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馬自覺得了能飛黃騰達的法門, 興奮的差點打起擺子來,做活都做的心不在焉, 差點把一盞茶潑在顏側妃衣裙上, 他慌忙跪下求饒:「奴才該死,奴才方才見到一位故人太過高興這才忘了形,側妃饒命!」
顏側妃本來想把他拖下去敲幾板子的, 聞言皺眉:「什麼故人讓你高興成這樣?」
小馬聲音漸低:「這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他身上有不少古怪的地方……」
……
四寶一從西院出來心裡就開始忐忑,本來想跟陸縝說說呢, 沒想到陸縝也忙個不住, 一出來就轉頭吩咐道:「叫沈寧過來, 我有些事兒要讓他去辦。」
成安轉眼把沈寧帶到他書房裡, 陸縝便吩咐道:「上回皇上說要東廠接手監管南邊的生意, 你去幫我安排一下, 我回頭親自往南邊走一趟。」
沈寧愕然道:「您要親自過去?」
陸縝唔了聲:「最近京里的天怕是要變了,咱們東廠還是先避避嫌好。」
而且元德帝最近的頻頻試探也讓他很是厭煩,帶著四寶出去暫避鋒芒也好。
他揉了揉眉心:「不過該布置準備的你都知道, 就算我不在京里, 你想必也能成事。」
沈寧應了個是, 忍不住問道:「可是皇上會答應您過一陣離京嗎?」
陸縝淡淡道:「皇上那裡我親自去說。」
四寶一見他談公事就自覺自動地避開了去, 踮腳看了看, 兩人已經開始商議細節了,她估摸著兩人還有好一陣要說, 只得先去幫廚下給兩人弄點消暑解渴的綠豆湯來。
陸縝是這提督府唯一的主子, 所以府里也沒像那些大宅門裡搞什么小廚房, 廚房就只有一處,但如今顏側妃一住進來才發覺有諸多不便, 幸好顏側妃也沒有故意鬧什麼事。
四寶搖了搖頭,乘好兩碗綠豆湯才出廚房,剛走到後院,就聽有人從後面叫住了她:「沈靈修!」
四寶一聽這叫法就知道是誰,皺著眉轉過頭;「你有什麼事?
咱們不是才見過嗎?」
小馬神色鬼祟,手裡拿著塊用來打掩護的抹布,看來也是偷溜出來的,沖她嬉皮笑臉地道:「這不是怕你發達了就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嗎,還不得趕緊在你面前露露臉獻獻殷勤?」
顏側妃聽他說完心裡自有計較,但當然不會告訴他,只道了聲讓他不要外傳,他卻被滿腦子的好處好處好處快折磨瘋了,覺著自己要幹的事和顏側妃的叮囑並不衝突,於是偷摸過來尋四寶。
四寶聽這話陰陽怪氣的,心裡更覺不對,面上卻故作不耐:「臉已經露了,你能走了嗎?
別耽誤我當差。」
小馬在心裡暗啐了聲,暗暗發狠,你現在敢在老子面前張狂,等會兒讓你跪下來叫爹!
他這般想著,故意伸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臉地道:「別走嘛,看在咱們是舊相識的份上,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四寶懶得理他,他假裝沒看見她的厭煩神色,昂著下巴道:「第一件事,兄弟手頭有點緊,你那裡還有多少銀子,幫襯幫襯我吧,第二件事,側妃一向不大愛用太監,我在她身邊混也沒什麼前程,你如今有能耐了,不如拉拔兄弟去司禮監當差?
就算不行,你在主子跟前這樣得臉,想法子在顏側妃身邊幫我美言幾句,如何?」
宮裡潑皮無賴性子的並不少見,但臉皮厚到第一次見面就問人要錢要官的還真不多見,四寶差點給氣笑:「你覺著我腦子像是被門擠過的嗎?
我是你爹還是你祖宗啊,憑什麼幫這幫那的,你那臉快比城牆還厚了。」
小馬臉色一陰,突然冷笑著看她,又嘖嘖了幾聲:「既然你都忘了,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說來咱們同屋的時候我就覺著你身上有好些古怪的地方,換褲子換衣裳還有上茅廁都是背著人,有時候要磨磨蹭蹭好久,別人都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什麼事兒也沒有,沈公公,你說你為什麼這麼古怪呢?」
他往她身下看了眼:「別是淨身沒淨乾淨吧。」
當時大家年紀都小,懵懵懂懂的,就是有些個古怪也沒發覺,後來他倒是想出些不對來了,不過他又沒和四寶在一塊,自然而然也就忘了,如今見到她才重新把這些事翻出來。
雖然具體情況他猜不出來,但用這些事詐一詐謀些好處他還是能辦到的。
四寶心裡先是一驚,又聽得他最後一句,心裡鬆了松,面上鎮定,冷眼看著他,擺出十足的不屑:「你別忘了,我出身官家,就算我落了難,習慣怎麼可能跟你們一樣?
