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通等人從石陣門穿過之後,直接到了這處迷陣之中,好巧不巧正好看到這一幕。記住本站域名
這一陣子魏三通有些心緒不寧,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籌謀的很多年,但江羅天這個變數讓他有些不自在。
本以為江羅天根本就進入不了普羅山秘境,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在他之前進來了。
但他把注意力放到跟江起雲對戰的許克用身上時,忍不住眉頭微蹙,在看到玉沁時,表情又是微微一變。
江起雲等人也發現了魏三通等人,只不過盛怒之下的許克用,根本就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他掌勢已成,一掌拍出,有萬鈞之勢,雖失了兵刃,但入道七重境的修為依舊迅猛無比。
「入道七重境,也不過爾爾。」
江起雲不屑一笑,面對許克用這一掌,他直接一拳轟出。
剎那之間,拳掌相交,一道無形的力量從兩人拳掌之間噴涌而出,兩人腳下的大地龜裂出一道道裂紋,這股力量的餘波所過之處,盪起一片沙塵,席捲了整片空間。
勢均力敵?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次交鋒,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次旗鼓相當的時候,許克用嘴角忽然溢出一抹鮮血,緊接著,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從空間甬道出來,受傷了吧,我這都沒出力你就倒下了,就你這水準,也配要挾我?」
江起雲看了一眼許克用,不屑的開口道。
從剛剛見到許克用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他的傷勢。雖然撿回了一條性命,但不會比之前出來的鄭雲好到哪裡去。那黑石箱子雖然能夠防止撞擊在空間甬道上,可空間之力的不斷碰撞,也絕不輕鬆。
江起雲等人則不一樣,他們是被陣圖保護著的,空間之力會直接卸掉所有力量,就像是坐了一個快一點的電梯一樣,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江起雲輕輕鬆鬆,一拳就把許克用打飛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這個沒有入道的垃圾,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你……你怎麼會!」
許克用驚慌的看著江起雲,目光中帶著茫然之色。
他是受傷了不假,可就算受了傷,對付一個沒有入道的螻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可為何他連江起雲一拳都接不住,這強烈的反差,讓他感到惶恐。
「你還是先想想遺言吧,既然都已經出手了,你就要做好受死的覺悟。」
江起雲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看不慣這個傢伙很久了,之前是估計玉沁的感受,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動手。現在許克用算計同門,露出本性,還主動對他出手,這時候他再出手殺玉沁,想來她也無話可說。
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江起雲在等。
如果玉沁開口求情,他就順手放了這個傢伙,讓玉沁欠下一個人情。若是玉沁不求情,那就算是殺了許克用,他跟玉沁之間也不會生出芥蒂。
眼下許克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求人。
江起雲一步一步朝許克用走了過去,身上雖無殺氣,但這種淡然的氣勢卻讓人更加的可怕。
「你……你想做什麼?江羅天,你不能殺我,我乃是天神宮弟子,殺了我對你沒好處,你是要與天神宮為敵嗎?」
看著一步一步逼近江起雲,許克用不斷的後退,江起雲雖然不緊不慢,但在他眼裡,那是死神的步伐。
現在這種情況,求江起雲高抬貴手放過他是不可能了,能救下他就只要玉沁了。
「玉沁師妹,你救我,救救師兄,看在同門一場,你不能見識不救啊。」
許克用慌忙開口道。
玉沁看了看他,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心中也有些猶豫。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想要救人,要麼直接跟江起雲動手,要麼答應江起雲的某種條件救人。
這傢伙看起來可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雖然江起雲看她的眼神里有一種她也說不上來的東西,好像是看向心上人的柔情,又像是某種愛慕,或者是思念之類,總是很奇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絕不會是個舔狗。
之前給她那一塊黑石,都開口索要禮物,現在要從他手裡就下一條命,只怕又得付出很多代價才可以。
玉沁倒是不擔心江起雲會執意殺許克用,因為她有一種直接,江起雲根本就不在乎許克用,他是死是活,都無關緊要。
正在玉沁猶豫之間,江起雲已經到了許克用十步開外了,許克用連忙哀求道,「玉沁師妹,救我,只要你救我,儲物袋我給你,這個儲物袋的空間至少有一百立方,這可是絕世珍寶啊,只要你制服這小子,這就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原本要為許克用求情的玉沁,聽到這話之後,搖頭嘆了口氣。
「江羅天!」
聽到玉沁出聲,江起雲笑了,他停腳步,回頭看著玉沁,「你想救他?」
「不,只不過念在同門一場,你答應我,給他一個痛快吧。」
江起雲微微一愣,沒想到玉沁竟然有這種要求。
轉念一想,江起雲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好,我答應你。」
這才是未來老婆應該有的氣度啊,他可不希望玉沁充滿著婦人之仁,這樣對她往後的修行沒有任何的好處。
相比起來,玉沁無論是眼界修為,還是閱歷,都還需要不斷的累積。江起雲也很無奈,玉沁是他的女人,這是一定的。不過現在玉沁跟他心目中的持盈相差甚遠,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去引導玉沁,這個未來老婆可還在養成之中啊。
聽到玉沁的話,許克用所有的希望頃刻之間轉變成了絕望,如果連玉沁都不救他,那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在江起雲手上。
雖已陷入絕境,但許克用還是沒有放棄,沒有陷入瘋狂,反而這一刻他變得無比冷靜,他知道,無論在何種處境,只有保持絕對的清醒,才能把握住機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環顧四周,除了玉沁跟南宮凰竹以外,他又看到了魏三通等人。
此前他還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幾人身上,可現在,他的目光落在魏三通身上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
「魏師叔,是你嗎魏師叔,求求您救我啊。」
許克用忽然之間對著魏三通跪了下去。
這一幕倒是讓江起雲有些詫異,他也注意到了魏三通一行人,這個氣息他記得,在商南葫蘆谷的時候,雖未見面,但他可以肯定那時離開的高手就是眼前之人。
魏三通本來是打算看一場好戲的,但沒想到許克用竟然認出他來了,還跪著一口一個師叔的叫,難道這傢伙不知道,他早已經背叛師門好多年了嗎?
