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夜襲牧家,歐陽家老祖宗到來

  牧家。

  一片廢墟中。

  牧悠然看著面前,兩名中年男子,一臉恭敬地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們牧家,以及牧氏集團旗下的物業,全都被秦帝砸成了這樣,讓你們見笑了。」

  「三天。」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用著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三天內,魔主讓我們一切都聽你的,三天後我們將會帶著趙德柱離開。」

  「當然沒問題,不過……」牧悠然微微一笑,說道:「冒昧地問一下,兩位前輩如何稱呼?具體修為如何?秦家太強,如果兩位前輩實力不夠的話,很難抓走趙德柱。」

  「魔十八,宗師境中期。」

  「魔十九,宗師境中期。」

  兩名中年男子,相繼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全都是宗師境中期?」牧悠然精神一震,心頭大喜,「有了兩位前輩在,我保證,三天內,必然可以抓到趙德柱。」

  兩名宗師境中期,別說是抓趙德柱了,牧悠然認為,就算是殺了秦帝,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至於山口組……更是不在話下。

  有了魔十八和魔十九在,牧家所面臨的一切危險,都不算是危險。

  可惜只有三天時間。

  ……

  與此同時。

  以上村雄也為首的一眾山口組成員,在黑夜之中猶如幽靈一樣,不斷地穿梭,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牧家外。

  「上村先生,牧家到了。」其中一名忍者壓低聲音,對著上村雄也說道:「我先讓人侵入牧家查看情況,倘若沒有是危險,我們再進入。」

  上村雄也雖然是山口組組長的私生子,在之前也一直都不被重視,但在加藤拓太郎死了之後,他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他現在是山口組組長唯一的血脈,不出意外,也是山口組下一任組長唯一繼承人。

  上村雄也的安危,絕對是最重要的。

  「嗯。」

  上村雄也點了點頭。

  作為私生子的他,終於熬到了加藤拓太郎的老子死了,熬到了加藤拓太郎也死了,他的好日子終於來了,當然不會輕易冒險。

  要不是他覺得,自己留在郊外的別墅,很沒安全感,他都不會跟來。

  夜襲牧家,也是他的自救,爭取獲得秦帝保他的機會。

  片刻後,負責探查牧家的兩名忍者,快速返回,對著上村雄也說道:「牧家內部破爛不堪,那個楚河也不在,而且,根據我們的觀察,牧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警惕。」

  「果然。」

  上村雄也一臉得意,「牧家的楚河,將我重創而逃,必然認為,我正躲在某個角落,舔著傷口,害怕得要死,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我會帶人夜襲牧家,疏於防範,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一刻,上村雄也對自己的極致而感到驕傲。

  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人家牧家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完全是被他自己腦補背的鍋。

  「牧家雖然疏於防範,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做給我們看的,可能是為了麻痹我們。」上村雄也極為警惕地說道:「一切小心為上,並且,要速戰速決,在殺了牧悠然後,立即撤離。」

  「是。」

  一眾日本山口組成員,齊齊低聲應是,然後小心翼翼地,藉助夜色,一個接著一個潛入牧家。

  同一時間。

  在距離牧家的不遠處。

  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剛到,就看到上村雄也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跟做賊的一樣,悄悄潛入牧家,讓他們立即躲在了暗處。

  歐陽家在香江的勢力雖然強大,但在京城卻毫無根基。

  他們的老祖還沒到,而他們也認為自己,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牧家的人找到。

  一旦找到,以『楚河』的實力,他們兩個可不是對手,縱然他們能逃掉,歐陽震濤和向君雅也很難逃命。

  為此,他們兩個就趁著夜色,來到牧家外,想要觀察牧家的一舉一動。

  這是很笨的辦法,但他們除此之外,也沒其他辦法。

  誰讓他們在京城沒根基呢?

  「二哥,是上蒼雄也和山口組的人。」歐陽生悲看著山口組的人,一個又一個潛入牧家,皺起了眉頭,「他們如此小心,鬼鬼祟祟地潛入牧家,肯定沒好事,難道……他們要攻打牧家?可上村雄也不是和牧家是一夥的嗎?」

  歐陽樂極目光閃爍,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上村雄也和牧家的合作,應該是在暗中進行的,是一次秘密合作,為了掩人耳目,上村雄也這才會帶人秘密潛入牧家,而不是光明正大地進入牧家。」

  「上村雄也殺了仁智,在我們趕到,準備要殺了上村雄也時,牧家的楚河突然出手救走了上村雄也,現在上村雄也又在深夜帶人潛入牧家,必然是在與牧家進行密談。」

  「密談還讓上村雄也帶來這麼多人,肯定是牧家擔心我們歐陽家的報復,在準備給我們設套。」

  「只是他們如何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目睹了一切。」

  「嗯。」歐陽生悲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時也感到無比的慶幸,「還好我們今夜過來,觀察牧家的動向,不然,也不會看到這一切……二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先離開再說。」歐陽樂極沉聲道:「只是一個楚河,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再加上上村雄也等,山口組的高手,我們此次沒機會了。」

  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兩兄弟來牧家,除了要觀察牧家的動向外,還想著看看有沒有機會,報復一下牧家。

  現在上村雄也帶著大量高手潛入牧家,在給他們設套,防範他們,他們知道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那還留下幹嘛?