你沒見過不代表這就是古怪,可笑。」
小馬心裡更是不忿,原本習慣縮起來的肩膀都抖了起來,眼裡滿是惡意:「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本來我想著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只要你肯給錢,我也不打算四下抖摟,現在你讓我不痛快了,先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叫我一聲爺爺,不然你就等著被拉去杖斃吧!」
俗話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被這種無賴纏上了就難甩掉,四寶這時候更不能露出絲毫心虛:「好啊,只要你有證據就去說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把我杖斃了!」
小馬也不是吃素的,聞言冷冷笑道:「好好好,想要證據是吧?
好!咱們就到陸提督跟前把你那種種古怪都說清楚,看看你那褲子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四寶就怕他不找陸縝,沒想到他竟自投羅網了,於是伸手一把把他拽住:「來啊,正好督主就在這府里,我還想問問敲詐勒索是個什麼罪名呢!」
等見了面就把這人交給陸縝,看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小馬也就是想往上爬想瘋了,頭腦發熱之後一時的膽子,沒想到她真敢把這事兒告訴督主,自己心裡先嘀咕起來,腳步難免有點遲疑。
兩人正糾纏間,就見迎面顏側妃帶著下人款款行了過來,她心裡自有籌謀,見著小馬和人拉拉扯扯心裡先是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四寶正要說話,小馬已經搶在她前頭先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沒什麼,奴才和這位公公為著吃食的事拌了幾句嘴,奴才該打,這就跟側妃回去受罰。」
顏側妃無暇多想,就著這個台階點了點頭。
小馬已經發現她的身份有古怪,就算沒全猜對,四寶怎麼也不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她反應極快地道:「側妃明鑑,這人方才在廚房周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廚下是重地,奴才不敢馬虎,我正要帶他去督主那裡受罰呢,還請側妃體恤。」
小馬只當她是在打擊報復,氣的身子直顫:「你,你血口噴人!」
四寶毫不畏懼地頂回去:「不信咱們就叫來廚下的人問問,看究竟你有沒有鬼鬼祟祟地在廚下左右張望!」
顏側妃心裡大罵這蠢貨愚鈍,卻還不得不護著他:「一點吃食而已,督主想必不會計較的。」
四寶今天絕不能讓他就這麼輕鬆回去,反正在提督府里怎麼胡謅都有人幫她,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看著顏側妃略略苦笑:「回您的話,督主今天的吃食是奴才準備的,若真有什麼問題,奴才一個人可擔待不起。」
顏側妃臉色一沉,正要擺出主子的款強行把人帶走,卻見陸縝已經拂開柳條,從一側岸邊繞了過來,見狀問道:「出什麼事了?」
四寶猜他是問訊趕過來的,見到他心就定了,把方才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在眾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遞了個眼色過去,陸縝恍若未覺,慢條斯理地道:「既然知道是廚房重地,也敢隨意亂闖?
在王府的時候沒人教給你規矩嗎?
