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 57 章

  點翠想著先說她非禮自己, 讓家丁把她攆走,使她今日對質不成, 等再過些時候人們都把細節忘了, 她大可以推卸責任,沒想到這一叫喚反倒讓四寶對她起了疑心,又被這一聲差點氣樂了。

  她搞基有督主, 搞百合曾經也有鶴鳴那樣的美人, 誰看的上她啊!

  四寶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手抽回來, 對趕過來的家丁氣定神閒地道:「我要見你們少爺。」

  家丁本來操著棍棒準備打人的, 見是沈華采的熟人, 倒有些躊躇了, 四寶看了眼捂著胸口眼裡掠過慌亂之色的點翠, 強壓著性子道:「先叫你們少爺過來, 一來我有話要問他,二來他來了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幾個家丁想著這事兒反正自己也處理不了,乾脆轉身去院裡叫人, 點翠想攔一時沒攔住, 沈華采轉眼就被叫了出來, 他看起來好似真不大好, 撇開腿邁著八字步慢吞吞地晃悠過來, 見此亂狀愣了下才問道:「什麼事兒?」

  又轉向四寶:「哥,你怎麼了?」

  點翠慌忙搶先一步解釋道:「少爺, 堂, 堂少爺方才一伸手就在奴婢身上亂摸, 他,他想要非禮奴婢。」

  說完做戲似的流了幾滴淚。

  沈華采:「……」

  他消化了一下, 所以這丫鬟是在指控她姐一個女人調戲她?

  !他嘴角抽了抽,才擺擺手:「先進院子再說,此事定有什麼誤會。」

  點翠急忙道:「不是誤會,有沒有被非禮奴婢還不知道嗎?

  少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四寶還有話想問,不想再為此事糾纏,快刀斬亂麻:「我沒事非禮你幹嘛?

  我是個太監。」

  點翠:「……」臥槽?

  沈華采尬笑了幾聲,比了個手勢道:「進去再說。」

  四寶進去之後先遣退了眾人,直接把食盒往他面前一放,氣勢洶洶地道:「你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點心裡怎麼會有……」她憋了半天才憋出春藥兩個字。

  沈華采呆了呆:「姐,你是不是也……」他慌忙問道:「那你昨晚上是怎麼過來的?」

  四寶想到昨晚,臉上一紅,忙轉移話題:「我昨晚上沖了幾個涼水澡緩過來……別轉話頭,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呢!」

  沈華采這才道:「我也不知道啊,點心是趙兄派人送過來的,可是於情於禮,他都絕不會下那種惡藥給我。」

  趙清瀾的人品四寶還是相信的,她非要把這事兒弄清楚不可,想了想便問道:「除了趙家下人,還有誰經手過這點心?」

  沈華採好歹是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的腦子,毫不費力地就回憶起來:「是點翠昨日遞給我的……點翠!」

  姐弟倆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數,直接把點翠叫進來問話,點翠自然抵死不認,抹著淚哭的頗是風情,哀聲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那點心趙家拿過來,奴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我自打被買來就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您這樣懷疑我,我還不如死了乾脆。」

  明明是問下藥的事兒,卻被她硬是扯到忠心問題上,沈華采性子板正,沒見過這等伎倆,問了幾句就被點翠的哭求狡辯繞的差點偏離重點。

  為什麼每個壞人都喜歡在臨死之前垂死掙扎呢?

  !四寶忍不下去,直接給他一拐肘:「下去,我來!」

  沈華采乖乖地退下了,四寶小軟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見沈華采同意這才敢動手,點翠那樣細皮嫩肉的,三下板子下去什麼都招了,就連埋春風醉的地點都報了出來,沈華采雖然是好人,但也不是傻子,處置起來毫不手軟,他到底是沈夙的兒子,跟管事商議再三,讓人灌了藥直接發賣出去。

  四寶瞧得嘆為觀止:「原以為你是好性兒要憐香惜玉呢,沒想到也有這樣辣手的時候。」

  沈華采事後跟她認真解釋道:「姐,這不是好性不好性的問題,這丫鬟心術不正,若她被賣出去再有心透露什麼出去,我怕你的身份被人懷疑,不得以只能用藥了,她不認識字,也不會再傳出什麼對你不利的。」

  他說完頗是慚愧:「我要是聽了你的話,早點把她打發走就好了,也不會有昨天那事兒了。」

  四寶不想再為這事兒糾纏,無奈道:「罷了,你昨天也中了招,咱們都是受害者。」

  她忍不住往他身下瞄了眼:「你……沒事吧?」

  沈華采的走路姿勢好像挺怪異的。

  沈華采的臉一下漲的通紅,被四寶追問了幾句才斷斷續續地道:「我昨晚上……用手,結果不留神……蹭破皮了。」

  四寶囧,擼破皮兒了都,這得多激烈啊:「你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沈華采堅決拒絕了,四寶又逗了他幾句,為了照顧小男子漢的顏面,這才轉身回了宮,一進司禮監,幾個東廠高層就對她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強勢圍觀,她給看的頭皮發麻:「諸位大人,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柳秉筆扭著腰繞著她走了幾圈,是笑著要在她臉頰上戳一下:「瞧你好看啊!」

  手伸到一半就被成安給打了回去。

  就連一向最淡定的沈寧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是普通太監嗎?

