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震濤的二叔,歐陽樂極,和三叔歐陽生悲,都是宗師境初期的高手,結果卻被『楚河』打得吐血。閱讀
那這個『楚河』是什麼修為?
至少是宗師境中期,甚至可能是宗師境後期。
這樣的人,如果是山口組的人,以歐陽家,向家,與山口組的關係,不可能會不知道這樣的人存在。
絕非無名之輩。
可他們卻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再者,『楚河』這個名字,也不像是日本人。
歐陽震濤想了想,說道:「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在香江的時候,好像聽君雅提過一次,但是不是我記錯了,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問問。」歐陽震濤的三叔,歐陽生悲,身子一動,快速來到暈死過去的向君雅身邊,一股內勁湧入向君雅體內。
片刻後,向君雅悠悠轉醒。
「上村雄也,你殺我兒子,我跟你拼了……」向君雅剛一醒來,就瘋狂地嘶吼,當她看到歐陽生悲後,愣了一下,隨即,淚水瘋狂地往下流,嚎啕大哭,「三叔,仁智被上村雄也殺了,上村雄也殺了我兒子……」
「嗯,我知道。」歐陽生悲目光幽寒,全身瀰漫著龐大的殺氣,「上村雄也被人救走了,現在不知所蹤,我們歐陽家在京城毫無根基,不過,我準備聯繫京城的牧家,請牧家的人,幫我們尋找上村雄也的下落,一旦找到,我必然會殺了上村雄也。」
「上村雄也被人救走了?是什麼人?」向君雅咬牙切齒。
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都來了,他們兩個可都是宗師境初期的修為,以他們的實力,殺了上村雄也,並沒什麼難度。
結果,上村雄也竟然被人救走了。
這一瞬間,向君雅對救走上村雄也的人,比殺了他兒子的上村雄也還要痛恨。
不是他,上村雄也已經死了。
「是一個叫楚河的人。」歐陽生悲看著向君雅說道:「震濤說,你之前好像跟他提起過楚河,你知不知道楚河是什麼人?」
「楚河?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向君雅眸子中寒芒四射,殺氣橫衝地說道:「楚河是一個新崛起的地下勢力,午門的老大,而在我父親派人調查之下發現,楚河只是午門明面上的老大,午門真正的掌權人,是牧悠然,京城牧家的牧悠然。」
「京城牧家?」歐陽生悲臉色一冷,「君雅,你確定這個楚河,就是午門的楚河,是牧家的楚河?」
他之前還想著,要請牧家幫忙,尋找上村雄也的下落,結果,救走上村雄也的楚河,竟然是牧家的人。
當然了,牧家其實並不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京城三大家族才是。
可因為秦帝的關係,秦家肯定是不會幫他們的,而另外兩大家族,趙家和方家,與秦家也是同氣連枝,依舊不會幫他們。
唯一剩下的,就是除了三大家族之外,最強的牧家了。
「我確定!」向君雅一臉堅定地說道:「午門想在京城立足,曾遭受過我們洪門的打壓,牧悠然肯定懷恨在心,這才與上村雄也合作,報復我們。」
「好你個牧家!」歐陽生悲眸子中寒芒四射,殺氣沖天。
歐陽生悲和歐陽樂極,平素里不問世事,一直閉關修煉,再加上,他們也不會插手向家的事。
所以,對午門與向家的恩怨,他們並不清楚。
甚至連午門,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這一下,基本可以確定,救走上村雄也的『楚河』就是午門的老大,牧家的楚河了。
「難怪上村雄也,能夠如此明確地,直接衝進我們的病房。」歐陽震濤一臉恍然,「這家醫院就是牧家的醫院。」
在上村雄也出現之前,什麼動靜都沒有,上村雄也出現時,直奔他們所在的病房。
目標極為明確。
當時就讓歐陽震濤不解了。
現在知道牧家參與到了其中,那就可以理解了。
牧氏國際醫院就是人家牧氏集團的。
你在人家地盤上,你的一舉一動,人家都知道啊,想找你還不簡單?