帶下去審問吧。」
顏側妃心裡一急,正要想個說法,沒想到小馬惡狠狠地看了四寶一眼,突然大聲急急道:「督主聽奴才一言,奴才並沒有在廚下做什麼鬼祟,只是奴才和這位沈公公是舊識,想找他來敘敘舊,哪成想他一口咬定奴才心懷不軌!」
陸縝蹙了蹙眉,心下已經有些瞭然了,顏側妃看他一眼,見他無甚反應,心下不覺失望,不過開始配合著唱雙簧:「你前言不搭後語的胡說些什麼呢?」
小馬忙叩頭,神情怨毒:「回側妃的話,奴才當初和沈公公同屋,發現沈公公有好些異於常人的地方,淨身之後也沒見他多疼,每次上廁所換衣裳都背著人,以上種種,已經埋藏在奴才心裡多年了,所以奴才如今乍見到沈公公,就想拉著他問個清楚,沒想到他反口誣陷奴才心懷不軌。」
顏側妃掩口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四寶掩在袖子下的手緊了緊,面上還是一派淡定:「要不是你開口我都想不起你是誰,但你意圖不軌我可是瞧得真真兒的。」
顏側妃驚完又放下手,看向能做主的陸縝:「都督怎麼看?」
陸縝已經在心裡給這廝判了死刑,只是這人是顏側妃的人,就有些棘手了,只淡淡道:「無稽之談。」
他頓了下又道:「她的身子如何……我最清楚不過。」
四寶聽完臉不覺紅了紅,小馬看了兩人一眼,沒想到兩人是這種關係,面上難掩震驚,臉色瞬間慘白。
顏側妃到底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嫵媚地笑了笑:「不知都督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縝淡淡看她一眼,腳步不動。
顏側妃對下人使了個顏色,先把小馬護住,一副要把人保到底的架勢,她又主動湊近了,掩嘴媚笑幾聲,壓低聲音道:「不管是不是無稽之談,倘若我任由這人把這話傳出去,對四寶監官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吧?」
她笑的滿是深意:「而且我怎麼覺著,這人說的不像是假話,督主以為呢?」
陸縝負手看著她:「側妃究竟想說什麼?」
顏側妃笑的越發嫵媚:「我上午提的事兒,都督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
對你我都有利的事,都督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只要你應下,我保證立即讓這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縝道:「我若是不呢?」
顏側妃笑意更深:「那我也管不住這奴才的嘴了。」
陸縝平靜道:「側妃這是在威脅我?
側妃大概也不想還未曾承寵,就先橫死宮裡吧。
況且您和三皇子勾連的事兒,我還沒告訴皇上,那可比此人所說的捕風捉影要有理有據的多了。」
顏側妃臉色變了變,媚笑也十分勉強:「都督何必大動肝火?
我和三皇子沒什麼干係。」
陸縝哂笑,她見他鎮定自若,不見分毫慌亂便在心裡權衡一二,隨即有了決斷,再不敢威脅陸縝,她也算是雷厲風行之人,立刻轉向小馬厲聲道:「來人吶,把這心懷不軌隨意造謠的混帳東西拖下去杖斃!」
她本來可以慢慢發作的,卻被這自作主張的蠢貨生生攪和了!哪怕四寶的身份真有不對的地方,這蠢貨也沒什麼切實的證據,貿然來找四寶反倒讓她失了先機,而且她也有把柄落在陸縝手裡,倒不如把事情做的漂亮點,至少能讓陸縝欠下個人情。
小馬一下子傻眼了,似乎不知道怎麼方才還一副要把自己護到底架勢的主子一轉頭就要殺起人來,他正欲掙扎反抗,卻被人捂住嘴強行拖了下去,等打死了讓陸縝看過屍首確認徹底死了才作罷,她搖著扇子輕輕笑道:「我為了都督,可失了一個得力手下,都督打算怎麼賠給我?」
陸縝道:「側妃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還請吩咐。」
但是答應不答應可就兩說了。
他說完帶著四寶轉身走了,顏側妃顯然對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很是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冷不丁轉到四寶身上,原本沉下的嘴角又拉了下來。
雖然失了先機,但知道了陸縝對這四寶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可見她身上大有文章可做。
……
四寶十分懊惱:「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陸縝卻搖了搖頭:「與你無關,她既然盯上了我,就算沒有今天這事,她還是能生出別的事來,換句話說,倘若不是她,方才那人還不是由著你揉圓搓扁?」
他擰眉;「是我帶累了你才對。」
他揉了揉眉心:「幸好那人是個蠢物,直接來尋了你,若是被她拿捏住了這個把柄,以後挑個要緊的關頭髮作,那才是真正棘手。
四寶跟著他一路回到屋裡,聽完終於忍不住,鼓足勇氣問道:「你和顏側妃……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說完見陸縝沉默,自己先擺了擺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想答就不答。」
