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6

  徐杏懷孕初期, 需要保胎,李鄴自是不敢碰妻子一根手指頭。記住本站域名

  之後胎坐穩了,好幾回沒忍住, 倒是行過魚水之歡。只是,彼此心中都清楚,即便是可以行房, 也是得帶著萬分小心。

  但凡稍微重一些,或是花樣多些, 腹中胎兒說不準就能就此保不住。

  所以, 這一年來,二人夫妻生活總是不能盡興。

  之後徐杏生產後, 又在月子期間, 李鄴縱再貪歡,也不可能連這幾天都忍不住。

  所以, 好不易熬到人身子養好了, 出了月子後, 李鄴是無所顧忌了。

  這種事,徐杏也貪。她饞他的身子,饞他的精力, 更饞他總能百般使自己開心舒服。

  最初的時候, 她總是被動的多,只等著他來餵自己。後來漸漸在一起的日子長了, 她也有了實戰經驗,就覺得,其實這樣的夫妻房事, 還是雙方一起打配合來的更好。

  被動有被動的樂趣, 主動也有主動的好。

  二人皆是久旱逢甘露, 一番折騰,直接到了半夜。

  後來是二人實在怕無節制這樣縱下去,會死在床上,這才有所控制和收斂。大熱的天,一身的水,卻誰也不動身先去把身上洗個清爽乾淨。

  而是依依不捨抱在一起。

  深夜寂靜,彼此交織的呼吸聲最為清晰。

  緩了有好一會兒後,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杏娘,朕真的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李鄴靠躺在床頭,徐杏側身趴在他胸口,二人青絲泄在床上,交織在一起。李鄴一手繞過徐杏整個身子去摟著她,一手則輕輕握住她擱在自己小腹的手。

  這會兒說話,語氣是平靜的。

  徐杏方才天旋地轉,這會兒也還有些氣喘吁吁,不太想說話。

  聞聲她只沉默。見他握住了自己一隻手,她則伸出另外一隻手來,繼續繞著他小腹上黑黑的毛髮。

  動作稍稍重了一下,李鄴「嘶」了一聲。

  徐杏瞧見他似是又有反應,想著自己這會兒早折騰得軟得像一灘泥,根本沒有精力再應對,故而忙動了下身子,回答他方才的話,轉意他注意力說:「臣妾和聖人一樣。」

  未免她再亂動惹火,李鄴又握住她另外一隻手。

  李鄴和她談起了心,他嘆道:「之前你人雖回來了,但朕總怕你會什麼時候再悄悄溜走。如今有了鳳凰,想你是不會了吧?」

  徐杏道:「不一定。你若對我不好,等鳳凰大一些後,我再逃。鳳凰是皇子,一堆姑姑嬤嬤伺候著,我還怕什麼?何況,他阿父阿兄對他也實在是沒話說,我便了無牽掛。」

  李鄴雖然知道她說這些是故意氣他的,但心中卻還是隨之一顫,他本能抱得人更緊了些,用頗有些撒嬌的語氣對她說:「你若要再走,把朕也一併帶走。總之日後你去哪裡,朕便跟著你去哪裡,我們夫妻二人再不分開。」

  因風月樓內之前但凡見過徐杏的人都早在幾年前被李鄴打發走了,所以,鄭國公的人私下去風月樓探了好久,也沒探出個所以然來。

  但鄭國公知道,若真無此事,不可能會有人悄悄把這個消息放給他們鄭家。

  在幾個兒子的勸說下,鄭國公如今已歇了那份心思。只不過,若手上能有一份皇后的把柄在,日後對雁奴,是好事一樁。

  所以,鄭國公也並沒有放棄。

  再往深了去查,甚至,鄭國公都暗中把自己的人派出了長安去查,李鄴知道,他的這位老泰山多半是鐵了心了。

  他再這樣執著著查下去,就算一時傷害不到杏娘,但總歸境況也不會比現在被他護得密不透風的好。

  李鄴知道鄭國公打的是什麼算盤,他有些生氣。

  這日探子在兩儀殿內匯報了風月樓的情況後,李鄴便沉了臉,打發了曹安有,讓他差人去鄭國公府,把鄭國公叫進宮來。

  鄭國公理直氣壯進了宮,但在兩儀殿內,翁婿二人大吵了一架。

  因當時近身伺候的內侍官都被聖人打發去了外殿候著,所以,一時也沒人知道這二人究竟吵什麼。

  只是曹安有聽著情況實在不妙,忙差了個穩重可靠的徒弟,讓他趕緊去找魏親王來勸架。

  同時曹安有心裡也很慌,這鄭國公是老糊塗了嗎?

