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200章 你特碼在逗我

  張玉鳳的聲音並不高,但恰好周圍都能聽到。

  衛經理黛眉一蹙,以一種奇特的眼神望來。

  同時,跟在她身旁那名送酒的女郎卻是緩緩開口,聲音恭敬,「臧先生,這一瓶是DALMOER62,請您品嘗。」

  「DALMOER62?」

  未等臧鋒說話,旁邊的明老卻是搶先開口。

  他的語氣之間有些詫異,望著這瓶酒,隨後又看向女郎,「小姑娘,是不是蘇格蘭那位天才調酒師佩特森調製的DALMOER62?」

  「明老好眼力,正是佩特森大師調製的DALMOER62。」女郎不卑不亢的應聲。

  「小姐,請問這DALMOER62有什麼特殊來歷嗎?」劉楓也察覺到不對勁,當即詢問。

  那名女郎看了一眼衛經理,見她輕輕頷首,當即說道,「DALMOER62乃是蘇格蘭天才調酒師佩特森大師調製,全球僅12瓶,每瓶七百毫升,而在2011年的時候,最後兩瓶被我們星夜之灣以三百萬訂購,其中一瓶已經喝掉,這是最後一瓶。」

  嘶!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再看那瓶紅酒時,目光中充斥著火熱。

  三百萬兩瓶酒,也就是一百五十萬一瓶。

  或許對於那些富豪而言,一百五十萬不算什麼,可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就是個天文數字。

  震驚之餘,許多人面呈怪異,眼睛不時瞟向剛剛說話的張玉鳳,目光意味深長。

  張玉鳳的臉頰漲的通紅,跟個紅蘋果似的,那是羞憤而致。

  再次被打臉,她已經騎虎難下,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也就一百多萬而已,並不貴。」

  「這位女士,我剛才說的是2011年的訂購價。」女郎的聲音很平靜,眸子伸出閃過一抹鄙夷,淡淡道,「這是迄今為止最後一瓶,若是如今拿出去拍賣,評估價最低在三百萬之上。」

  她的話,再度引發騷動。

  而這時,一旁旁觀的明老忽然笑呵呵說道,「小兄弟,打個商量,把這瓶酒讓我如何,我出三百萬。」

  頓了頓,他又道,「最後一瓶啊,喝掉的話太可惜了,我想收藏起來。」

  每個人都都難以掩飾臉頰上的震驚之色。

  尤其是張玉鳳,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鐵錘悶了一下,呼吸窒息,渾身頭髮燙。

  這臉打的……啪啪直響,而且是左右開弓,清脆極了。

  「呵呵。」臧鋒笑了笑,說道,「明老,在我看來,收藏就是浪費,何不分享大家一起共飲來的痛快?」

  明老一愣,旋即苦笑著搖搖頭,嘆息道,「唉,我一直自詡放下一切,看破一切,終於能夠遊戲人間,沒想到還不如小兄弟你看的開啊。」

  頓了頓,他立即又豪爽道,「好,當初在九龍會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小兄弟真是個痛快人。」

  九龍會所。

  這四個字被明老無意間說出口的時候,再度讓一種人目瞪口呆。

  這一次,人們看向臧鋒的目光,再也沒有最初的鄙夷與不屑,換而取之的是深深的敬畏。

  「臧少,明老,各位,請慢用,我就打擾大家了。」

  衛經理面帶微笑,極為客氣,說完之後,就準備和女郎離開。

  「稍等一下。」臧鋒忽然說道。

  嗯?

  衛經理一愣,詫異望來,「臧少還有何吩咐?」

  看到衛經理正欲說話,臧鋒立即加快了語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朋友是朋友,人情是人情,我這個人一向分的清楚。」

  臧鋒頓了頓,沉吟一下,抬頭望來,笑道,「這樣吧,我作一幅畫,算是交換。」

  話落。

  皆寂。

  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緊接著,氣氛變得古怪,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同。

  縱是一旁笑呵呵的明老也面呈詫異,不明所以。

  「呵。」

  張玉鳳正愁轉移注意力呢,此刻聞言後,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

  同時,她身旁的三名女子皆以一種白痴的眼神看向臧鋒。

  「呼,嚇我一跳,害的我還真以為是什麼來歷強大的二代呢,原來是個自大狂。」

  有人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不用說也是張玉鳳收買的那些人。

  「就是,人家看你可憐,送你一瓶酒,還蹬鼻子上臉了,做一幅畫……嘿嘿,。」

  「有些人就是認不清自己,仰仗家世背景總以為地球會圍著自己轉。」

  一些人隱藏在人群中,以為臧鋒發現不了他們,皆儘可能的詆毀和嘲諷。

  不自量力。

  這就是他們表達出來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打扮的和鄉巴佬的傢伙,也許有點背景。

  可是,人家送他一瓶數百萬的紅酒,他卻要做一幅畫來抵償。

  尤其他話中的語氣,透著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的狂妄。

  而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能引人發笑。

  一片輕微的騷動中,張玉鳳笑了,她輕輕挽著劉楓的胳膊,用好整以暇的語氣看著衛經理。

  「小姐,你就讓他畫吧,也許能畫出傳世名畫呢,說不定價值會超過三百萬……」

  衛經理一蹙眉,冷冷瞟了一眼張玉鳳,隨即面帶微笑看向臧鋒,「臧少,其實您大可不必……」

  臧鋒打斷了她,「你看不起我?」

  「藏少別誤會。」衛經理臉色一變,趕忙搖頭,隨即苦笑道,「那好,我現在讓人準備紙墨筆硯。」

  「不用準備。」臧鋒拍了拍跨著的背包,齜牙一笑,「我自己帶著呢。」

  話音落下,場內頓時一滯。

  這傢伙竟然隨身帶著筆墨紙硯?

  所有人都用一種……『你特碼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臧鋒。

  即便一旁的明老和王梓鑫也一樣。

  「咳咳。」

  臧鋒乾咳一聲,轉身走至一旁的桌子前,表面上將手深入包內,但神識卻是溝通了九紋鼎的空間。

  然後,他從包里拿出一張特大黃紙,狼毫,硯台等工具。

  硯台中自然不是尋常墨汁,而是經過硃砂和雞血特製,那張大黃紙自然也是經過了各種藥水浸泡和煉製。

  四周人們呆住了,更有許多人嘴角抽搐,面呈怪異,想笑又不敢笑。

  臥了個大槽的。

  他真的準備著筆墨紙硯,真的,這是真的!

  一群群草泥馬從人們的心頭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