸到盤子裡,想要去摸剩下的那塊。
卻被他一陣風搶走。
然後,她黑線,看著他快速的把最後一塊也消滅光,那個動作,那個速度,就怕慢了一步,被她搶走。
戀戀哭笑不得。
「你要不要這樣?」
開個直播,國王怒搶曲奇,豪放吃相,所向披靡——就這個標題,至少能賺它一個億的點擊吧?
耿直的男人,還維持著當初做保鏢時留下來的性格,言簡意賅,少言寡語,只會用行動表示。
「有那麼好吃?」
「嗯。」
可是她還是從他刻板的臉上,找到了那麼一點可疑的痕跡。
用手指摸著他硬朗的臉頰,「喂,說謊的小孩,晚上會被踢下去睡地板哦!」
「...我的胃吃什麼都習慣了,就算是吃很奇怪的東西,也不會有問題,但是你不行。」
這種東西,她如果吃下去,肯定要看醫生。
看她沉默,厲千痕又補充說明了句。
「當年在野獸窩殺手訓練營的時候,我什麼都吃過,餓急的時候,連蟲子都吃,所以你做的這些,我吃下去不會有問題,但是你吃不行,可能會去看醫生。」
跟那些比較起來,她的這些黑暗料理,都是小意思。
戀戀默默的站起身,退後幾步,嗔責的看著他,不悅的嘟著小嘴。
「我決定了,晚上,你還是要睡地板!」
「...」厲千痕現在的表情,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啥?
說實話...也要睡地板啊!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啊,猜來猜去都猜不透。
戀戀歡快的跑開了,他大大的王宮成了她探險的好去處,他在處理公務的時候,她就四處「探險」。
「諾依,你說,女人心是不是很複雜?」看著她的背影,思考著為什麼會睡地板這個難題,隨口問著為他倒茶的侍衛長。
「陛下...」諾依欲言又止。
如果實話實說,國王陛下,不是人家姑娘難猜,是你情商太低,會不會被砍頭?
唔,應該不會,但是挨揍肯定是免不了的,所以,還是讓真相隨風飄散吧。
王宮的深處,有一泓溫泉,從建成後,就沒有人用過。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從不泡溫泉的國王陛下,會在自己的宮殿裡,修建這樣浩大的工程。
就算是國王陛下名義上的母親,幾次要求將這個溫泉池給她用,都被國王陛下果斷拒絕,這個池子從沒有人進來過,給貝拉的,也只是引流了一部分,單獨開闢了一個。
這就像是個神秘的存在,無人能進。
直到那個小精靈的出現,眾人才恍然。
原來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為等待她的出現。
戀戀學島國人,把額頭疊上一塊毛巾,池子裡飄著托盤,上面放著清酒。
她的家裡也有這樣一個溫泉,尺寸跟這個差不多,那是雷霆宇為了嬌妻愛女專門打造的。
戀戀隔上一段時間必須要泡一次,一身嬌嫩的皮膚如水,吹彈可破,跟她喜歡泡湯的習慣也有著直接關係。
服侍她的那些中老年宮人都被她輕了出去,戀戀歡快的在溫熱的池中舒展四肢,最後乾脆靠在池子的邊緣,手握酒杯,輕哼起了小曲。
做這個池子的人,一定是深諳人體工程學,池子底部剛好有一個凹進去的部分,坐在裡面極為舒適,不會摩擦皮膚,全都是用玉石做的托,不過對於戀戀的身形來說,這個稍微有些大了。
蒸騰的熱氣讓她的臉頰變的像顆紅蘋果,慵懶的身姿配上迷濛的眼神,與周圍的水汽融在一起,清脆的小曲兒從嗓子裡婉轉的吟唱,在偌大的溫泉池裡,迴蕩著好聽的回音。
厲千痕走進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看到了誤入人間的仙子。
細聽,她唱的竟然是炎夏的土著語小曲,家鄉的民歌被她淺吟低唱,竟然別有一番風情。
「什麼時候學會的炎夏語言?」
正在哼曲泡湯的女人,聽到突如其來的男聲,嚇的直接縮到水裡,只留下一顆可愛的小頭顱浮在水面,看到是他才鬆一口氣。
「幹什麼嘛,進來也不打個招呼。」
「除了我,這裡不會有男人能進。」他站在池邊,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落在池邊,動作很自然,全然不顧水裡的女人有多害羞。
「你還沒有說,什麼時候學的炎夏語?」
「你可以讓你的王宮其他人學中文,我為什麼不能學炎夏語?」她的大眼,滴溜溜的,朝著他剛褪下的長褲飄過去,嘴角勾起一個頑皮的笑。
「其實,我會的更多哦,要不要我用你們的語言,給你唱個兒歌?」
厲千痕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間,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