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是人的本性,即便是這些修士,也不能免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詹翎兒跟蕭南天所住的地方,只有一牆之隔,整天見到這麼多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從蕭南天屋裡出來,她心裡別提有多氣了。
最讓她生氣的是,平日裡蕭南天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可是對那些女子,卻是一個個笑臉相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難道自己還不如那些人長得漂亮?
可是氣歸氣,她也沒有什麼辦法,明天忙碌完雜事房的工作後,還要被蕭南天各種稀奇古怪的訓練方法蹂躪,最後,她甚至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開始,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蕭南天身上,可漸漸的,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逐漸開始把焦點放在詹翎兒身上。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長得漂亮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容易成為焦點,但是這次不一樣,人們所關注的,是詹翎兒的八卦。
尤其是,當有外邊的人上山之後,一定會帶了一些有關她的八卦。
「這下我可真問清楚了,詹武有意把閨女許配給蕭南天,可姓霍那小子不願意,當眾拒婚,為了這事,詹翎兒尋死覓活,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因此才把宗主親自下令,貶到了雜事房。」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宗主那麼在意這個小丫頭,為何平白無故的將她貶來做雜役呢,原來是其身不正!」
「話也不能說,那個賤丫頭,除了長得漂亮點之外,哪點比得上我們?就算是再漂亮,宗主也該看膩了,被貶是遲早的事情,這次也只是找了個理由罷了。」
「我可聽說,這小丫頭跟宗主的關係不一般啊,嘿嘿。」
「不會吧,宗主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是啊,可是宗主夫人的肚子不爭氣啊!」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話很快就傳到了詹翎兒的耳朵里,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了演武場上發泄。
「今天的訓練目標,已經完成了。」
看著不知疲倦奔跑的詹翎兒,蕭南天也是嘆了口氣。
詹翎兒卻好像沒聽到,依舊奔跑著,僅僅一圈而已,她就已經摔到了好幾次,可她還是不在乎,爬起來之後就繼續跑。
她想不通。
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要被人猜忌!
而且還弄得謠言滿天飛,現在整個青冥宗的人,在把她當成了一個嫁不出的女人,甚至是行為不檢點的盪.婦。
「我讓你不要跑了!」
眼看自己的話不管用,蕭南天突然竄出,直接攔在了詹翎兒的面前。
詹翎兒毫無準備,直接撞進了蕭南天的懷中,一跤跌倒在地。
「你……」
詹翎兒一臉錯愕,她沒有想到,一個人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這種地步。
那天,蕭南天將她帶離小黑屋的時候,她已經神智不清了,所以並沒有察覺到。
「懲罰自己是沒有用的,要懲罰,就去懲罰那些傷害你的人。」
蕭南天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說得輕巧,那麼多的人,我怎麼懲罰的過來,更何況,我……我現在只是一個做雜役的而已。」
詹翎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既然不能懲罰,那就讓他們閉嘴。」
「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蕭南天道:「我教你一套步伐,看清楚了。」
說罷,也不等她聽沒聽明白,便演示了起來,只精蕭南天上身不動,只是輕輕邁開了步子,有時向左一步,有時又向有一步,看似雜亂無章,速度卻異乎尋常。
不一會兒,就已經移動到了百丈開外。
詹翎兒欣喜若狂,一時間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拍手道:「太棒了,以後學會這招,就不用擔心被別人追上了。」
聞言,蕭南天差點暈倒。
「這套步伐,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數年之前,我又加以改良,雖然不敢說舉世無雙,但也足以縱橫一方,你竟然想用它來腳底抹油?以後可千萬不要說你是我徒弟!」
一邊說,他一邊搖頭。
此時,蕭南天已經有些後悔收下這個徒弟了。
李鐸雖然也不算多麼聰明,但關鍵肯吃苦啊,可這個詹翎兒,真是幹啥啥不行。
「可是,步伐不就是用來逃跑的嗎?難道還能做其他的?」
詹翎兒不滿的嘟了嘟嘴。
「當然有其他用。」
蕭南天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嗎?跟人短兵相接的時候,勝負往往就在方寸之間,當對方一拳打來,你退後一步,先擺脫對方的攻擊距離,然後在猛然一個箭步上前,給他一拳,你想想結果會怎樣?」
詹翎兒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頓時拍手叫好,「這個好,以後就只有我打人,別人就打不到我了。」
「就是這樣。」
蕭南天點了點頭,「不要忘記之前我教過你的,每一次躲閃,都是為下次的反擊蓄力。」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步伐中的種種細節,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假山上,正有一道身影悄悄觀察著。
「果然,果然是從外邊來的!」
月光斜斜的照在這人的臉上,只見他頭須皆白,但相貌卻似乎還不到四十歲,而且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青冥宗的宗主,王少坤!
雖然身為青冥宗的宗主,可實際上,他能夠左右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別的不說,光是外門的十八位長老,就足夠他頭疼了。
這十八個人,可以說個個居心叵測。
內門的九大長老就更加不用說了,一個比一個狡猾。
偌大一個重任,全都落在了王少坤一人的肩頭。
也正是因為責任太大,壓力太大,才讓他少年白頭。
但他不能倒下,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自己垮了,青冥宗就會四分五裂,到時候,這最後的屏障也就沒有了。
他雖然足步不離青冥宗,但對外邊的事情卻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光從這套步伐就可以看出來,此人絕對是從外邊世界來
「該來的,終於來了,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長嘆一聲,目光又移到了詹翎兒的身上,本來迷茫的目光中,卻多出了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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