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尋常人,在措不及防之下,說不會被這一拳擊中。
但是面對臧鋒,能偷襲他的人,根本不存在。
就在拳頭觸及的剎那,他的腦袋猛地一偏,而後強勢轉身。
霎時。
骨節猶如一道悶雷一般,發出噼噼啪啪的炸響,而他的拳頭,像是一柄攻城的鐵錘,狠狠轟擊在對方的腋下。
「喀嚓。」
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這名保鏢的身軀向上一跳,被一拳打離了地面,橫著半空,未等落地,便已經昏死了過去。
「死。」
一個字充滿殺氣,聲到人到,嗖的一聲,第三名保鏢已然虎躍而起,一記穿心腿襲向臧鋒胸口。
電光火石間,臧鋒閃電般伸出了雙手。
他的兩隻手掌,化作了兩把鋼鉤,猶如眼鏡蛇覓食的一瞬,閃電般抓住了保鏢的腳踝。
然後,身形旋轉,帶動著保鏢的身體,猛地一拽一甩,將他當作人形兵器,砸向近身而來的第四名保鏢。
「砰!」
當兩人結結實實撞到一起所發出的聲響,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膽皆寒。
這得有多疼!
這一擊,兩名保鏢身上的骨節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第四名保鏢的雙臂被生生的砸斷,而後如同破布條一樣橫飛了出去。
那個被他當作人形兵器的保鏢,早已經昏死了過去,上半身軟綿綿的癱軟地上,口中往外汩汩流淌著鮮血,渾身在不自禁的抽搐著。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尤其是飯店大廳中看熱鬧的人們,一個個猶如雕塑一般,整個大寂靜無聲。
一種極其不安的情緒緩緩在他們心頭瀰漫。
就連普通人都能看得出臧鋒狠辣的身手,更遑論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職業保鏢。
對方完全是在下死手啊,毫不留情,沒有一絲不忍。
場內。
臧鋒像是丟垃圾一樣,將手中的保鏢往地上一扔,隨即遠遠看著荊剛,嘴角勾勒一抹笑意,「這不是荊少嗎?我知道你,你爸叫荊一天,對吧?」
分明是淡淡的微笑,可是落在荊剛眼中卻猶如魔鬼的笑容一般,讓他渾身都不自禁的顫抖著,險些癱軟地上。
「上,給我上!」
荊剛狠狠咽了口吐沫,歇斯底里大吼道,「他就一個人,你們怕什麼,你們的主子可都在上面看著呢。」
說完,他整個人像是脫虛一樣,大汗淋漓,但恐懼卻減少了許多。
而那些保鏢則相互對視,皆流露出了狠辣的神色。
「上!」
「一起上!」
保鏢們紛紛怒喝著給自己打氣,而後再次沖向臧鋒,想要以人數取勝。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們眼中的這個學生,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兵器,在人群中橫衝直撞,猶如一道劈舞在地面上的炸雷,所過之處沒有人能夠擋住他一擊,沒有人躲得過他出手。
「砰砰……砰!」
肘擊,膝撞,肩靠,重拳,手刀……他在人群中拳打腳踢,連打帶撞,凡是被他靠近的人,無不是斷手斷腳。
一時間,哀嚎四起,慘叫聲此起彼伏。
碰撞的悶響與喀嚓喀嚓脆骨聲一秒都沒有停下。
這場近乎肆虐的戰鬥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分鐘,除了呆呆站著的荊剛,全都躺在地上抱著手腳哀嚎翻滾。
停下後,臧鋒朝荊剛齜牙一笑,隨即噠噠噠邁步前走。
「啊……」荊剛猛地回過神,緊接著一聲猶如女人般的尖叫,「你,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爸是……」
「荊一天嘛,我知道。」
臧鋒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落在荊剛眼中,讓他毛骨損人心膽皆寒。
「我,我錯了,臧少,饒了我吧,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嗯,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
臧鋒走至近前,像是好哥們一樣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肩膀,笑道,「荊少,你剛才說……這些保鏢的主子在上面看著?他們不是你的保鏢?」
「不,不是,是……是我朋友的……」哆哆嗦嗦說出幾個字,荊剛立即祈求道,「臧少,放過我吧,我,我錯了。我爸是……」
「不,不是。不是一個人,是,我們好多人的……」
「。」臧鋒頓時暴了句粗口,伸出大拇指,「厲害,荊少的人緣真好啊,他們都是你的小弟?」
「不是。」
臧鋒的語氣越平淡,可不知怎地,荊剛越害怕,說完之後,趕忙道,「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是武文杰給我出的主意。」
「武文杰?」臧鋒搖搖頭,沒聽說過,馬上又問道,「現在他們在哪兒?」
「就,就在樓,樓上,三樓315包廂。」
「好好好。很好。」
臧鋒頓時眉開眼笑,狠狠的摟了一下荊剛的脖子,「走吧,我們邊走邊說,順便說說那個叫武文杰的……」
說著,強硬摟著荊剛進入飯店大廳,四周顧客紛紛驚呼著讓開了道路,沒有人敢阻攔,便是飯店的負責人都沒有出面。
「臧鋒……」
喬木望來,欲言又止,而葉初然和王梓鑫同樣面呈擔憂。
「放心吧,我沒事。」臧鋒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又道,「走,一起去看個熱鬧。」
說罷,摟著荊剛的肩膀直奔三樓。
葉初然三女相互對視,也隨後跟上。
同時,外面那些被打斷手腳的保鏢也忍著痛楚站起,各自散開,而後紛紛打電話通知家裡。
這邊臧鋒已經上到三樓,一腳踹開315包廂。
只見裡面三十多個學生聚攏在窗前,一個個神色惶恐。
顯然,剛才樓下的一幕都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想到剛才一群人派出自己保鏢時的豪情壯語,每個人的臉色都蒼白無血。
腸子有悔青了。
尼瑪。
這就會功夫?
這尼瑪是超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