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莊園外。
聽完管家的回覆,威斯坎普轉身就走。
森薩博和尤克斯頓領著下屬們,浩浩蕩蕩地跟在威斯坎普身後。
為了避免被林重各個擊破,無論去哪,威斯坎普都會帶齊裝備人手。
雖然出行有所不便,但是安全性大大增加了。
走出數十米,脫離羅斯莊園的監控範圍,威斯坎普驟然暴怒,一拳砸斷路旁某棵碗口粗的大樹:「該死的糊塗老狗!」
說話之際,威斯坎普雙目噴火,胸膛起伏,顯然氣得夠嗆。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絕,也是第一次吃閉門羹。
對心高氣傲的威斯坎普而言,分外難以忍受。
他甚至想衝進羅斯莊園,狠狠揪住德里克的衣領,當面問清楚原因。
但也只能想想。
發生昨晚那檔子事後,德里克加強了羅斯莊園的安保措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保鏢,守得風雨不透。
倘若威斯坎普恃強硬闖,能不能成功先不管,肯定會徹底得罪羅斯菲梅財團,進而把他們推到對立面。
正因如此,威斯坎普才強忍怒火,沒有當場發作。
森薩博和尤克斯頓悄然後退,儘量離威斯坎普遠點,免得被後者的怒火波及。
「走,去以賽亞財團總部。」
威斯坎普並未注意到兩個心腹的小動作,發泄一通後,總算恢復了冷靜,大步走向停在路邊的轎車。
「轟隆隆!」
伴隨著馬達轟鳴聲,密情局的車隊駛離羅斯莊園,向遠處疾馳而去。
德里克避而不見,確實令威斯坎普覺得非常挫敗,可也同樣使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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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必須儘量說服以賽亞財團和格倫多爾財團,阻止薇羅妮卡重新掌控十二宮。
因為一旦林重獲得十二宮的支持,那麼就相當於如虎添翼,對密情局和眾神會來說將是巨大打擊。
******
半日後。
塞納河上。
一艘白色遊艇慢悠悠地航行著。
林重盤腿坐在船頭,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眼帘微闔,表情平靜,心神皆沉浸於空靈忘我之境。
精純至極的內息通過大小周天,注入五氣循環,又經由五氣循環傳遍四肢百骸,抵達全身各處。
他體表浮現一層若隱若現的毫芒,隨著呼吸膨脹收縮,膨脹時變成半透明,收縮時則如同液體般在肌膚表面流淌。
「撲簌簌!」
一隻海鷗降落在林重面前,偏頭看著這個奇怪的人類。
它從來沒見過哪個人類會全身發光。
或許是經常被遊客投餵的緣故,它並不害怕林重,反而挪動肥碩的身子走來走去,尋找並不存在的薯條,偶爾用嘴啄啄甲板,製造刺耳的噪音。
林重沒辦法繼續修煉了,睜開雙眼,抬手一招。
海鷗還沒反應過來,便落入這個奇怪人類的掌心。
它頓時驚慌失措,一邊「嗷嗷」尖叫,一邊扇動翅膀試圖逃跑。
林重曲指彈了彈這隻肥碩海鷗堅硬的喙,算是打擾自己修煉的懲罰,然後把它輕輕往天上一拋。
逃出魔掌的
海鷗屁滾尿流地飛遠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臨走前它在甲板上留下了一攤鳥屎。
林重嘴角抽了抽,揮袖甩出一道無形的勁氣,攝起河水將鳥屎沖洗乾淨,這才轉身回到艙室內。
碧落、薇羅妮卡、伊莉雅以及辦事歸來的金蠍正在打麻將。
空調溫度開得很高,因此四女穿得都十分清涼。
放眼望去,當真是活色生香,風光無限。
林重對她們的遊戲不感興趣,自顧自地在旁邊沙發坐下,腦中想著後續計劃。
「自摸!」
薇羅妮卡忽然發出一聲大喝。
而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面前的鈔票已經疊了厚厚一摞。
碧落冷著臉,把僅剩的兩張鈔票甩給薇羅妮卡,咬牙切齒道:「我不玩了!」
竟然連輸十三把,簡直慘絕人寰,毫無參與感和體驗感。
面對薇羅妮卡火熱的手氣,伊莉雅和金蠍雖然也輸了不少,但是都不像碧落這麼倒霉,連本錢都輸得乾乾淨淨。
薇羅妮卡喜滋滋地數著鈔票,不時用手指沾沾口水,跟個守財奴似的。
其實相對於薇羅妮卡所擁有的龐大財富,這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她主要是喜歡贏錢的感覺。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
碧落雙臂環胸,上下打量著薇羅妮卡,滿臉狐疑之色。
「第二次。」
薇羅妮卡專心數鈔票,頭也不抬地答道:「以前去炎黃的時候,陪盈盈、薇薇玩過,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專門買了張麻將桌。」
「.
.好吧。」
見薇羅妮卡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碧落猛地握緊拳頭,生出一股想打人的衝動。
當輸家的滋味太討厭了。
不管是在人生中還是麻將桌上,她都不想成為輸家!
鈔票數到一半,薇羅妮卡忽然停下動作,側著腦袋認真回想了一會兒,默不作聲地從頭開始數。
「你身上有錢嗎?」
碧落在旁邊看著薇羅妮卡數鈔票,突然開口詢問林重:「能不能先借給我?等我贏了就還給你。」
林重看了碧落一眼,又瞅了瞅第三次重新開始數錢的薇羅妮卡,突然感覺她們兩個簡直是臥龍鳳雛。
一個又菜又愛玩,一個數錢都數不明白,不是臥龍鳳雛是什麼?
林重伸手入懷,取出幾十張以備不時之需的現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碧落急不可耐地搶了過去。
「我有錢了,再來!」
她把現金往桌上一拍,旋即單手給頭髮打結,一隻腳踩著椅子,使勁搓了搓臉頰,盡展賭狗風采。
不知數了幾次錢的薇羅妮卡淡淡一笑,示意伊莉雅和金蠍碼牌,儀態優雅自信,充滿勝利者的餘裕。
時間像塞納河水一樣流淌。
轉眼便過去了兩個小時。
碧落披頭散髮,雙眼無神,爛泥似的癱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懷疑人生。
毫無疑問,她又把錢輸光了。
「我出去散散步。」
她不敢看林重,穿好外套,拿起片刻不離身的苗刀,匆匆走出艙室,背影透著一股子意志消沉。
林重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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