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單薄的身體,騎著大馬,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提著關刀砍人。
他人還沒有刀高。
但是並不影響他開無雙割草。
宛如坦克一樣碾碎一切不服。
「敵將何人!報上名來!」
趙彥拖刀向一名匈奴將領衝去。
「說出吾名,嚇你一跳,我乃匈奴上將脫脫!」匈奴將領大喝一聲。
下一秒,關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從天而降,脫脫連忙持槍抵擋。
嘩啦!噗嗤——
槍桿直接被劈斷,但關刀卻落勢不止,直接將脫脫從中間豎著劈開。
內臟和鮮血飛濺一地。
脫脫的親兵直接被嚇破了膽。
「插標賣首之輩,也敢嚶嚶犬吠。」
趙彥COS一把二爺,提刀衝殺。
他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匈奴大軍直接被他一人震懾。
他帶領著親衛宛如利刃將匈奴大軍從中間分割,在軍陣中肆意穿梭。
手中的關刀不斷劈砍敵人。
馬蹄所過,遍地殘肢。
掛逼就是那麼不講道理。
穿雲關上的趙平等人都看傻了。
皇帝簡直是戰神下凡啊!
歷朝歷代有這麼能打的皇帝嗎?
「給我圍殺他!」匈奴王知道不能再縱容趙彥這麼不斷在軍陣衝殺了。
再這麼下去,匈奴膽氣都破了。
膽氣破了,就即將演變成潰敗。
其實他也很不可思議,漢人居然還有如此勇猛的將領?
此人是誰,為何以前從未聽聞過?
當然,他做夢也想不到,此人是大康新登基的皇帝。
匈奴王帶著數百精銳沖向趙彥。
「敵將休得逞凶,本王來也!」
匈奴王揮舞著彎刀大喝一聲。
這一句有效提升了己方士氣。
領頭的不怕死,後面的才能不怕。
匈奴王身邊一起衝刺的親衛,全都是披著鎧甲,一個個人高馬大。
「來得好!」
趙彥勒馬,馬匹仰天嘶鳴,前蹄在空中蹬彈兩下才落地,隨後趙彥雙腿一夾馬腹,直接向匈奴王衝去。
匈奴王那邊,幾十個騎兵策馬超過了匈奴王,大吼著沖向趙彥。
趙彥鬆開握著韁繩的左手,隨手抓住一桿插在屍體上的長槍,面對敵軍不閃不避,手中長槍猛然刺出。
噗嗤——
直接穿透了五人,連人帶馬將一隊騎兵全部掀翻在地,慘叫聲不止。
同時另一隊匈奴騎兵也將長槍刺在了趙彥身上,但破甲後,槍頭就直接被震斷了,火花四濺,槍桿碎裂。
「什麼!」
匈奴王看見這一幕都懵了。
不止是他,連御林軍都懵了。
皇帝不但勇猛,還刀槍不入?
這究竟是人,還是神?
「死!」
右手提關刀一掃,那些刺中趙彥的騎兵直接被攔腰砍斷,鮮血橫飛。
血腥的場面,令人熱血沸騰。
「殺!」
趙彥策馬衝刺,不斷揮刀。
匈奴騎兵一個又一個被劈斷。
死無全屍,士氣在逐漸崩潰。
「攔住他!攔住他!給我攔住!」
匈奴王大驚失色的咆哮道。
看著越來越近的趙彥,他心理防線崩潰了,直接勒馬轉身要逃跑。
但他這個動作,也讓本就已經膽戰心驚的匈奴軍崩潰了,開始潰敗。
畢竟領頭的都跑了,還打個屁。
潰敗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
噗嗤!
