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葉臨天!」
電話接通,對面無聲,葉臨天率先說道。
「說!」
一個字,簡單明了,充滿著不耐煩。
「我要舉報,有人以公謀私,徇私枉法,栽贓陷害。」
葉臨天半開玩笑,他聽見對方的生冷的聲音,就想逗逗對方。
「這是紀檢的事,不歸我們管。」
說罷,對方就掛了電話,電話里傳來都都的盲音,葉臨天拿著電話有些尷尬。
「這TMD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葉臨天心中吐槽。
「葉臨天,電話讓你打了,還有什麼要說的!」
宦山見葉臨天又要撥通電話,心裡頓感不妙,直覺告訴他,若是讓葉臨天再打過去,自己恐怕大難臨頭。
搶過電話,宦山問道。
「無話可說,不過你是執法者,我就想問你,構陷國家機要人員是何罪?」
葉臨天掏出軍官證,在宦山身前晃了一晃。
「機要人員?」
「就你?葉臨天,哪怕是官員我也抓定你了,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何況,你這個證件是不是造假所得,誰都不知曉!」
「我勸你乖乖認罪,簽字畫押!」
宦山看見軍官證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葉臨天得了軍功的事。他是知曉的,就是不知道多大的官。
何況,他現在也不可能去看。
不看,就可以一口咬定葉臨天是作假,哪怕葉臨天翻桉,他也有機會脫身。
若是看了,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宦山現在也後悔,自己沒有調查清楚葉臨天的底細,就把他抓起來,可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一退,就是萬劫不復。
「簽字畫押?宦山,你當我傻嗎?一旦畫押,罪名坐實,哪怕軍隊來了都救不了我。這桉子是在你們局裡審的,你們不結桉,軍隊的人就帶不走我,我說的對吧。」
葉臨天將口供撕成粉末,灑在地上,踩在上面,還跺了兩腳。
這兩腳,像是在挑釁宦山的尊嚴,一副我就是不簽,你奈我何的樣子。
「葉臨天!你找死!」
「不簽字畫押,我照樣能弄死你!」
「打死你,死無對證!我最多就是行政處罰,這個買賣,我不虧!」
「開槍!」
宦山下令,幾名精警無動於衷。
開槍這種事情,他們不敢做,也不能做。
裝腔作勢的逼供他們能幹,可一旦開槍,性質就不同了。
「MD,一群廢物!明天就讓我爸開了你們!」
宦山一腳踢在一名精警身上,將他踢了一個踉蹌,隨後拔掉他腰間的槍械,指著葉臨天。
「臭狗屎,給我去死吧!」
一聲槍響,驚動了局裡的所有人。
這是警局,還是江海市總局,在這裡開槍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知道清楚。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一群執法者循聲而來,宦山也發現自己太突唐了,扭頭大吼。
平日裡,靠著他的局官父親,在這裡囂張慣了,見他發怒,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遠處觀望。
葉臨天未被擊中,也不可能被擊中。
「宦山!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有人通知了宦山的父親,也就是警察局的局官宦武平,剛剛進門,就看見宦山持槍,連忙大喝。
「來人,看住大門,葉臨天試圖襲警,性質惡劣,宦山不得已間只能開槍控制。不能讓此等兇徒逍遙法外,一旦他想踏出此門,當場擊斃,出了事情,我擔著!」
宦武平一語,就將此事暫時化解,局官開口,大家莫敢不從。
「我問你,軍官證你真的沒看?」
辦公室內,宦武平一臉嚴肅的問著宦山。
「我哪裡敢看啊!」
宦山連忙說道,他現在越想越後怕。
現在不是以前,這些個時代,警局開槍,一旦壓不下去鬧大了,別說是他,連他爹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看就好,沒看就好。」
「你一口咬定葉臨天襲警,咬定葉臨天不配合,咬定葉臨天軍官證造假,其餘的我來處理!」
宦武平說罷,就有人敲門,將按壓好指紋的口供,拿了上來。
「這是提取了葉臨天的指紋之後,模擬出來的手印,一旦有人問起,你就把拿出來。」
「開槍的視頻錄像已經刪除,所有不利的痕跡都被抹除。」
「將他關押進監獄,後邊就算軍隊來人,也要不回去。我們只要不結桉,葉臨天就只能一直被關在這裡,速度要快!」
「葉臨天打過電話,軍隊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到了。」
宦武平一看就是老油條,這種事情肯定沒少做,做起來輕車熟路。
「砰!」
審訊間的大門,被宦山一腳踹開。
「押下去!」
很快,葉臨天就被銬住,銀白色的手銬,在光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怎麼?不錄口供了?」葉臨天諷刺地說道。
「錄什麼口供?你已經簽字畫押了!」
「你對謀殺未遂,防衛過當,襲警等事情供認不諱,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對了,我忘了,你還有偽造軍官證這一條,葉臨天,這一次你不死也不行啊。」
宦山說著,將複印的口供記錄給葉臨天看,已經按好的手印清晰可見。
葉臨天粗略地看了一眼,和自己的相差無幾,也就沒多說什麼。
對方敢這樣做,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葉臨天反抗,只會落下把柄,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押送的車輛,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
葉臨天踏了上去,車門關閉,宦山這才敢鬆了一口氣。
他相信,現在沒人能救得了葉臨天。
「直升機?」
「傘·兵?」
「軍車?」
就在押送車輛準備啟動的時候,天空中二十架直升機懸浮,傘·兵高空跳落,五十輛軍車上下來近千人,瞬間就包圍了警察局。
這些都還是特別兵種!
裝備精良,物資雄厚,宦山竟然還在軍車敞開的大門裡面,看見了可攜式破擊炮。
「這TM是要打仗啊!」
這種場面,整個江海市還是第一次見到,哪怕以前有領導被劫持,也沒見軍隊有如此陣仗,葉臨天到底是什麼來歷!
宦山心中五味陳雜。
「終於還是來了。」
對方雖然掛了電話,但葉臨天知道,對方會來。
掛電話,不過是為了穩住宦山,怕他狗急跳牆,對自己不利。
要知道,葉臨天的性命牽連甚廣,他現在一死,就意味著國家大亂,沒人敢冒這個險。
「葉臨天呢!交出來!」
一名男子走向前來,氣宇軒昂,威武不凡,和王賢福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沉著穩重。
他就是王賢福的哥哥,王賢祖。
「葉臨天是重犯,他已經對自己的罪行招供,口供在我手中,理應由我們處理,閣下是軍隊之人,不能知法犯法!」
宦山已無退路,舉著口供說道。
放了葉臨天,他是死路一條。不放葉臨天,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放屁!」
王賢祖掏出手槍,將按壓手印之處打掉,嚇得宦山腳底一軟,摔倒在地。
所有軍人將所有的槍都對準了宦山。
再去看時,他****有液體擴散,被嚇尿了褲子,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閣下雖是軍中之人,但也要遵紀守法!」
「真當我們警局抓的人,是想帶就能帶走的嗎!」
宦武平看形勢控制不住,無奈地站了出來。
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宦山,嘆了一口氣,心裡默念一句,「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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