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四名軍人盡皆一臉駭然。
若是他們被人以絕對強大的力量甩飛掙脫的話,還不至於如此驚訝,關鍵是……他們是被崩飛的。
是的,是崩!
不是甩!
剛才的一剎那,他們就感到對方身體一起一伏之間,猶如彈簧一般將他們震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他們這套合擊之術分別有著壓,鎖,掛,截,殺,即便遇到超級高手也能戰而勝之。
可萬萬沒想到,只是剛進行到鎖字訣,便被輕而易舉的破之。
他們被崩出去的剎那,臧鋒轉身就是一拳轟出,噼啪聲徹響,砰的一聲,其中一人被一拳轟飛。
雙腳緊貼地面,腰腹扭動,力量灌注雙臂,臧鋒雙手虛空一抓,扣住一條腿,正是最初動手的那名軍人。
「滾!」
一聲爆喝,藉助著慣性的力量直接舞了個大風車,將他甩飛出去,狠狠砸在十幾米開外的牆壁上。
砰的一聲。
當對方觸及牆壁時,整個大廳似乎都傳來一陣輕顫,這名軍人臉色一白,噗,嘴角溢血。
「殺!」
最後兩人同時襲來,一人虎躍半空扭腰擺腿,猶如鋼鞭一般橫掃,帶著一道呼呼的音嘯。
另一外一人雙腿發力,帶動全身所有的力量,踩踏著地面咚咚咚徹響,橫掃臧鋒下盤。
兩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極點,而且彼此都有默契的配合,直接封死臧鋒的退路,讓他避無可避。
然而,只見臧鋒猶如閒庭信步一般,向後退出一步的同時,身體猶如鬼魅一般,閃了幾閃,出現在一人身側,單手扣住對方右臂,猛然一甩。
不能說他們弱,相反,這些人的戰鬥力都非常強悍。
但是,臧鋒更強!
砰!
這一下著實太狠了,速度帶動力量,兩人在轟然悶響之下,結結實實撞在一起,又同時砸落地上,身上傳來喀嚓喀嚓骨裂聲。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其實就是很短暫的一瞬間。
臧鋒的出手有先後,可由於速度太快的原因,就仿佛八個人同時被打飛了出去。
嗖嗖嗖……嗖。
但是,他們沒有喊痛,更沒有半句那句慘叫,落地後的瞬間,全都彈身而起,再次襲來。
同樣的,這一次臧鋒沒有給他們機會。
嗖。
他的身體拉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殘影。
再出現,已經到了老者近前。
嗤。
臧鋒手腕一番,一柄月牙軍刀出手在手中,瞬間抵在老者的脖子上。
「不要!」
「住手!」
八名軍人全都臉色大變,一個個如遭雷擊一般,僵立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神色之間緊張到了極點。
「嘿嘿,這把刀是科倫比吧,好刀啊。」
反觀老者,短暫的驚訝之後,立刻放鬆下來,低垂眼皮掃去,隨即又道,「小伙子,身手不錯。」
「還有更不錯的,你要不要看!」
說著,臧鋒拽著老者大步走向外面,同時掃向大廳中的秦瑤,「走。」
秦瑤猛然驚醒,此刻她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猶豫了一下,緩緩邁步。
八名軍人沒有阻攔她,甚至看都不曾去看她一眼,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臧鋒,跟著慢慢挪動腳步。
其中那名隊長喝道,「不要亂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嘿。」
臧鋒瞟了他一眼,嘴角勾勒一抹冷意,繼續前走。
咚咚咚。
幾乎與此同時,樓道拐角傳來極其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下來三十多號軍人,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帶著傷。
「老首長!」
他們同樣看到了被臧鋒劫持的老者,瞬間變了顏色,尤其是張鋒,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作夢都沒想到,就在這短短時間,老首長怎麼就被劫持了,他的那些保鏢都幹什麼吃的!
他卻不想想,自己這方三十多人都沒攔得住臧鋒,而且他還是抱著一個人出手,更遑論全力施為的戰鬥力。
此刻,臧鋒剛走到外面,四面八方已經圍攏過來密密麻麻的身形,這些軍人都是全副武裝,面帶肅殺,一步步逼近!
砰!
臧鋒卻是絲毫無懼,甚至帶著冷笑,抬腿一腳蹬在旁邊一顆銀杏樹的樹腰上。
這顆銀杏樹足有一人多粗,但是這一腳下去,上面的枝椏極具顫動起來,而後嘩啦啦漫天的落葉飛舞飄落。
在紛紛揚揚中。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
只見臧鋒揚起一隻手臂,五指張開,猶如靈蛇舞動一般快速捲動著落葉。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飄落著的銀杏葉,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招引,全都向著臧鋒手臂方向飄落。
眨眼間,他的整條胳膊及手掌,附上了密密麻麻一層落葉。
砰的一聲。
所有銀杏葉驟然炸開。
然後,迸射。
哧哧哧哧哧哧!
接下來的一幕,所有在場的人們,已經無法用語言和詞彙來形容自己的震驚與駭然。
雖然已是黑夜,但周圍的燈光卻是亮如白晝,半空中,仿佛天女散花一般,所有的落葉化作了利器,襲向四面八方的軍人。
非常詭異的畫面,人們看到臧鋒僅僅甩了一下手掌,就造成了如此駭人的一幕。
那些本是無害的銀杏葉,此刻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仿佛劃破時空而來。
「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
霎時。
嗤嗤入肉聲伴隨著痛呼徹響起來。
那些最前面的軍人,胳膊和手腕以及腿部,都被釘入了落葉,手中武器喀喀喀不斷落地。
場面頓時嘈雜起來。
但是,又在一瞬間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一道道看向臧鋒的目光充斥著無以復加的複雜。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
張鋒等三十多名軍人顯得有些發懵。
跟著出來八名保鏢冷峻的面孔,也是掩飾不住動容。
秦瑤止住了腳步,一雙美眸瞪大,捂住了小嘴。
而外面那些沒有被飛葉傷到的軍人,身形僵硬,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在這一刻,眼前的世界,就像是一面被拓印在鏡子上的畫面,完全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