關刀斜著劈砍而下。
匈奴王連人帶馬被分屍。
隨後拖刀砍下頭顱,隨手抓過一把長槍串起頭顱,趙彥沿著戰場策馬狂奔:「匈奴王已死,降者不殺!」
「匈奴王已死,降者不殺!」
「匈奴王已死,降者不殺!」
大康軍不斷高喊著這句話。
越來越多的匈奴兵開始投降。
但匈奴騎兵仗著馬還想著逃跑。
他們覺得還跟以前一樣,只要跑入草原,他們就能活。
可是這次他們遇到的是趙彥。
趙彥直接帶著三千騎兵追著砍。
雙方一追一跑,深入草原。
剩下的騎兵和穿雲關殘存的守軍負責打掃戰場,後趕到的援軍則要收服那些被匈奴兵占據的城池關隘。
「陛下真是,萬人敵。」
趙平喃喃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
草原上,一群漢人騎兵在行軍。
這些騎兵盔甲上全是幹了的血。
馬匹兩邊穿著無數風乾的人耳。
騎兵領頭的將軍正是趙彥。
數日前,他帶著三千騎,追殺潰逃的匈奴騎兵一直深入草原腹部。
終於將一萬多騎全部斬殺,並且切下了他們的左耳當軍功串上。
但他並沒有就此返回。
畢竟來都來了嘛。
那就繼續深入,路上遇到匈奴部落就縱馬屠殺,搶糧搶肉就地補給。
吃飽喝足後就繼續趕路。
只要是看得到的匈奴部落,凡是有車輪高的男人就全部殺光。
他要讓匈奴百年恢復不了元氣。
所以凡鐵騎所過,則屍橫遍野。
此時,草原深處的一個不配擁有名字的小型部落正在準備晚飯。
炊煙寥寥升起,煙火氣十足。
一個少年站著帳篷外眺望。
「孩子,你在看什麼呢?」一個婦人提著羊肉走過來,隨口問了一句。
少年收回目光:「阿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跟王南下,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帶回更多的奴隸和女人吧。」
「快了,願長生天保佑他。」婦人沒有那麼樂觀,因為打仗就會死人。
無論是贏家還是輸家都會死人。
少年眼神帶著憧憬,捏緊了拳頭說道:「等到明年,我就能和阿父一起南下去劫掠那些怯懦的漢狗了。」
突然,轟隆隆~轟隆隆~
大地逐漸顫動了起來。
遠處出現了一條黑線。
黑線越來越近,逐漸清晰。
是騎兵!大隊騎兵!
「肯定是阿父回來了!」匈奴少年眼睛一亮,連忙撒丫子跑了上去。
不少匈奴少年都是爭先恐後。
因為他們知道怯懦的漢人有很多好東西,每次南下都會有大收穫。
跑著跑著,一群匈奴少年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逐漸變得驚恐,蒼白。
因為直到此時他們才看清。
那根本不是她們匈奴的勇士。
而是全身鐵甲鬼面的漢人騎兵。
他們惶恐的轉身想要逃跑。
噗嗤——
但長槍如龍,已然入體,直接將人挑了起來,帶著血花狠狠扔出。
馬匹撞在人身上,直接將這些匈奴少年撞飛出去,被鐵蹄踐踏而亡。
隨後騎兵沖入了部落展開屠殺。
尖叫聲,求饒聲不斷響起。
殺完部落里所有車輪高的男人後,騎兵就地殺羊補充能量。
吃飽喝足又繼續前進。
這幾日都是這麼度過的。
一路疾馳,一直殺到了匈奴王庭,再又殺了幾萬人後才踏上回程。
匈奴的年輕人全都死光了。
馬上就是寒冬,沒有了年輕人,剩下的老弱婦孺也只有少部分能活。
沒有百年,他們無力南侵。
而百年時間,進入交換人生俱樂部的周薔會把大康發展成什麼樣子?
那時候匈奴人還敢南犯嗎?
「陛下,臣有件事要告訴你。」
張千戶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現在對小丫頭已經感到畏懼了。
因為這丫頭太能打了,殺心太大。
而且也藏得太深了。
之前那麼久他都沒有發現。
還一直以為只是個普通女孩。
這是何等的心機啊!
趙彥語氣溫和:「講。」
「丞相謝均對您有不臣之心,認為您不好控制,他妄圖趁你剛繼位還不穩固而另立新君。」張千戶說道。
他覺得謝均簡直是胡思亂想。
就皇帝這個戰鬥力,再加上他這次軍中立威會得到多少將士的效忠?
還想廢立,可能嗎?