  這不是,這可是一個睡了督主的第一次的太監吶!

  四寶給看的汗毛直豎,慌不擇路地逃回了屋裡,陸縝抬起頭,提著硃筆問她:「都處置妥當了?」

  左右兩人都坦誠相見過,現在說起話來也比往日要隨意許多,四寶連連罵晦氣:「沈華采院裡有個丫鬟心思不正,給他下了惡藥,結果他轉手把點心送給我,我倆這才一起著了道兒。」

  陸縝目光微凝:「今日他送的是春藥,明日萬一送過來的是毒藥呢?」

  四寶鬱悶道:「要是毒藥反而好發現了,他用的筷子和簽子都是銀的,就是春藥才檢測不出來。」

  陸縝:「……」

  兩人思維壓根不同頻,陸縝緩了下,將硃筆在硃砂里飽蘸了,忽然又見她跑的急,幾縷柔長的髮絲飄了出來,便擱下硃筆伸手叫她過來。

  四寶規規矩矩在他身邊站了,陸縝見她恭敬順遂一如往昔,但是總覺著哪裡不對,於是指了指一邊的小杌子:「坐下。」

  四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依言坐下了,他還是覺著不對,想了想,抬起雙臂微微張開,讓她進到自己懷裡:「坐到這裡來。」

  四寶:「……」她不知道為啥腦補出了督主說快到碗裡來的場景,眼皮子抽了抽才道:「督主,這不合規矩……」

  陸縝牽唇斜看她一眼,這一眼很有些風情萬種的意思:「現在知道不合規矩了,昨晚上是誰死命纏在我身上拽都拽不下來?

  現在竟跟我講起規矩來。」

  他又嘆了聲:「你還是不太清醒的時候比較可愛。」

  四寶一聽這話就沒轍了,為了堵住他的嘴,忙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他含笑曖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你急什麼?

  我還能跑了不成?」

  四寶:「……」

  他見她一臉憋悶,這才不說話了,攬住她的腰讓她半靠在自己懷裡,摘下她的冠帽拆散了頭髮幫她重新理著,四寶開始還覺著有點彆扭,但他動作不急不緩,她轉眼就像一直被擼毛擼舒服的貓一樣,眼皮子沉沉欲墜。

  陸縝唇角不覺揚了揚,隨意問道:「四寶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真名叫什麼?」

  現在她的小馬甲都被扒下來了,沈家的事兒肯定也瞞不住,四寶老老實實地道:「沈折芳。」

  陸縝手勢輕柔地揉搓著她的長髮:「不及四寶順耳。」

  總覺著沈折芳是別人,只有四寶才是他的。

  四寶是她上輩子的小名,她聽完喜滋滋地道:「我也這麼覺著。」

  陸縝不知怎麼對她當年的事兒突然起了興致,又問道:「你當初是被爹娘逼迫進宮的嗎?」

  四寶嘆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鬱:「不是,是我自願的,當時年紀小什麼也不知道,爹娘要跪在我身前哭求,說弟弟可能會死,說我以後再也見不著弟弟了,我當時慌了手腳,二話沒說就應下來了。」

  要是她當時可能未必會答應,但既然這是原身曾經的決定,她也不能多說什麼,唯一能做的只是替她好好地生活,盼著有熬出頭的那一天,所以她恨的從來不是被頂替弟弟送進宮這件事,而是……

  她情緒有些低落:「我也是後來才想轉過來,我爹敢拿我頂替弟弟進宮,他就沒想著我能活下去。」

  被至親之人背叛殘害,就算她不是原身,但占了這個身子,也難免感同身受。

  陸縝重新幫她把頭髮挽好,眼底幾分陰戾,頓了下才道:「你若是同意,我可以讓沈華采也……」

  四寶忙擺了擺手:「還是別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弟弟,別到時候兜轉了這麼多年,我們姐弟倆都沒落下囫圇個兒,那我這麼多年才真是白熬了。」