  一旦被發現,他們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嗯。」

  歐陽生悲點頭,然後跟著歐陽樂極,身子一動,快速離開,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殺!」

  在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剛離開沒多久,牧家內大亂,廝殺聲,痛苦的慘叫聲,打破了夜的平靜。

  人家上村雄也不是來跟牧家密談的,而是在夜襲牧家。

  可惜……

  牧家又被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兩兄弟腦補背鍋了。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這兩兄弟,在他們在認定,楚河是牧家的人,認定牧家和上村雄也狼狽為奸之後,他們就先入為主了。

  一個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無論看到了什麼,都會向他所認定的事上聯想,並且為他認定的事找理由。

  就像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那不是要夜襲牧家,而是在與牧家密談。

  如此,才能對得上,牧家和上村雄也合作這一個猜想。

  先入為主是非常可怕的。

  帶著怒火和慶幸,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回到了郊外的廢棄工廠,並將他們所看到的,告知了歐陽震濤和向君雅。

  對此,歐陽震濤和向君雅也都無比贊同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兩兄弟的猜測。

  不過沒多久,他們又收到了一個消息。

  牧家遭遇了不明勢力的襲擊。

  而且,事情鬧得很大。

  幾乎是人盡皆知。

  一時之間,在京城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畢竟,牧家可是僅次於京城三大家族的存在,牧家遭遇不明勢力的襲擊,想不引起關注,想要隱瞞都難。

  只是奇怪的是,牧家的損失如何,卻是沒人知道,大家只是知道,牧悠然和牧不亂屁事都沒有。

  「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接著牧家就遭遇了襲擊?」向君雅忍不住說道:「難道牧家和上村雄也的合作,不僅終結了,更是反目成仇,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不是跟牧家的人密談,而是為了夜襲牧家?」

  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歐陽樂極等人都認為,是要與牧家密談。

  結果呢?

  牧家卻遭遇了襲擊。

  誰幹的?

  必然是上村雄也啊。

  就連歐陽生悲和歐陽樂極都懵了。

  真反目了?

  「哼。」對此,歐陽仁智的老子,歐陽震濤卻是冷哼一聲,像是看透了一切,很是不屑地說道:「出過不出意外,一切都不過是牧家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

  「什麼意思?」歐陽樂極等人,齊齊看向歐陽震濤。

  「據我所知,牧家的人,一個比一個陰毒,一家都是老銀幣,尤其是牧悠然更是極為的可怕。」歐陽震濤冷笑說道:「在京城,很多人都對牧悠然極為看好,也都認為牧悠然是牧家的天才。」

  「牧家能夠如此迅速地壯大,牧悠然功不可沒。」

  「不僅如此,牧悠然的潛力極大,大家也都認為,在牧悠然的帶領下,牧家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京城,能夠與秦家,趙家,方家比肩的第四大家族。」

  「更有甚者認為,只要給牧悠然足夠的時間,牧家想要超越秦家,成為京城最強的家族,也沒什麼太大的難度。」

  「牧悠然這個人極為擅長算計,各種陰謀陽謀也是手到擒來,可以說,牧悠然將陰謀陽謀完成了藝術品。」

  「此人極為聰明,也非常的可怕。」

  「這樣的一個人,既然選擇了與日本山口組合作,又怎麼會與上村雄也反目成仇?」

  「如果我所料不錯,牧家遭遇襲擊是假,上村雄也襲擊牧家是假,一切都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當然,主要是做給我們看的。」

  「讓我們認為上村雄也和牧家反目,從而給我們設套。」

  歐陽震濤的分析,讓眾人心驚,向君雅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密談依舊是密談,不過,密談的卻是,讓上村雄也的人,襲擊牧家,牧家遭遇襲擊,也是上村雄也和牧家聯合演的一場苦肉戲?」

  「是的。」歐陽震濤繼續說道:「上村雄也帶人衝進牧氏國際醫院,襲殺我們,上村雄也卻沒想到,二叔和三叔會突然趕到,當然,也打了牧家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救下上村雄也,一直在暗中默默關注一切的楚河,不得不出手。」

  「上村雄也在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見到楚河出手營救,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這才叫出了楚河的名字,這也是唯一的破綻。」

  也就上村雄也不在,不然非得破口大罵不可……我見到楚河那是興奮地叫出聲?我他麼的是憤怒和驚恐!

