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汐,你吃錯藥了?」夏凜梟臉色一青,嫌惡地拽著她的胳膊要把人丟出去,「青天白日的,你發什麼瘋——」
「與其EMO內耗自己,不如發瘋氣死你。」蘇染汐一咬牙,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夏凜梟腿上.
她伸手摟著夏凜梟的脖子狠狠咬上男人的唇,「這可是你逼我的。」
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蘇染汐不動聲色地衝著青鴿打了一個手勢。
撤!
抓緊時機。
見狀,青鴿眸光一驚,連忙抓住想要上前阻攔的墨鶴:「你幹什麼?」
「王爺他——」墨鶴皺眉,不贊同蘇染汐這種白日宣淫還強逼王爺的惡劣行為。
這無異於找死。
「你有毛病啊?」青鴿翻了一個白眼,拽著他的胳膊將人拉走,「人家是兩口子,大白天親熱又怎麼了?」
她一邊攆走嚇得目瞪口呆的侍衛們,一邊眼神示意梁武將傷痕累累的彩衣帶走。
機會稍縱即逝。
更何況,王爺被人強吻這種名場面看多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幫人還是趕緊閉眼滾蛋比較好。
一時間,偌大的冷閣空蕩蕩的,風過無痕,卻吹不散兩人身上愈演愈烈的燥熱慾火。
蘇染汐又不是真的想接吻,等到人全部走光了就想撤退.
省得夏凜梟秋後算帳。
誰知這傢伙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攬著她的腰身不放,唇齒間的攻勢愈發強勢,仿佛恨不得攪碎她的舌頭似的。
嘶!
蘇染汐猛地瞪圓了眼睛,疼得舌尖發麻,感覺整個嘴巴都不是自己的,渾身上下的熱氣快要原地沸騰了。
他這是接吻還是打架?
這報復也太狠了吧!
察覺到懷裡女人的反抗和掙扎,夏凜梟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慾火,突然將蘇染汐扛到肩膀上,進屋丟到了嶄新豪華的大床中間。
「夏凜梟,你——」蘇染汐摔得七葷八素,爬起來就想跟他算帳,不料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壓下來,鋪天蓋地地將她所有的呼吸再次堵回了唇齒間。
「??」蘇染汐雙目圓睜。
搞什麼?
親上癮了?
那雙大眼睛圓溜溜的,像嵌入了兩顆深海黑珍珠,靈動魅惑,不自覺地染上了情慾的火光,不斷誘人深入。
夏凜梟原本只是想懲罰她剛剛的不軌行為,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只是沒想到跟蘇染汐親吻的滋味如此銷魂美妙,瞬間就擊潰了他引以為傲的自控能力,讓人慾罷不能。
「嘶!」唇齒間猛地傳來腥甜的味道,瞬間拉回了夏凜梟的理智。
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僵住了。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不過空氣中全是噼里啪啦的火光,仿佛誰先眨一下眼睛就輸了似的。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開?」蘇染汐作為肉墊還是沒忍住率先開口控訴道,「天還沒黑,王爺就開始化身了?」
「青天白日,你不也明目張胆地往男人身上撲嗎?」夏凜梟冷冷站起身,面不改色地抹去唇上凝出的血珠。
他低頭整理衣襟,舉手投足間慢條斯理。
主打一個優雅自持,跟剛剛慾火焚身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蘇染汐翻了一個白眼,這件事上確實是她理虧——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剛剛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親一下又不會懷孕!
「你撲也撲回來了,親也親完了,麻煩你出門直行,趕緊離開。」蘇染汐扯了扯衣裳,胡亂扒拉兩下衣裳,眉眼間噙著一抹她自己都沒發覺的煩躁。
夏凜梟瞬間黑了臉。
他還沒有問責,她倒是先甩起臉色來了?
「蘇染汐,你……」
「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全都是我的錯!」蘇染汐一副渣男上身的口吻,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質問,「我的錯,那就沖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王爺既然賞罰分明,那就別為難我身邊的人。」
身邊人?
她對一個丫鬟和護衛都這麼在意袒護,唯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橫眉怒目滿臉不耐煩!
夏凜梟氣得一張俊臉黑沉如水,真想扒了她的皮看看裡面裝了多少根反骨,生來怎麼就這麼喜歡跟自己作對?
「既然知錯了,那就看跟寧家撇清關係。」夏凜梟拉回理智,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染汐:「你不是一向討厭旁人拿你當活菩薩嗎?怎麼,眼巴巴湊上去救寧之言,難不成你還看上人家了不成?」
該罰的罰了,該說的話也說了。
他原本想等著蘇染汐低頭,順勢給個台階下——看在她抓了塔慕的份兒上,自己勉為其難幫忙找鐵者也不是不行。
既然派了青鴿去工部遞話,他已然是表明了態度。
之所以懲罰彩衣和梁武,他是想壓一壓蘇染汐不管不顧的行事作風,讓她知道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的嚴重性。
沒想到——
夏凜梟說的只是冷嘲熱諷的氣話,蘇染汐竟然承認了:「看上寧之言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嗎?人家寧大公子溫潤如玉,俊美無雙,關鍵是通情達理有腦子,明辨是非還公正客觀……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哪個姑娘看了不怦然心動?」
「你!」夏凜梟突然捏緊了蘇染汐的下頜,兇狠地盯著她的眼睛,「蘇染汐,你非得氣我是不是?」
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身為王妃,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恪守婦道,做你該做的事!」
蘇染汐舔了舔紅腫的唇,挑釁道:「王爺是不是剛剛還沒親夠?還想繼續跟我纏綿纏綿?」
「做你的春秋大夢!」夏凜梟被她這雙嫵媚的眼睛迷了一下,可是目光落在她嘲諷的唇角,一時氣怒更甚,「寧蘅心機深沉,行事詭譎,遠不是你能對付的。你非得招惹寧家,那就不要打著戰王妃的旗號到處招搖。」
他冷冷地取走自己之前給蘇染汐的令牌,反手將人摔在床上,警告般地暗示道:「將來就算你哪天死在寧家,那也是咎由自取。」
夏凜梟冷冷瞪了蘇染汐片刻,見她還是板著臉丁點不服軟,頓時氣得面無表情地摔上門,坐上輪椅生氣地離開。
可憐無辜的門框彈跳好幾下,震顫的動靜激盪起塵灰無數,模糊了男人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