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臧鋒的臉色一瞬間陰沉,原本柔和的表情消失不見,換而取之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暴戾!
他盯著王梓鑫和秦瑤紅腫的臉……那一道道清晰的五指印,化作一團怒火燒紅了他的雙眼。
王梓鑫和秦瑤不是他的親人。
可她們是自己的朋友。
這些人想殺他也就算了,但是連他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先是葉初然,再是她們倆,接下來……還有誰?
怒。
臧鋒怒了!
嗖。
下一秒,他的身影像是瞬移一般閃了幾閃,停下來時,已經到了王梓鑫和秦瑤近前。
伸出雙手,輕輕撫向她們紅腫的臉頰,靈氣流轉掌心,快速消除著傷痕。
同時,他低沉著詢問。
「是誰打的?」
聲音分明不高,但是聽在耳中,卻猶如魔音摜腦,更像是一隻憤怒,暴戾,絕望的野獸在猙獰嘶吼。
不,不是野獸。
是魔鬼。
那種冰冷,讓人感到害怕。
隨著話音落下,整個廠房的氣氛徒然將至冰點,空氣中盪起一層無形的漣漪,剎那間將這裡盡數籠罩。
緊接著,地面出現一層霜白,空氣驟冷,猶如跌入了寒冰九天。
這一切說來話長,卻是只發生在剎那間。
廠房中的八個人全都變得震驚,但是讓他們更加駭然的是,他們的身體竟然無法移動了。
怎麼會這樣?
這是每個人心中恐懼到極點的疑問。
尤其是那名女子,看著地面上越來越明顯的霜白,她的臉色也慘白到了極點,沒有一絲血色。
王梓鑫和秦瑤沒有說話,但是臧鋒卻順著她們的目光,緩緩轉目,看向了那名女子。
「是你!」臧鋒認出了她,聲音低沉近乎沙啞,「是你動手打的人?」
女子的瞳孔劇烈收縮,心臟砰砰砰仿佛要跳出了胸腔,「你……你做什麼……」
「呵呵。」
臧鋒笑了,但身上暴戾的氣息更加濃郁了,近乎實質一般,讓人心膽皆寒。
「臧鋒……」
忽然,王梓鑫害怕的聲音響起,空氣中的暴戾為之一顫,瞬間收斂。
「抱歉,是我連累了你們。」
臧鋒再次流露溫和笑容,目光掃過兩人,同時伸手在她們的後頸輕輕一摁,兩人的神色一呆,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臧鋒轉身,然後揚起手臂,虛空猛然一握!
嗡的一聲。
確切的說,符籙的確爆開了,但爆開的只是黃表紙,那些符文卻依然在運轉著。
「定身!」
「寒冰!」
「鎖空!」
「七殺!」
隨著臧鋒緩緩開口,聲音中仿若充斥著無邊的魔力。
這四道符文的線條在空氣中快速划過一道道波紋漣漪,而後連接在了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有形的光幕,緩緩旋轉著。
這是臧鋒耗費了極大心血才煉製的組合符,也是他的保命底牌,沒想到卻是用在這裡。
隨後,他將目光重新投向那名女子。
此時這種情形,早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範疇,作為經過嚴格訓練的幾名殺手,哪怕移動半分都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看著臧鋒一步一步走來。
啪!
一記耳光甩出,一聲脆響傳來。
又快又狠!
「啊……唔!」
啪!
女子剛發出一聲慘叫,便被一巴掌狠狠的摜了回去,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腦袋像是崩裂了一樣,痛楚到了極致。
但是。
沒有完。
「啪啪……啪!」
響亮到極點的耳光,一聲接著一聲,每一聲都傳來回音,脆的可怕。
廠房中的其餘人臉色鐵青,轉而憤怒,而後扭曲,最後是恐懼。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大姐頭的臉,由白皙變成了紅腫,然後是鐵青,破皮,潰爛……皮開肉綻!
一直自詡職業殺手的他們,從未想過,耳光這種羞辱性的懲罰竟然這麼恐怖。
「啪!」
最後一記耳光,異常響亮,臧鋒咬著牙用盡了全力。
喀嚓喀嚓。
只見女子腦袋一歪,在臉頰血肉模糊中,她的脖子像是被扭曲的麻花,連續轉了幾圈。
咚的一聲。
竟然從胸腔上跌落,砸到地上,猶如皮球一般骨碌碌滾了出去。
詭異的是,她無頭的屍體不僅沒有倒下,連胸腔都沒有激射鮮血,在其斷口處,一層白霜很快將傷口冰凍。
這是寒冰符帶來的效果。
廠房中剩下的七人全都面呈駭然,身形不自禁的顫抖。
恐懼。
無盡的恐懼。
他們不再是心狠手辣的殺手,不再是將普通人當作螻蟻的亡命徒,因為他們本身變成了螻蟻。
直至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這樣的一個人。
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唰。
忽然,他們看到臧鋒伸手抓住無頭的屍體,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一甩,然後……無頭屍體便詭異的消失了。
與此同時,廠房中的氣息隨之一松,七個人僵硬的身體全都不由自主癱軟地上。
噠噠噠。
「我只問一遍,誰派你們的來的。」
那人狠狠喘了一口氣,怨毒盯著臧鋒,卻是不語。
「蓬。」
臧鋒一腳跺在他的胸腹,砰然悶響傳來,只見他的四肢和頭顱,竟然被生生震的分離開來。
殘肢斷臂四處迸射,卻仍然沒有血水流淌。
「誰派你們的來的。」
臧鋒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目光中充斥著冷血與冷酷,看向一名身穿迷彩的女子。
「饒……」
女子駭然,只是一個字未落,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身形旋轉。
再去看,她已經被一隻手扣住了脖子,咯嚓脆骨聲響起,她的腦袋像是徹底脫落,隨意耷拉在肩頭。
同時,扣住他脖子的手,向著空中一甩,九紋鼎空間張開,人未落地,已是消失不見。
「誰派你們來的。」
臧鋒冰冷的眼神看向第三個人,這也是一名女子。
「我,我說,是,是熊少林,是熊少林僱傭我們殺你的……」
這名女子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這青年太恐怖了,剛才那是怎樣的手段,簡直超出了思維理解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