  沈華采是個好孩子,再說原身當年肯頂替弟弟進宮,足以看出她對這個弟弟多麼愛護了,她並不想違了原身的遺願。

  陸縝也不知道該作何心思,既心疼她平白熬了這麼多年,又想到要不是她被頂替進宮,他肯定也不會見到她,而她現在說不定早已經許了人家,在夫家相夫教子,跟別人恩愛和鳴,這場景想想心裡就悶得慌——所以說愛腦補是病,得治。

  四寶不知道他正在自己跟自己較勁,見他不動了,回首看了他一眼:「督主?」

  陸縝回過神來,選出一根白玉簪棒幫她把頭髮挽住:「就算沈夙塞了錢,也不能隻手遮天,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當年的事兒對四寶來說,光是想想都覺著又累又怕,只低頭含糊道:「趁人不注意就混進來了唄。」

  陸縝見她一臉抗拒,也不再多問,她本來要起身的,被他硬是摟住腰笑道:「昨晚上……除了吃了藥之外,你還有什麼旁的感覺嗎?」

  四寶臉騰的燒起來,裝傻道:「什麼什麼感覺?」

  陸縝把她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的,眼裡不自覺帶了幾分曖昧不清的希冀,這回問的也更加露骨:「你覺著……我如何?」

  四寶簡直要吐血,她真的不想討論督主的床技啊!她昨晚上差不多完全喪失神智了,哪有功夫感受督主的……技術是好是壞!不過雖然活兒好不好不知道,但器大倒是真的……= =

  (╯‵′)╯︵┻━┻麻蛋的,她究竟是在想些啥!

  陸縝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紅,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昨晚上我昏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含住她耳垂曖昧地唔了聲:「下回讓你好生感覺。」

  四寶:「……」

  她一直知道督主騷話多,沒想到督主騷話這麼多,她實在是背不住了,表情詭異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四寶中午歇了一覺,下午起來又把這事兒重新理了理,不管結果是啥,也不管督主是不是半推半就,她昨天怎麼說都是把督主給強上了,兩人性轉一下的話她可是要蹲局子的!這麼一想感覺自己好渣,四寶的良心又痛了起來,於是工作的越發賣力,堪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陸縝躺下四寶就在一邊給他打扇,他渴了四寶就把茶給他送到嘴邊,熱了四寶就端來冰塊來在屋裡鎮著,一個人把他身邊的活兒差不多全包了。

  他眼看著四寶端了好幾樣夏日解暑的甜點飲品過來,作為一個愛腦補的人,陸腦補帝縝又難免多想了,按說四寶的反應實在出乎他意料,本以為就算她不會哭天搶地尋死覓活,也會消沉幾日,他甚至連怎麼寬慰她都想好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沉鬱,反而更加殷勤備至,所以這是……已經在心裡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

  身子既然給他了,能倚靠的也只有他,四寶能這麼想也不錯。

  唔……這倒是好事。

  不得不說這完全是古代和現代的價值觀差異導致的誤解,雖然它陰差陽錯地起了好效果,兩人的關係都比平時更親密了幾分。

  他見她忙活出了一頭的汗,伸手拉著她坐下,遞了杯雪泡西瓜汁給她,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難得勤快。」

  四寶把捲起的袖子放下來,捧著擱了西瓜汁的盞子大喝了一口,又冰的上下牙直打顫,難得貧了句:「您難道都沒注意到嗎,我一直都挺勤快的。」

  陸縝遞了塊乾淨絹子給她擦汗,又把她手裡的盞子拿了回來,蹙眉道:「涼的東西別喝那麼急,仔細腸胃受寒。」

  四寶瞧了那盞西瓜汁一眼,不覺遺憾地舔了舔唇,陸縝目光在她柔唇上游移片刻,眼神微暗,先遞了盞涼茶讓她解渴,夾了快桂花糯米藕嘗了,偏頭問她:「這東西是你做的?」

  四寶正在擦汗的手頓了下,點頭道:「是啊。」

  陸縝道:「怎麼是鹹的?」

  四寶啊了聲,不可思議地道:「怎麼可能?

  我明明放了桂花蜜啊,難道藕片放壞了?

  我嘗嘗看。」

  她新拿了筷子要夾一片嘗嘗,他已經攬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低頭親上了粉嫩的唇瓣,滿足地輕笑了聲:「好啊,你嘗嘗看。」

  然後勾住了丁香小舌挑撥起來,四寶果不其然地嘗到了殘留的桂香和藕香,想要抿起嘴唇抗拒,他已經讓人毫無防備地長驅直入,她鼻翼翕動,差點軟倒在地上,幸好他撈住她的腰。

  陸縝品嘗夠了才放開她,笑著在她唇上撫了撫:「方才嘗錯了,原來不是鹹的,是甜的。」

  他神情悠然,似在回味:「很甜很甜。」

  四寶臉上已經燙的沒有知覺了,沒忍住把白眼翻了出去:「督主,我不是傻子!」

  「你當然不是。」

  陸縝一本正經地道,繼而又湊到她臉頰邊親了親:「所以,我只是想親你罷了。」

  這波操作簡直六六六= =,四寶張口結舌地看了他半晌:「您,您開心就好。」

  陸縝得了便宜,心情頗好,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了,撫著下巴又覺著哪裡不對,忽的笑看她一眼:「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這個她當然知道,不過哪怕是上輩子在公司上班,也不能直呼老闆名諱吧?

