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巨大!
兩頭堪比九品巔峰宗師的強大凶獸,渾身是寶。
猙獸的獨角、爪子、尾巴、一身的皮、骨骼、經絡、血肉……全都被收了個一乾二淨。
戰天猿就更不用說,連腳指甲都沒給留下。
那麼大一塊腳指甲,用來做護心鏡,就算是海東青的七殤弓都射不穿!
兩頭凶獸雖然已經死了,但它們的氣息還在,震懾無數凶獸,不敢靠近。
白白便宜了徐逸等人,從容收拾,然後各自將戰天猿的毛髮掛在身上,大步前行。
接下來的一路,就走得格外輕鬆。
白衣以馭獸之法控制了不少的小蟲以及一些吞金鼠,用它們來探路。
加上趨吉避凶之法,再加上又戰天猿的毛髮,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只是兩頭凶獸身上寶貝太多,四百餘人裝得太滿,走得比較緩慢。
從白天,走到晚上。
休息一晚,再從白天,走到晚上。
如此往復。
……
星月森林之北,距離天龍南疆歧陽關三十公里之外。
一處峽谷中,一千朱雀軍、三千水魂軍、八千影刃軍,在閻亡、海東青和薛蒼的帶領下,全都在這。
這是徐逸定下的匯合之地。
如今只差星月森林裡的四百餘人沒到。
「北天王沈卓、西王裘恨天、青龍軍統領藍傑以及魑魅,全都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在十里之外。」
「補天關已經丟了……我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星月森林啊,凶多吉少……」
「龍鳴你再敢說這種話,打得你成寶批龍!」
一天又一天。
距今已經過去了八天!
星月森林內呆八天!誰敢說自己一定可以安然無恙?
漸漸的,眾人情緒低落起來。
再漸漸的,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氣氛沉悶再沉悶,壓抑再壓抑,讓人想仰天長嘯,想大聲咆哮,想摔東西,想揍人,想歇斯底里發泄一番。
第九天。
沈卓等人來了。
眾人相聚,彼此無言。
「再等一天,如果徐牧天還不出來……」
沈卓心情凝重,緊緊握拳:「大軍入南疆!」
「報!」
有傳令兵來報。
「是不是我王出來了?」
傳令兵默默搖頭,沉聲道:「南疆方面有消息,蒼茫蠻王軍準備攻打夜狼關,蒼茫戰王季空,帶領狂煞軍,即將來援。」
眾人心頭一緊。
夜狼關如果告破,當年血城的悲劇,會再度發生!
南方三州,危險了。
「不能再等了!」
魑魅眼睛通紅:「閻將軍,下令吧!我們回南疆!殺回去!」
「對,殺回去!我王如果出來,肯定能收到消息,會來南疆找我們。」
南疆眾人情緒激烈。
特別是參與過當年血城一戰的南疆戰士。
那慘烈,沒人願意再看到第二次!
血城,已經沒地方再豎英雄碑了!
閻亡不語。
他不敢輕易做決定。
曾經,閻亡跟徐逸搶過位置。
但他完敗。
不僅僅是敗在強大武力上。
也不僅僅是敗在無雙謀略上。
更敗在個人的魅力。
沒有徐逸的南疆,是不完整的。
徐逸之所以能成為南疆所有戰士心中的精神支柱,絕非是因為武力和謀略。
否則的話,北天王沈卓,經營北境二十多年,北境怎麼還會被帝豪滲透?
「海將軍、薛將軍、你們是什麼想法?」
海東青和薛蒼對視搖頭:「閻亡是五絕將之首,我王不在,他說了算。」
「閻將軍!」
「閻亡,還等什麼?率軍出發吧。」裘恨天道。
閻亡平靜道:「我南疆的事情,西王就不用擔心了。」
「你!」
裘恨天大怒。
小小一個南疆將領,又不是徐牧天,居然也敢懟他?
「南疆之事,請西王不要多言。」
海東青正色拱手。
薛蒼笑了笑,也拱手行了一禮。
薛一針和千素,以及魑魅魍魎、各軍副統領等,全都朝裘恨天拱手。
裘恨天鼻子都快氣歪,卻說不出話來。
內心裡,滿是羨慕嫉妒恨。
該死的徐牧天,到底給這些人吃了什麼迷魂丹藥?
這些精銳的將領,各個桀驁不馴,怎麼就偏偏能服他?
「如果這些人才在西原的話……」裘恨天內心嘆了口氣。
不禁是裘恨天,就連沈卓都很羨慕。
論凝聚力,南疆無敵!
但這凝聚力之下,是經歷過一場場的血戰才有的。
十年戰蒼茫,南疆多少次血流成河,多少次屍骨成山。
這是其他三大戰區,比不了的。
轟隆!
陡然間,巨響瀰漫。
眾人下意識抬頭看去,便看到了那半空之上,一柄五十丈的牧天槍,宛如天神兵刃,閃閃發光。
「我王!」
同一時間,南疆所有人,熱淚盈眶!
一道渾身染血的身影大步走來,看得所有人心頭泛寒。
那血已經乾涸凝固,卻依舊有一股驚人的煞氣瘋狂瀰漫。
到底是什麼凶獸的血,才有這般的效果?
「拜見我王!」
二十多萬南疆戰士,齊刷刷跪了滿峽谷。
徐逸大手虛抬:「將士們,辛苦了,本王這就帶你們回家!」
一聲回家,所有人咧著嘴笑。
此時,四百餘道身影,出現在峽谷邊上。
人人氣勢如虹,氣血沖天。
牧天軍,收穫太大。
星月森林一趟,所有人全都突破到了九品之境!
狼刀、虎猙二人更是突破到了二品宗師境。
虎賁軍宗師也有不少人提升了一品,剩下的雖然沒提升,同樣進步不小。
唯獨原地停步的,只有紅葉一人……
此刻的牧天軍,看起來很驚人。
寥寥三百,卻有著十萬大軍的恐怖氣息。
裘恨天等人倒吸涼氣:「徐牧天,星月森林近十天,你到底怎麼出來的?」
他們太震驚了。
雖然之前就覺得徐逸是有一定把握,才會敢入星月森林,但真正看到徐逸出來,而且進入星月森林的人,一個不少,內心依舊震撼。
徐逸淡淡回道:「天龍不安,徐牧天怎敢死?」
沈笑君激動得一雙手緊緊握拳。
她雖然按捺下了對徐逸的愛意,也並不奢望能跟徐逸有什麼發展,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哭。
這個男人,真的舉世無雙。
「回來就好……」
沈卓點頭微笑,感慨道:「天龍出了個徐牧天,看來帝豪的失敗,是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