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0日
凌晨兩點半。
江誠結束劇組殺青宴,滿身酒氣回到家。
一開門,就見到一周前去外地出差的沈妄回來了,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抽菸。
菸灰已經積攢了半個菸灰缸。
得勒,沈妄這副死樣子百分百是又要來找事了。
江誠在玄關處邁出去的步子都想縮回去,要是早知道沈妄在,他今晚就不回來,在外面隨便找間酒店睡覺。
而沈妄聽到了開關門聲,半眯起那雙冰冷怒意的狹長眼眸盯了過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秒。
沈妄掐滅了指間的煙,語氣很差,「過來。」
江誠看了他一眼,彎腰換上拖鞋,無視他的話,一言不發路過他準備直接去二樓。
還沒往上走。
身後沈妄怒氣沖沖吼:「江誠,我讓你過來!」
當叫狗呢?
江誠煩躁地皺了下眉,站在原地回過頭冷冷看他:「你又要幹什麼?!」
江誠透露出厭煩不耐的態度讓沈妄一噎,隨即怒意更盛,大步流星走過來猛地朝江誠劈頭蓋臉砸了一疊照片。
照片伴隨著沈妄的怒吼,紛紛揚揚摔落在地上。
「我tm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你不接!天天跟我說沒時間,就tm有時間去外面喝酒找別人開房是吧!」
開哪門子房?他上哪去開房?
江誠被沈妄這一通砸得也冒火氣了,低頭快速掃了一眼那些照片。
都是他舉止「親密」抱著一個女人,姿勢好似在擁吻的照片。
今晚上殺青宴在酒店門口,劇組上一個二番女演員喝醉了差點摔倒,江誠離得最近,順便扶了一把,前後接觸不過三十秒。
居然就被拍了下來,拍攝者抓拍的角度一看就是別有居心。
江誠面沉似水看著沈妄,問,「你找人跟蹤我?」
照片其實是狗仔偷拍的準備投到雜誌社和網上,沈妄找人攔截了下來。
但沈妄沒回答,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惡狠狠瞪著江誠:「你就不給我一個解釋?」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隔三五差來找茬。
江誠忍不住了,沒控制好脾氣,冷笑嗆聲道:「難道你找來跟著我的人沒有給你一份詳情報告書?還要我解釋什麼?!」
「沈妄,我是個演員。你一開始說不許我拍吻戲,好,我全部推了,後來又說不許拍感情片,好,我也全部推了,你現在又想幹嘛?要我以後都只能拍獨角戲麼?我不能交朋友?就不能和其他人說個話,聚個餐嗎?!」
「沈妄你是不是也太自私,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
沈妄眼下青黑,聞言眼眶瞬間漲紅,驟然提高音量:「我自私?!」
「你當我願意管你這些破事?!不是你一拍戲就tm好幾個月不理人,電話不接,視頻不接,你要我看著你和其他人甜甜蜜蜜談那些狗屁戀愛?!」
江誠氣笑了:「我是在拍戲,又不是真去談戀愛。我不理人,非要一天到晚跟你打電話打視頻才叫理人?」
沈妄胸膛上下起伏,眼白全是紅血絲,攥起江誠衣領:「所以就是煩我了,厭倦了是吧?」
「你現在這樣子確實讓我煩。」江誠面無表情。
要是以後他做什麼都被監視著沒有任何自由,那以後不就是沈妄養在底下的一條哈巴狗,做什麼都由不得自己。
沈妄呼吸一窒,口不擇言吼道:「這麼煩那還硬要和我在一起幹什麼?他媽的分手啊!」
「好。」江誠看著他,「這回不是我提的,可是你沈妄自己說的。」
沈妄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
江誠推開他,按了按眉心:「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煩誰,徹底各不相干。」
話罷,江誠不再管他,走上樓進房間反鎖門。
他剛從衣帽間裡拿出行李箱,房門忽地被砸得哐哐響。
砸門的人大有不開門就把門砸裂開來的架勢,猛烈到整個房間都迴響著巨大的動靜。
江誠額頭青筋跳動,扔開行李箱,快步過去開門:「沈妄,你要幹什麼?!」
迎接江誠是一股差點把他撞到地上的衝力,沈妄撲上來死死抱住他,頭埋在他胸前。
扯著那沙啞的破鑼嗓子,特別大聲喊道:「我他媽不同意分手!」
江誠沉默了會,「你哭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分手?」
沈妄帶點哭腔,聲音在喉嚨里擠出來:「我一說你就急得立馬答應,江誠,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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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困得不想碼字,雖然番外一直念叨要寫前世江誠死之後的事,但寫虐文我上班沒啥精力,先寫這個兩個時間線的江誠互換的番外吧。估計有幾章,明天再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