  還是鄭家一家被聖人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這樣對天子。

  雁奴這會兒正在棲鳳宮請安,陪著鳳凰玩了一會兒後,這會兒正在和徐杏說話。

  突然見兩儀殿跑來一個內侍官說鄭國公在書房和聖人吵起來了,雁奴大吃了一驚,忙倏的起身問:「怎麼回事?」

  那太監是一路跑過來的,這會兒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奴也不知內情,只知道,午後聖人派人去傳了鄭國公入宮,之後,二人就吵起來了。師父見情況不妙,這才差奴趕緊過來尋魏親王。」

  「本王這就隨你過去。」雁奴忙朝上位徐杏抱手說,「阿母,兒臣先行告退。」

  徐杏道:「你快去吧。」

  等雁奴風風火火離開後,賀姑姑這才說:「這鄭家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當年聖架是太子,護著他們已是仁至義盡。如今,聖架都是天下的皇了,怎麼鄭家還如此囂張蠻橫?」

  「這和天子爭吵,治個大不敬之罪,也不是不可以。」

  徐杏心中猜得到是為了什麼。自從聖人登基後沒即刻冊立雁奴為太子,鄭國公明著暗著已經耍過不少手段。

  只是她萬沒想到,這鄭國公竟囂張糊塗至此,如今竟敢公然在兩儀殿和聖人爭執。

  若聖人真在氣頭上發落了鄭家,徐杏倒也真怕會因此而牽連雁奴。這鄭家,畢竟是雁奴的外家。

  徐杏心中,從沒想過日後讓自己兒子鳳凰登基當皇帝。她心中有長幼之序,也更有天下蒼生。她清楚的知道,雁奴乃正統,除非他平庸無能,否則的話,是誰都越不過他去的。

  何況,她和雁奴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她和雁奴相識還在和聖人之先,在她心中,雁奴地位不重要嗎?

  當然重要!

  徐杏也知道聖人心中一直遲遲不立東宮,是在顧慮什麼。一是怕委屈他們母子,二則也是忌憚鄭家。

  鄭國公仗著自己是元後親父,又資歷長歲數大,便回回倚老賣老。身為臣屬,他對朝政的干涉,已經有些越級了。

  這就是所謂的不知分寸!

  鄭氏一族權勢過大,若這個時候再立雁奴為太子,勢必會更助長鄭氏威風。

  雁奴急匆匆趕過去時,他鄭家的大舅父已經在兩儀殿內跪著了。原來,聖人召鄭國公進宮,鄭家幾位郎君都怕出事,所以,鄭國公入宮後不久,鄭世子就跟了進來。

  還好是跟了進來,否則的話,怕是要出了大事情。

  這會兒兩儀殿已經沒了爭吵,雁奴只見父親垂立身側的一隻手傷了手指,那鮮紅的血正一滴滴往下滴落。而此刻,地上一地的碎瓷。

  「阿父,你的手怎麼了?」雁奴衝過去關心。

  李鄴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他對雁奴說:「無礙,就是破了層皮,已經叫了太醫了。」

  雁奴忙也一撩袍子在御前跪下說:「孩兒不孝,讓阿父受了皮肉之苦。」

  李鄴單手扶雁奴起身,而後看向跪在一旁的鄭家世子,也溫聲讓他起。

  鄭國公年紀大,脾氣倔。並且他覺得自己沒錯,所以不肯下跪,這會兒還倔強的昂首立在一旁。

  很快,御醫過來了。李鄴坐在一旁龍椅上,讓御醫替他好好包紮傷口。

  李鄴遲遲沒再理鄭家父子,只在御醫替他處理好傷勢後,李鄴這才抬眸朝這父子二人看過來。

  「你們先回去吧。」

  聽聖人說這樣一句話,鄭世子不由心下一慌。

  父親頂撞聖人,還誤傷了聖體。按理說,這是大不敬之罪,是要受罰的。

  若這會兒聖人直接罰了他父子二人,此事或許沒有那麼嚴重。但這會兒聖人卻不說懲罰,只讓他父子二人回去,想必是聖人心中對父親的懲罰比較嚴重,而這個當口,他不好說。

  此事嚴重,鬧得知情者不少,不可能不罰的。

  若連傷了聖體聖人都既往不咎,便是聖人自己心中真不願懲罰他這位岳丈,朝中那些諫臣也是會逮著機會百般勸諫聖人發落。

  總之,事情走到這一步,於他們鄭家來說,是禍躲不過。

  好在聖人只是手破了層皮,若真危及健康,他們鄭家便是舉家流放都不為過。

  「是,臣遵旨。」鄭世子知道這會兒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聽吩咐做事。

  鄭家父子二人離開後,雁奴還要為外祖父請罪,但卻被李鄴拉住了。

  「沒什麼大礙,不必擔心。」李鄴還衝雁奴笑了笑。

  又問他:「從你阿母那過來的?」

  他記得,這個時辰,雁奴一般都會去棲鳳宮請安的。

  雁奴點頭:「阿母也嚇得不輕。」

  「那你我便一道過去瞧瞧,免了她這份擔心吧。」說罷李鄴起身。

  雁奴還是很擔心:「父皇,你真的無礙?」

  「朕真的沒事。」李鄴朝兒子招了招手,「走吧。」

  雁奴心中雖仍有些不安,不過,既阿父說他無礙,他便信阿父的話。

  晚上,等鳳凰被抱走歇下後,徐杏這才坐靠過去,關心問:「聖上手真沒事?」

  李鄴抬起自己手瞧了瞧,回答認真:「真無礙。你若不信的話,明日大可叫了御醫來問。」

  徐杏說:「既你說沒事,那臣妾便信你。」她認真望著他雙眼,又問,「那你手是怎麼傷著的?臣妾聽說聖人當時並沒有追責鄭家,而是讓那父子二人先回去了。聖人是沒想好怎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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