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
臧鋒一把推開荊剛,拉了把椅子大馬金刀坐下,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
「都報下自己的名字。來歷,以及家庭背景。」
他的聲音不高,甚至嘴角勾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是語氣之間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仿佛警察審問犯人一般。
「你他媽誰啊,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留著長頭髮的武文杰終於反應過來,臉上帶著陰狠之色,色厲內荏道,「滾出去,否則的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呵呵。」
臧鋒笑了。
緩緩站起,前走。
「你,你想幹什麼?」武文杰被嚇了一跳,不由的後退,但仍然眼冒凶光,「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
「你算個屁!」
話音剛落,一道殘影閃過。
太快了。
快的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當殘影消失,再次出現,臧鋒已是到了武文杰近前,沒什麼廢話,屈膝就是一記膝撞。
砰。
武文杰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蜷曲著身形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狠狠砸在了牆壁上。
未等他的身形滑落,臧鋒閃電般跟進,噗的一聲扣住他的脖子,而後猛力一提,順勢一砸。
砰的一聲,將他生生的釘在了牆壁上。
武文杰後背和牆壁撞擊的悶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變了顏色。
看著他兩眼泛白,看著他長大嘴巴,看著他的四肢在空中無意識的亂蹬。
「啊……」
「殺人了……」
這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小二代,一個個神色畏懼,害怕到了極點,紛紛惶恐的大叫起來。
臧鋒緩緩扭過頭。
喧囂和大叫立即停止了,一個個靜若寒蟬,駭然欲絕。
「我聽說你是出的主意,聚集保鏢想要把我打殘。」臧鋒重新看向臉色窒息的武文杰,「我和你有仇嗎?」
武文杰的四肢拼命掙動著,眼前金星狂閃,腦海中一片空白,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似遠似近,飄渺不定。
這要死了嗎?
對於他來說,這簡直不可想像。
他的屎尿已經有了失控的跡象,他能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沒,沒有……我,我……」他竭力用嘶啞的聲音大喊道,「不要殺我……我,我……嗚嗚嗚……」
「慫貨!」
臧鋒面呈不屑,一把將他甩到地上,咚的一聲,武文杰蜷曲著身形劇烈咳嗽起來。
咳完之後,武文杰趴在地上,像個被強上過的少女一般委屈的痛哭流涕。
三十多號人目瞪口呆看著,一個個噤若寒蟬,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他們蒼白的臉頰煙不是不了內心的懦弱。
他們是一群學渣,是一群沒有完全接觸社會的小二代,是一群仰仗家世背景拼爹的不良少年。
更是一群自以為是,囂張跋扈,認為地球應該圍著自己轉圈優越感極其良好的中二少年。
他們中間並非沒有狠角色,也不是沒有見過流血場面。
說實話,臧鋒剛才將二十多個保鏢打斷手腳,這樣一幕或許讓他們震驚而忌憚。
但是,還不至於讓他們害怕和畏懼,如果地上的還是保鏢,他們仍然不會在意。
可此時此刻,在地上痛哭流涕屎尿失控的是武文杰。
武文杰是誰。
他父親是武泉,而武泉乃是不次於熊峰凌的大地產商,甚至論根基的話,比熊家還有深厚。
尤其在熊家倒台之後,武家更是頻頻出手搶奪資源,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第一地產商。
而武文杰就是武泉的獨子,平日百般寵溺,但現在卻猶如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哭泣著。
「閉嘴!」
臧鋒的聲音淡淡傳來,武文杰頓時眼神慌亂,神情惶恐,強迫著自己止住聲音。
臧鋒重新坐下,神色之間平淡無波,但說出來的話卻把眾人嚇的魂飛魄散。
「否則的話……」
頓了頓,臧鋒手腕一番,嗖的一聲,手中出現一柄寒光閃動的彎刀,「今天老子挨個給你們放血!」
這句話說出,場內所有人齊齊變了顏色,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荊剛,毫不猶豫跑到了左邊,規規矩矩面帶著乞憐看來。
尼瑪。
這個孫子。
眾人暗罵不已。
其中一人忽然大聲喊道,「我爸是王龍,你敢動我……他一定……」
「哧。」
話未說完,一道冷光在眾人眼中閃了幾閃,發出刺耳的音嘯聲。
「噗哧。」
下一秒,那柄彎刀擦著說話學生的右臉頰,整個沒入了他旁邊的門框。
「咚。」
那名學生兩腿站立不穩,像一根麵條般軟在地上,兩眼一翻,想要暈過去。
「啊啊啊……」
尖叫!尖叫!
他像個女人一樣發出尖銳的叫聲,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恐懼。
四周的人們,全都被剛才一幕嚇呆了。
他……真的敢殺人!
即便旁邊的葉初然三女多是花容失色,發出了驚呼聲。
咚咚咚。
幾名學生毫不猶豫的跑向左邊,他們帶頭,立即有人反應過來,趕忙跟隨,就連武文杰也連滾帶爬一秒都不敢停留。
臧鋒看向還留在原地的最後五人,詫異的挑了挑眉頭,「你們沒有保鏢嗎?」
其中一人趕忙說道,「沒,沒有,今天沒帶。」
「是啊,不,不關我們的事。」
剩下的四人也趕忙惶恐開口。
「嘖嘖。」臧鋒嘆息一聲,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可以走了……」
未說完,忽然間,包廂中同時響起一道道各種形式的手機鈴聲。
顯然,那些保鏢已經將事情通知給了他們身後的長輩,而直到現在警察也沒有出現,很明顯是有人發力了。
許多人的眼睛齊齊變亮,原本惶恐的臉上充斥著激動,而後眼巴巴看向臧鋒。
臧鋒靜靜坐著,嘴角勾勒一抹淡淡的笑意,大手一揮,「都接電話。讓你們的長輩來這兒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