  「楚河暴露,牧家人必然會想到,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楚河是牧家的人,從而推斷出,牧家和日本山口組狼狽為奸。」

  「事實也的確如此。」

  「而牧家是什麼人?一家子老銀幣。」

  「牧家為了與山口組撇清關係,這才讓上村雄也帶人夜襲牧家。」

  「我們因為楚河出手救走上村雄也,而懷疑牧家和山口組是一夥的,可緊接著,牧家就被上村雄也襲擊,那我們會怎麼想?」

  「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上村雄也和牧家反目了。牧家和山口組的合作,再一次轉移到了暗中。」

  「實則,他們依舊是合作關係,依舊如膠似漆,狼狽為奸。」

  「而我們如果這個時候認定,他們彼此之間反目了,無論是對上村雄也出手,還是對牧家出手,我們都會遭到兩方的埋伏。」

  「我們自信滿滿,認為我們的力量,可以滅殺兩方的任何一方,結果,卻遭到兩方的攻擊……」

  「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不可否認,牧悠然的算計,一直都是事無巨細,滴水不漏,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算計終究是百密一疏。」

  「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我二叔和三叔,會剛巧目睹了上村雄也帶人潛入牧家,清楚知道,上村雄也所帶去的山口組成員的實力。」

  「以上村雄也和那些山口組成員的實力,如果是真的夜襲牧家,不說可以滅了牧家,但牧悠然和牧不亂,絕對不會一點事都沒有。」

  「哪怕牧家有楚河坐鎮。」

  「可不要忘了,牧悠然本身實力並不強,牧不亂更是一個普通人。」

  「在混亂的廝殺中,還是在遭遇襲擊的情況下,他們是如何做到毫髮未傷的?」

  「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牧悠然終究還是對自己太仁慈,對他爺爺太仁慈了,如果此次遭遇襲擊中,牧悠然和牧不亂都受了重傷,我倒是會對山口組和牧家反目相信幾分。」

  「嗯。」歐陽樂極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牧家遭到襲擊,必然是牧家和上村雄也聯合演的一場戲,所謂的牧家遇襲,根本就沒發生過,只不過是牧家自己說的罷了。」

  「就算真的動了手,搞出了很大的動靜,也依舊是在演戲,牧家和上村雄也可以說,根本就沒什麼損失。」

  「如果我們信了,認為牧家和上村雄也在拼殺這種兩敗俱傷,然後我們趁機出手,來一個漁翁之利,那時候,我們必然會被埋伏。」

  「這個牧悠然,果然夠陰險的。」

  歐陽樂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也是一變再變。

  不只是他,向君雅等人也是如此。

  「這麼看來,這牧家,要比日本山口組更加的難以對付。」向君雅唏噓道:「難怪大家會認為,牧家會在牧悠然的帶領下,會成為京城第四大家族,會認為只要給牧悠然時間,牧家就能超越秦家,這個牧悠然實在是太可怕了。」

  「哼,那又如何?」歐陽樂極冷哼一聲,「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在做無用功,只要老祖宗來了,就算牧悠然和山口組聯合埋伏我們,又能將我們怎麼樣?」

  「不錯。」歐陽震濤一臉自信地說道:「如果老祖宗此時在京城,牧家和山口組表面反目,實則暗地給我們設套,想要誘引我們襲擊牧家,然後將我們剿滅,我們則將計就計,必然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此,還省得一個個地去找了。」

  牧家遭遇襲擊,在歐陽震濤的一番分析下,認為是牧家和上村雄也聯合演的一齣戲,讓歐陽家認為,牧家和上村雄也此刻兩敗俱傷,是出手報復的好時機。

  可一旦他們真的出手了,必然會遭受牧家和上村雄也的聯合攻擊。

  可他們看破了一切。

  不會上當的。

  當然,如果歐陽家的那個宗師境巔峰,距離突破到傳說中的天人境的老祖宗若是來了,他們必然會選擇將計就計。

  如此便可以將牧家和上村雄也全滅殺了。

  這也算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惜歐陽家的老祖不在。

  「祖奶奶到底什麼時候能到啊?」向君雅也知道,這次是一個將牧家和上村雄也一網打盡的機會。

  「我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一個看上去想將就木,油盡燈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老嫗,出現在歐陽仁智的屍體前。

  老嫗看著歐陽仁智的屍體,全身瀰漫著龐大的殺氣,兩行老淚,默默流了出來。

  「祖奶奶……」

  向君雅等人見到老嫗,一個個都驚喜萬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他們現在在京城可不安全,一旦被牧家找到,他們將必死無疑。畢竟,牧家的楚河太強,又與上村雄也狼狽為奸,他們不是對手。

  現在老祖宗來了,誰還能殺得了他們?

  要死的是牧家和上村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