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你哭的好看

  巴律大大咧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貼到南溪耳邊,將茵茵的話講給她聽,南溪聽完,兩人對視一眼,

  「你說該怎麼辦?」南溪先開口問他。

  「人家兩口子的事,咱們瞎摻和什麼?讓把人帶走唄,留著也是個麻煩。」巴律最煩這種婆婆媽媽的事,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可是那個男人看著不像個好人,他該不會真的虐待茵茵?要不我們報警?讓警察來解決?」南溪有點猶豫,實在是茵茵哭的太慘了,或許交給警察是最好的選擇。

  「寶貝兒。」巴律嗤笑,捏著她的手,「知道這人誰麼?你就報警?」

  南溪不解,潤眸看著他。

  「他是颯昆的兒子,警察管不到他頭上。」巴律來仰光之前早就將這邊的情況摸透,一眼就認出了颯勛,故意給他下馬威。

  南溪有點沒想到,眨了眨眼睛,美眸流轉,「那還是讓他帶走吧,免得給你惹麻煩。」

  兩人旁若無人的嘀咕,周邊的幾人都有點不自在起來,拿突乾咳兩聲提醒他。

  「人你帶走吧。」巴律聽出了好兄弟的提示,痞里痞氣的抬了抬手,趕瘟神似的催促他將人帶走。

  颯勛的臉色依舊不好看,抿唇起身,拽起茵茵的手臂,「走吧,人家老闆也不留你。」

  茵茵哭的更慘了,她甩不開颯勛的手,掙扎間摸到了桌上的啤酒瓶,拿起啤酒瓶朝著颯勛腦袋砸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南溪被嚇地美目圓睜,巴律眯了眯眼,換了條腿搭著,挑眉看好戲。

  颯勛被她這一下砸懵了,一下鬆開了手,茵茵立刻躲開,朝著後面跑。

  南溪算是看出來了,茵茵是真的討厭這個男人,也是真的不想跟他回去。

  「茵茵。」

  她抬腿追了上去,趁人沒注意,將剛才偷拿的一把水果刀塞進了她的手裡。

  「茵茵,你別衝動——」

  雖然聽不懂華語,但是茵茵看著南溪那雙眼睛,突然明白了過來,將水果刀架到了自己纖細的脖頸上,

  「颯勛,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要是來硬的,那就帶我的屍體回去。」

  「茵茵——」颯勛單手揉著被打的發悶的腦袋沖了過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慌張,「茵茵,別干傻事。」

  南溪被一隻大手猛地拉了一把,後背撞進了巴律堅硬胸膛,「好玩嗎?不是要把人送走?」

  她抿唇瞪了他一眼,「茵茵看來是真的討厭這個男人,真的不想跟他走。

  而且,你不是說這個男人身份不簡單?留著茵茵,以後說不定有用。」

  巴律從來都知道他的小妻子外表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其實挺腹黑的,一肚子彎彎腸子,幾年前就敢給他下藥,今天又見識了一回,掐在她腰上的大手用了幾分力道,

  「南小溪,以後敢用這招對付我你給我小心點。」

  巴律才沒心思管他們的閒事,冷笑一聲,「人我可沒攔著,能不能帶走看你的本事了。」

  他說完,給了拿突一個眼神,帶著南溪回了家。

  晚上南溪洗完澡出來,巴律才掛了拿突的電話。

  「寶貝兒,拿突說茵茵拿刀傷了自己,颯勛最終沒用強將人帶走,只是在會所包了間套房,自己住了進去。」

  南溪擦著頭髮的手沒停,「那個叫颯勛的,他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來仰光前,一直在大其力待著,只有軍銜沒有軍職,猛哥為了保護我,幾乎沒讓我在軍政府的視野中出現過,就連打仗,我也是普通軍官的身份,沒人會注意。

  來了仰光後,認識我的都是軍政大樓的高層,颯勛他連進軍政大樓的資格都沒有,他老子才比我大半級,認識我,他還不夠格。」

  南溪蔥白手指點了點他額頭,「看把你給能耐的。」

  男人憨笑著將人拽進懷裡,下巴抵在她肩膀,「老婆,我還是覺得把茵茵留著是個麻煩。」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誰也說不準,可是我就是感覺留著她或許有用。」南溪推了推他腦袋,「你不許去招惹她,聽見沒有?」

  「我閒的沒事招惹她幹什麼?長得又沒你好看,說話也沒你好聽,一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煩都煩死了。」

  南溪冷眼看著他,「我以前也老哭。」

  「你哭的好看。我愛聽。」他厚著臉皮將手伸進了她睡衣里,「老婆,來,再哭一個。」

  「巴律,你就是個變態——」南溪頭髮都沒吹就被他壓到了床上,

  「嗯嗯,我這就給寶寶變一個——」

  ……

  昂素在仰光的政治活動明面上取得了成功,獲得了很多民眾的好感,但實際上,最主要的軍事較量和頂層權貴這邊的遊說活動,被吳猛壓著,沒有絲毫進展。

  大選已經進入了籌備階段,他不可能將過多的精力投放在仰光,終於在最後一次遊行集會後,帶著親信回了內比都,正式參與多黨民主大選的籌備。

  南振國在叫南溪回家吃了一次飯後,也去了內比都。

  黎叔被南溪警告過,適時的透露了一點不痛不癢的信息,但對於她來說,只要知道爸爸暫時不會對巴律下手,就足夠了。

  南振國走的時候將斑斕區的花園別墅留給了南溪,交代她回自己家住,在緬甸大選前必須回到華國去,南溪心裡隱隱不安。

  「怎麼了?老婆?」巴律開完會回來,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抱著南南的小妻子魂不守舍。

  「巴律,緬甸的大選什麼時候開始?」南溪小臉泛著淡淡的擔憂。

  「還得兩個月吧,你問這個幹什麼?」巴律洗了手過來,就要抱她。

  南溪拍開他的手,自茶几上拿出護手霜認真的給他抹。

  自從她搬過來,別墅哪哪兒都放著護手霜,他手上的老繭都被滋潤的軟了一點,打衝鋒鎗的時候都能試來磨手了,可是他不敢說,每天還是乖乖由著老婆抹護手霜,大不了多打兩梭子,把老繭再磨厚一點。

  「我爸爸讓我在緬甸大選前必須回華國,我心裡怪怪的,怕發生什麼事。」

  巴律點了點頭,「嗯,下個月吧,下個月我送你回華國。」

  南溪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幹脆,心裡的不安又加重了幾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什麼,就是大選肯定免不了遊行什麼的,說不定會有暴亂,你回華國,我也放心點,等大選的事結束了,我再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