陸縝輕輕蹙眉:「我不是怪你,只是……」他默了會兒才道;「她是我表姐。」
當年的事對他來說是提之無謂的過去,如果不是這事牽扯到了四寶,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四寶『啊』了聲,心裡卻不算很意外,只是小聲道:「最好做親的那一種嗎?」
陸縝好氣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捏了捏她臉頰:「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四寶撇撇嘴:」你跟我詳細說說唄。
「
他這才道:「她的母親是我娘的庶出妹妹……」他也沒有詳談自己的娘親,輕輕一筆帶過:「後來我這庶出姨母夫家倒了,娘家離得又太遠,她只好帶這顏嬈來投奔到我們家裡。」
原來顏側妃叫顏嬈,這名字當真是貼切得很。
陸縝語調淡然地繼續講述:「顏嬈此人生性……不甘寂寞,她又生的貌美,性子卻輕浮放誕,我們家上到幾個叔伯長輩,下到兄弟堂兄弟,她都斷斷續續的有過牽連,要麼是寫情信,要麼是送物件,弄的整個門戶烏煙瘴氣,險些為了她手足相殘。」
四寶忍不住地歪了樓:「你不會也是她的裙下臣之一吧?」
陸縝重重地彈了一下她的鼻頭,這下用了力道,四寶鼻子一酸,捂著鼻頭哎呦一聲:「好好說話幹嘛打人嗎!」
陸縝見她鼻頭髮紅又有些心疼,伸手幫她揉了揉:「讓你胡說。」
他別的方面不能說君子,但在持身清正方面絕對可以自誇一句了,也因此對顏嬈這种放盪行徑實在瞧不上眼,曾經他有幾個堂兄醉酒後就跟他說過顏嬈如何跟他們親近狎昵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甚至橫跨了兩輩人,他們彼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晚輩同輩在跟同一個女人糾纏,想想他就噁心的跟身上沾了蒼蠅似的。
他念及此處面色越加冷淡,打開山水摺扇扇了扇才道:「我跟她沒有干係,入宮前沒有,入宮後更沒有。」
其實當年顏嬈給他寫過幾首言辭濃艷熱烈的情信,他直接吩咐下人燒了。
他頓了下才譏誚道:「後來陸家人她哪個也沒跟,不知從哪裡又借上了一陣東風,在幾位皇子跟前露了臉,再然後代王和皇上都對她念念不忘,只不過她選了較為年輕有為的代王,跟去做了他的側妃,她當時怕是也沒想到,當時的皇上能成為皇上,只怕她在代王府要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過幸好代王死了,皇上心裡還念著她。」
四寶鬼使神差冒了一句:「皇上即位,你的功勞不小吧?」
陸縝笑而不答,四寶對他的過去只知道只鱗片甲,比如他入宮之前家境如何,比如他為何會入宮服侍元德帝。
四寶想著想著心情又有些沉鬱,暗暗發誓以後就算他想說她也不聽,憋死丫的才好!
她這鬱悶來得快去的也快,又轉了話頭道:「這麼一想顏側妃也算人生贏家了,這麼多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上到王孫公子,下到老爺少爺,我要是她……」這麼一想簡直是極品瑪麗蘇啊。
陸縝聽了一半陰的要滴出水來:「你要是她?」
四寶不明所以地額了聲,他挑了挑眉,拉住她皓白的手腕來回撫弄,換了個曖昧的聲口咬住她耳垂:「教了你這麼久了,還是磕磕絆絆的,你還想當她?」
其實四寶相貌並不輸於她,甚至還猶有過之,所差的不過是那樣成熟飽滿的風情,但是在兜搭男人方面顯然是要看天賦的。
四寶聽完臉比他還黑,炸毛道:「難道她就熟練了?
你怎麼知道的?
!她幫你弄過?
!是不是早上那會兒?
!」
陸縝:「……」
四寶越想越氣,啐之:「虧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呢!」
陸縝無奈攬著她:「你想到哪裡去了?
原來聽我幾個堂兄說過幾句罷了。」
四寶卡了殼,不好意思起來,乾咳了聲掩飾道:「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詐一詐你。」
陸縝:「……」
兩人糾纏間她領口都鬆開幾顆扣子,微微賁起的曲線婉轉而出,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微微隆起的瑩軟,想到前幾日看的春宮上的幾幅畫,聲音黯啞了幾分:「其實不光是手足,旁的地方也能得趣。」
四寶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剛才差點撕逼呢,怎麼一轉眼就限制級了,正要掙扎,他卻湊到她粉嫩的頸子邊嗅了嗅,輾轉親吻下來,停在地方嘆了聲:「可惜還是小了些。」
根本夾不住……啊。
四寶最近其實已經長了不少,但是顯然距離他的神標準還很遠,他側了側身靠在她懷裡,盯著她前襟出神,頗為惋惜地道:「這些日子也沒見你少吃,怎麼就是不見長肉?」
他倒是不嫌棄大小,但若是能再長長當然最好,能得趣的法子也更多。
四寶滿頭黑線:「長到顏側妃那樣大?」
真沒有什麼比這時候提顏嬈更能掃興了的,陸縝氣不過,又把她按在腿上好好折騰一番,以聽她似吟哦似哭泣的婉媚聲音取樂。
四寶捂著屁屁表情暴躁地看著他,陸縝的心情跟她截然相反,含笑啜了口茶,忽的偏頭問道:「再過些時候,你可想隨我去南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