你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如果真是這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二叔歐陽樂極目光一掃,落在了病床上,被一刀割喉的歐陽仁智,臉色陰沉無比地說道:「帶上仁智的屍體,我們現在就走。」
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樂極生悲兩兄弟,雖然都是宗師境初期高手,但人家一個『楚河』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再不離開,『楚河』要是再帶著高手返回,他們可就死定了。
「走。」
歐陽生悲身子一動,將歐陽仁智的屍體抗在了肩膀上,歐陽生悲一隻手抓著重傷的歐陽震濤,另一隻手抓著向君雅,快速離開了牧氏國際醫院。
直到他們離開了牧氏國際醫院很遠,來到了郊區一座廢棄的工廠,他們方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生怕『楚河』帶人殺來。
在確定沒人追來,暫時安全後,歐陽樂極放下歐陽仁智和向君雅,關切道:「你們現在的傷勢如何?」
無論是歐陽仁智,還是向君艷,那都是先天境高手。
先天境。
哪怕是在歐陽家也都是中堅力量。
屈指可數。
死了任何一個,對歐陽家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雖然歐陽仁智和向君雅都還說著,但傷勢看上去卻極重,說是被打得半殘了,也一點都不為過。
人雖然沒死,可萬一傷到了根基,影響以後修為的提升,那也是巨大的損失。
歐陽震濤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傷很重,不過,沒有傷到根基,並不會影響我以後的修煉,休養一兩個月,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也沒事。」向君雅抱著歐陽仁智的屍體,淚水瘋狂地往下流,「二叔,三叔,我要殺了上村雄也,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還有楚河,還有牧家,我要滅了牧家!」
「你放心,他們全都要死。」歐陽樂極臉色陰鬱得快滴出了水來,「不過,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怕你們向家的向觀天來了,我們也很難報仇,不僅如此,我們的行蹤一旦暴露,還有生命危險,想要報仇,唯有等老祖宗到來。」
為了給歐陽仁智報仇,歐陽家派來了兩名宗師境高手,向家則是派來了一人。歐陽家的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到了,向家派來的宗師境高手,向觀天還沒到。
即便到了,以『楚河』展現出的實力,也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唯有等歐陽家,擁有宗師境巔峰的老祖宗來了才行。
「祖奶奶什麼時候能到?」向君雅看著歐陽仁智的屍體,「我要給我兒子報仇,我一刻都不想等。」
「再忍忍,快了。」歐陽樂極沉聲道。
……
與此同時。
京城。
郊區的一棟別墅中。
「轟!」
從牧氏國際醫院逃走的上村雄也,一掌將面前的茶几,拍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四處激射。
此刻的上村雄也也憤怒到了極點。
「該死!真是該死!」上村雄也面目猙獰,厲聲嘶吼,「就差那麼一點點,歐陽震濤和向君雅就被殺了,只要他們全死了,就沒人知道人是我殺的,就差一點啊。」
「結果,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竟然來了。」
「真是他麼的混帳!」
歐陽震濤和向君雅都是先天境高手,如果能將他們全殺了,那當然是最好的,對歐陽家和向家,絕對是巨大的打擊,也是極大的損失。
更重要的是,歐陽仁智死了,連接歐陽家和向家的,就剩下向君雅了。
倘若是向君雅這紐帶也死了,時間一長,歐陽家和向家之間的關係,也會變得越來越淡,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如膠似漆,如此密切。
如此一來,向家對山口組的威脅,也就沒那麼大了。
真是可惜了。
「最為該死的就是楚河,是牧悠然!」上村雄也目眥欲裂,殺氣橫衝,「要不是那個楚河,我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牧家,你殺了加藤拓太郎,本來我還要感謝你們的,結果,卻跟歐陽家攪和在一起,還重傷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在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兩兄弟出現後,上村雄也就知道不是對手,他又不是傻子,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退。
他也認為,自己有把握逃走。
可讓上村雄也沒想到的是,『楚河』竟然突然出現,狠狠地給了他一腳,將他重傷,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
本來,上村雄也對牧家,是沒什麼仇恨的,尤其是牧家的人殺了他的侄子,加藤拓太郎,更是仇恨不起了。
畢竟,上村雄也只是當今山口組少組長的私生子,並不被重傷,不然,山口組的下一任組長的繼承人,怎麼會落在他的侄子,加藤拓太郎的身上?
對於這一點,上村雄也是不服的。
現在好了,加藤拓太郎被牧家的人殺了,加藤拓太郎的父親也死了,上村雄也雖然只是一個私生子,卻成了山口組組長,唯一的兒子。
除了他之外,沒別人了。
除非山口組組長將組長之位,拱手讓給其他人。
不然,他上村雄也就是下一任組長,真正的唯一繼承人。
上村雄也能不感謝牧家嗎?
結果……
牧家的楚河,竟然重創了他。
這讓他如何不痛恨?