  更何況是等級森嚴的古代了。

  她怔了下才小聲道:「陸……縝?」

  這不是別人第一次叫他名字,但確實他聽的最順耳的一次,越發歡愉,含笑道:「再叫一聲。」

  四寶一臉詭異,他拉住她親了親她的手指:「叫吧,現在最好多練練,我可不想以後在床笫之間,你突然冒出一句督主來,未免太敗興了,你……」

  他話還沒說話,已經被四寶忍無可忍地截斷了,她生怕陸縝還要說出什麼更露骨的:「陸縝!」

  陸縝笑應了:「恩。」

  四寶不但沒有當成翻身農奴,反而又敗下陣來,吃完之後收拾好碗碟就要走人,陸縝又叫住她,見她一臉不爽地轉過頭,比出一根手指來:「最後一件事。」

  四寶看著他,不信他能說出什么正經事來,陸縝果然沒有辜負她的了解,上下打量她幾眼,尤其在前胸多停頓了會兒,果然還是一馬平川,一看就是又纏了裹胸布,他蹙眉道:「你綁的那麼緊,不難受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四寶很不自在地動了動膀子,乾巴巴笑道:「開始挺難受的,後面就習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常綁著前胸的緣故,明明十六歲了,看著跟十四歲的差不多,陸縝眯眼想著兩顆只是微微鼓起的仙桃,似乎還沒有尋常練武身子結實的男人……大,他回過神來便道:「對身子不好,以後不要綁著了。」

  他語帶調笑:「你也是時候長一長了,趕明讓廚下給你做點黃豆燉豬蹄。」

  四寶本來跟他討論這個就十分尷尬了,大部分姑娘都受不了這句,她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揶揄回去:「外面那麼多豐滿的,趕明我給您拉幾個回來,您還能省下不少豬蹄呢。」

  她是貧乳系好不好!再說平胸有啥不好的,她要是長的大了估計早給人咔嚓了,還能站在這裡由他調侃?

  !

  陸縝臉上笑意更深,摩挲著她的手不放:「世上身材窈窕的美人很多,可四寶卻只有一個。」

  四寶:「……」她總感覺自打兩人鼓掌了之後,陸縝的某些技能點也被點亮了。

  她給撩的說不出話來,抱著盤子一言不發地敗退了。

  陸縝心裡開始盤算起來,他也是能耐,不知道讓東廠從哪裡找出來幾個天字一號的裁縫,瞞住身份分撥專門給四寶設計趕製出了兩套全新的宦官制服,從裡到外都有,做完之後他本是想順手把幾個裁縫除去的,但又怕四寶想著自己這衣裳是幾條人命換來的心裡膈應,便只叫人把他們制住,以後專門為東廠辦事兒。

  他處理妥當才把衣服拿給四寶:「你試試看。」

  四寶拎著衣裳一臉茫然:「這跟我平時穿的有什麼區別嗎?」

  陸縝笑而不語,只讓她試一試,四寶還沒豪放到當著他的面換衣裳,抱著衣裳去裡屋換好,然後走出來轉了一圈,驚奇道:「好像真的看不出來了。」

  這一套衣裳看著顯不出什麼來,但裡面有個女子專用的兜衣,往身上一裹既不勒人也不顯眼,外裳的前襟也寬了一圈,扣子是精心縫好的暗扣,穿上之後徹底能把她的身形遮掩住——當然最主要的緣故,還是因為她真的挺……平的。

  陸縝啜了口茶含笑道:「還算那幫人有點本事,做的也算合身,等再過幾個月可以讓他們著手準備你的冬衣了。」

  四寶想著自己的胸終於得到解放,真心感謝道:「多謝您了,設計這一套要費不少功夫吧?」

  陸縝但笑不語:「你好好長肉便是謝我了。」

  四寶:「……」

  她對著落地鏡照了片刻,確定真的看不出來什麼才放下心來,又鬱悶地喃喃自語:「看來我是真的挺平的。」

  陸縝走到鏡前,在她臉上颳了刮,語調滿是寵溺:「寶貝,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點?」

  四寶囧,她不知道督主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她的寶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