趙彥嘴角一勾:「哦?他是不是還讓你有機會就要我死在戰場上?」
「臣死罪!」張千戶翻身下馬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趙彥語氣平靜:「既然知道這就是死罪,那你就去死吧。」
張千戶驚恐的抬起頭。
卻只看見一道寒芒閃過。
噗嗤——
頭顱高高飛起。
鮮血飛濺兩米高。
其他騎兵和黑衣衛默認無語。
「丞相謝均妄圖顛覆朝政,更意圖弒君謀反,諸位將士,隨朕回京除賊!」趙彥提起張千戶的腦袋喊道。
「除賊!除賊!除賊!」
三千騎兵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經過穿雲關大戰,草原千里奔襲滅王庭後,他們對趙彥已忠心耿耿。
有人想造反,那就是找死。
數日後,穿雲關內。
一眾將帥已經憂心忡忡。
因為皇帝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誰知道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大捷!大捷!大捷!皇上率兵奔襲匈奴王庭,斬首八萬歸來!」
「大捷!大捷!……」
關內突然響起了報捷的聲音。
隨後便是百姓和士兵的歡呼聲。
「萬歲!」「萬歲!」「萬歲!」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使得總兵府內一眾將帥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一名士兵驚喜若狂,連滾帶爬的衝進正堂:「諸位將軍!大捷!大捷啊!皇上奔襲匈奴王庭,斬首八萬已經歸來,匈奴威脅,已經根除也!」
「什麼!」眾人紛紛大驚。
隨後連忙往外走去。
就看見皇帝帶著騎兵入關。
所有人身上的盔甲在鮮血風乾後已經變成了黑色,血腥味瀰漫而出。
馬毛上也全是幹了點血跡。
馬匹上掛滿了串著的人耳朵。
馬蹄陣陣,看起來格外的滲人,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騎一樣。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皇帝,真是戰神啊!
反應過來後,眾人齊齊上前參拜。
「吾皇聖躬安!」
「朕安,免禮。」趙彥摘下鬼面。
「謝吾皇。」
眾人這才起身。
趙彥直接說道:「朕得到密報,丞相謝均勾結藩王意圖不軌,諸將士即刻回營整軍,隨朕回京,除賊!」
眾人聽見這話都是博然變色。
「陛下,丞相一向對皇家忠心耿耿,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將軍為謝均辯解了一句。
趙彥靜靜地看著他,風輕雲淡的都說道:「那你是說,朕錯了?」
「老臣不敢!」老將軍嚇了一跳。
這可是誅心之語啊!
皇帝怎麼可能有錯呢?
趙彥輕哼:「那就按朕說的做。」
「臣等遵旨!」
不管他們現在是怎麼想的。
但都沒有挑釁皇帝權威的想法。
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皇帝在穿雲關所有士兵心中的威望無人能比。
更何況他還占有皇帝的大義。
就算是沒有他們,皇帝一句話,這些士兵照樣會跟著他打進京城。
所以他們無論出於哪個方面。
都只能按照趙彥的命令去辦。
……………
龍京城內,已暗流涌動。
謝均意圖廢立已經不是秘密。
因為前兩天魏王進京了。
魏王才剛滿七歲,就是個娃娃。
但是被一群野心家接進了龍京。
錦衣衛指揮使和謝均勾結,控制了龍京留守的京營和皇宮各個宮門。
謝均派系的大臣也支持廢立。
不少謝均的政敵,也因為貪生怕死而加入了他的陣營,支持廢立。
少部分忠臣被捉拿下獄。
謝均又帶領大臣逼宮,讓太后給魏王正名,國不可一日無主,皇帝生死不明,應讓魏王監國,丞相輔政。
未來直接過度到魏王登基就行。
「謝大人,不會出事吧,我總有些心神不靈。」一個老臣皺眉說道。
謝均氣定神閒:「前些日子,前線剛傳回的消息,陛下隻身犯險僅帶三千騎深入草原,至今生死不知,你覺得咱們的皇上能刀槍不入嗎?」
更何況,就算皇帝不死在匈奴人手上,也會死在那個姓張的錦衣衛千戶手上,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現在京營,錦衣衛,京城現存的兵力都在我們的掌控中,能出什麼事?這一切,早已盡在我掌握了。」
謝均很有成就感,兩個皇帝都是他推上去的,這才是大權在握嘛。
自古以來,內部的爭鬥都是圍繞著京城展開,只要京城這邊塵埃落定了,那麼其他地方一道聖旨即可。
而現在,京城這邊已經很穩了。
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怎麼輸。
「諸位同僚,三日後魏王登基,到時候大家皆是有功之臣,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又豈會少得了?」
「何況魏王年少,到時候天下朝政還得辛苦我們才是啊,哈哈哈……」
聽到高官厚祿的時候,眾人沒什麼太大的波動,真正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後面那句話,文官能掌控朝政!
一旦魏王登基。
以後大康就是他們文官的天下。
準確的說,是他們謝均**的天下,這個未來,想想都令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