發泄了一番之後,上村雄也冷靜了下來,「我殺了歐陽仁智,歐陽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我,而歐陽家又與牧家勾結在了一起,以牧家在京城的力量,想要找到我,並沒有什麼難度。」
「一旦我被發現,不用牧家的楚河出手,只是歐陽樂極和歐陽生悲兩兄弟,就可以殺光我帶來的人,並殺了我。」
「我在京城,現在非常的危險。」
「而且,以牧家在京城的力量,就算我現在想逃回日本都不可能。」
這一刻,上村雄也有些體會到他的侄子,加藤拓太郎的絕望了。
這根本就是絕境啊。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
一旦被找了出來,他將必死無疑。
「不行,我必須自救才行。」上村雄也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能救我的,唯有秦家了,我必須將秦帝徹底拉進來,與我處在同一條戰線,他現在就是一個看戲的姿態,哪怕我死了,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這樣不行!」
「我必須讓他知道,我的重要性,我活著,對他是有利的,是有價值的,這樣,他才會幫我。」
「除此之外,必須讓山口組繼續派高手潛入華夏國,不然實在是太危險了。」
想到這,上村雄也撥通了秦帝的電話,「秦帝先生,我有一件事,我認為,我必須要告訴你。」
「牧家的牧悠然一直在算計你。」
「之前,我侄子,加藤拓太郎被你打了之後,本並沒有想過報復你,一直是牧悠然在背後挑唆,加藤拓太郎沒什麼城府,最後成為了牧悠然對付你的刀。」
「不僅如此,牧悠然為了可以讓你與我們山口組不死不休,不惜殺了加藤拓太郎栽贓與你。」
「我現在遇到了麻煩,有生命危險,我希望可以與你合作。」
「為了表達誠意,我決定夜襲牧家。」
「不過,據我所知,牧家有一個叫楚河的,實力極為的強悍,此次夜襲牧家,凶多吉少,如果我能僥倖活下來,我希望秦帝先生可以保我,不要太久,只要等到我們山口組派來更多的高手就可以。」
「那時候,秦帝先生什麼都不用做,對付牧家的事,就交給我們山口組了。」
「可以。」
電話那頭的秦帝點了點頭。
說真的,秦帝是真沒想到,牧家之前和日本山口組的加藤拓太郎狼狽為奸,他還以為,牧家一直在關注加藤拓太郎的行蹤,只是為了最後給秦帝提供加藤拓太郎的消息,讓秦帝殺了加藤拓太郎,從而使得山口組和秦家廝殺。
卻沒想到,牧悠然全程參與到了其中。
該殺!
對於讓牧悠然背鍋,秦帝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了。
至於上村雄也表露一出,拼死博取一次秦帝的幫助,秦帝根本就沒在意。
什他麼的牧家的楚河是高手?
是秦帝假冒的罷了。
得到了秦帝肯定的回答後,上村雄也掛了電話,興奮不已,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牧家的楚河將我重創而逃,牧家此刻絕對不會想到,我在明知楚河強大,還在重傷的情況下夜襲牧家。」
「到時候,必然會打牧家一個措手不及。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殺了牧悠然。」
「事不宜遲。」上村雄也站了起來,對著一名忍者說道:「通知所有人,現在就和我去夜襲牧家,殺了牧悠然!」
「是!」
那名忍者應了一聲,開始將召集所有人。
很快。
日本山口組在京城的人,全都到齊,上村雄也眸子中寒芒四射,全身瀰漫著殺氣,「跟我殺!」
「是!」
一眾山口組成員,齊齊應是,跟著上村雄也,快速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這一刻,歐陽家和向家不僅對殺了歐陽仁智的上村雄也充滿了仇恨,更是因為『楚河』的出現,救走了上村雄也,而仇恨上了牧家。
而上村雄也卻認為,『楚河』不是在救他,而是將他重傷,認為牧家和歐陽家狼狽為奸,攪和在了一起。
總之……
無論是上村雄也,還是歐陽震濤等人,全都恨上了牧家。
上村雄也對牧家的恨,比對歐陽家和向家還深,同樣,歐陽震濤等人對牧家的恨,一時間比對殺了歐陽仁智的上村雄也還要恨。
反倒是廢了歐陽仁智,整件事的罪魁禍首的秦帝,在這一刻卻沒有人在關注他,變成了小透明了。
牧家吸引了所有的仇恨。
關鍵是,人家牧家在這件事上,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甚至都不知道,上村雄也跟歐陽家打了起來。
真的是無故被腦補躺槍背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