「天神宮何等不可一世,竟然收了你這等沒骨氣的弟子,若是讓逍遙子看到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魏三通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武昌榮也是失望的搖了搖頭,「你是天神宮那一峰的弟子,死則死爾,用得著如此苟且偷生嗎?」
「我乃是天心峰弟子,師尊風無涯,我在師門時常常聽師父他老人家提起魏師叔您,如今師侄蒙難,魏師叔雖然已離開宗門多年,但念在曾經的同門之情,還請您出手相救啊。」
許克用哀求道。
江起雲目光先是在魏三通身上看了看,又落到武昌榮身上,認出來了這個老頭,玩味的笑道,「我聽人說,武家之主武昌榮已經在鵬城遭遇車禍罹難了,沒想到今日在這裡又得見了,還搖身一變,成了絕世高手了,這世間無奇不有,還真是稀奇啊。」
武昌榮拱了拱手,說道,「江道友,你我都是修行求道之人,那世俗界的些許誤會紛爭,不過是過眼煙雲,你又何必介懷呢?」
「盤龍山上的那個四象法陣,是你們的手筆吧?」
魏三通笑著道,「天地造化有能者取之,江道友技高一籌,魏某甘拜下風。」
看到魏三通跟江起雲如此熟絡,許克用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聽他們這對話,魏三通還是江起雲的手下敗將?
一旁的雲虛道長也在觀察著江起雲,他不冷不淡的道,「你就是那個毀我雲虛觀的江羅天?」
江起雲看了一眼這老頭,這一行人中處理狼王基利安以外,魏三通跟這個老道修為相當,武昌榮實力最弱,而且他似乎受過什麼傷勢,內息有點亂。
「雲虛觀,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雲虛道長?」
「看來你聽說過貧道。」
「藍非意如今已為我效命,我聽說當年藍家滅門之禍是你攢的局?」
雲虛道長看來一眼魏三通,摸了摸他的山羊鬍,笑著道,「是我,你當如何?」
「這是藍非意的家事,他現在為我做事,如若有一天他實力足夠,自當取你首級祭奠家族亡魂。」
雲虛道長呵呵一笑,「藍家那小子天資平庸,手中雖有藍千塵留下的修法秘笈,卻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來。貧道好心勸一勸江道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把藍非意留在身邊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勞你費心了。」
許克用有些尷尬。
江起雲竟然就這樣直接把他晾在一邊,跟魏三通等人聊起天來了?他這算什麼?
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他也聽出來了,江起雲好像跟魏三通這一伙人都不對付,似有仇怨。
眼下玉沁跟魏三通已經沒有出手的可能了。呃
他把目光放在雲虛道長身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雲虛道長,我手中有一個儲物法器,價值連城,至少百萬靈石以上。我把它讓給你,你幫我殺了這小子。」
他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摸索著。
雲虛道長在聽到儲物法器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可看到許克用拿出麻布袋時,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就這麼個破麻袋,也說是空間法器?
許克用還不知道情況,他把麻布袋托在手中,恭敬的遞到雲虛道長身前,說道,「就是這個,這可是一件無價之寶,雲虛道長,看在這份至寶的份上,求您相救。」
「蠢貨!」
雲虛道長嘆息著搖了搖頭,他從許克用手中拿過麻布袋,看著魏三通,笑著道,「貧道算是理解魏道友為何要叛離天神宮了,要是宗門裡的弟子都是這等蠢蛋,想必待著也不自在。」
說罷,他隨手一揮,許克用遞上來的麻布袋瞬間化作了碎片,直接消散不見了。
許克用眼睛都看直了,他忽地發了狂似的站起身來,怒聲道,「雲虛老兒,我好心把儲物袋贈你,你居然把它給毀了,我跟你拼了。」
說罷,他竟不管江起雲,直接沖向雲虛道長。
「沒救了!」
玉沁嘆息著搖了搖頭,對許克用非常的失望,事已至此,他竟然還以為自己得到手裡的是一件至寶。
因為這個九塊九的麻布袋子,他連命都不要了。
江起雲靜靜的看著,並沒有要出手制止的意思,只要是要殺許克用,誰動手又有什麼區別呢。
面對得了失心瘋一樣的許克用,雲虛道長看了一眼,手中拂塵輕描淡寫的一揮,拂塵之上一縷真氣化作一道如銀河倒掛的恐怖罡氣從許克用身上貫穿而過。
下一刻,許克用身上多出來無數條細小如髮絲的傷痕,他瞪大著眼睛,直直的倒在地上。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肌膚,鮮血從渾身的傷口中浸透而出。
許克用嘴裡噴湧出黑色的血液,心有不甘的看著被雲虛道長擊碎的那個麻布袋。
「許師兄,那個袋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空間法器,就是一個最尋常不過的袋子,哎!」
玉沁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
江起雲也走了過來,不知從何處取出十幾個袋子來,「何必呢,這玩意其實我有很多的,你要多少我有多少,為了一個九塊九的袋子而死,你這入道七重境的修為,真是修到狗身上去了啊!」
許克用瞪大著眼睛,渾身不斷的抽出著,大口黑血從他口裡吐了出來。
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幾個呼吸之後脖子一歪,氣絕而亡,他的眼睛一直瞪大老大,看樣子是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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