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陰王杜衡帶來的人不少,但血薊幫的人更多,三打一都有找不到對手的,再加上,這裡是京城,是血薊幫的主場……
青幫的人心也虛。閱讀
在他鄉,在實力懸殊如此之大的戰鬥中,這一場戰鬥,註定了青幫的失敗,而且,失敗的還很快。
甚至能逃走的人都沒有。
衝出包圍,想要逃走的青幫成員,也被因人數太多,找不到對手的血薊幫成員,快速砍殺了。
不僅如此,血薊幫成員損失還非常的小。
絕大多數只是受傷,被殺的,也都是一些倒霉蛋。
畢竟,彼此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被三個人圍攻,想要反殺,想要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是賺的,太難了。
夠本都很難。
倒是陰王杜衡,給血薊幫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殺了血薊幫十多人,最後被獨眼重傷,死在了亂刀之下。
見到這一幕,薊永年暗自搖了搖頭。
有些可惜。
可惜的是,青幫的人太弱,沒一個能逃掉的,可惜的是,他兒子,薊天,帶著數百人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沒能參與到其中。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薊永年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在血薊幫的名聲並不好。
一個紈絝廢物。
薊永年想藉此一戰,給薊天臉上貼金,偏偏薊天遲到了。
這讓薊永年很是惱怒。
薊永年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雖然沒能成功給他兒子的臉上貼金,但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現在是血薊幫的老大了。
該開心,該高興。
「陸少。」薊永年的目光,落到了陸傑的身上,「雖然我一直都瞧不起你,也看不上你這麼一個寄生蟲,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陸老大的兒子,我不會為難,你想去哪,就去哪,沒人會阻止你。」
「不過……」
薊永年話音一轉,看向武雄等,其他血薊幫成員,「他們不能走。」
「薊永年,你什麼意思?」陸傑臉色一變,「你想違背我們之前的約定?你真想與我們血拼?」
「陸少,我早就說,這薊永年不可信,你就是不相信。」一旁的武雄大聲說道:「陸少,你快點走,不用管我們,特麼的,老子早就想砍了這個薊永年了。」
「還想砍我?」薊永年冷哼一聲,「武雄,你一再對我不敬,縱然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哪怕你選擇效忠於我,今天你也必死無疑,沒人可以救得了你,我薊永年說的!」
「呵呵,你讓我效忠你這個叛徒?你丫的是在做夢嗎?還他娘的沒睡醒嗎?」武雄一臉不屑的說道:「老子只忠誠於陸老大,只忠誠於陸少,你薊永年這個叛徒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是要殺了老子嗎?來,來,來,老子要是怕死,就他麼的是你孫子。」
「叛徒?這是可笑。」薊永年冷笑了一聲,「這血薊幫是我和陸老大一起聯手創辦的,我是創始人之一,我是叛徒?我會背叛血薊幫?那跟背叛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我真的是叛徒,我會殺光青幫所有人?」
「叛徒?」
「真是可笑。」
說著,薊永年的目光,落到了陸傑的身上,「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只是針對你陸傑,我不想讓血薊幫會在了你陸傑的手上。」
「我無論做什麼,最後都是以血薊幫的利益為首。」
「陸老大已經近兩個月沒有出現了,我也得到可靠的消息稱,陸老大已經死了。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
「這個消息,並不是傳言,而是真的。」
「京城地下各方勢力,也都是知道的,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對我們血薊幫動手,就是為了等,為了進一步確認。」
「陸老大死了,這事根本就瞞不住,一旦他們確認了,必然會對我們血薊幫動手。」
「而血薊幫叫到你陸傑這麼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裡,你自己說,在你的帶領下,我們血薊幫還能繼續存活下去嗎?」
「不!」
「血薊幫真交到了你的手裡,我們將必死無疑!」
「陸傑,陸少,我之前是給過你一次機會的。」
「我派人暗中掃了我們血薊幫那麼多場子,並且還上門詢問你如何處理,可結果你是怎麼做的?」
「讓我們忍。」
「這一點,你讓我徹底的失望了,也讓我知道,血薊幫絕對不能交到你的手裡。」
「如果當時,你只要說一個子,打!我薊永年必然會對你另眼相看,也願意輔佐你,可你沒有,你有的只是忍。」
「忍?」
「是沒希望的。」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在其他各方勢力,還沒確定,還不敢對血薊幫動手之前,想要保住血薊幫,我薊永年必須站出來。」
「這血薊幫是我和薊老大的心血,我絕對不允許血薊幫會在你陸傑的手裡,哪怕我薊永年千古罵名,哪怕世代被世人戳脊梁骨,罵我薊永年是叛徒,我也在所不惜。」
「為了血薊幫,我反了你陸傑這麼一個廢物又如何?我為了血薊幫的未來,為了血薊幫的兄弟,為了他們的生死,我薊永年問心無愧。」
「放你娘的屁。」武雄破口大罵,「造反就是造反,還丫的把自己說的如此高大上,老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薊永年,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是為了血薊幫好,可為什麼出爾反爾,違背與陸少的約定,不讓我們走?」
「不讓我們走,必然會有一場廝殺,我們最後雖然必然會死,但也會導致其他血薊幫的兄弟死亡,這就是為了血薊幫好?」
「陸少選擇放棄,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死亡,陸少才是真的為了我們血薊幫好。」
支持陸傑的人,也紛紛開口。
「按照之前的約定,我應該讓你們離開,但為了血薊幫,我不能讓你們離開,不讓你們離開,不是為了殺你們,而是希望你們留下來幫我。」薊永年沉聲說道:「現在的血薊幫,危在旦夕,我們所需要做的是團結。」
薊永年造反成功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鞏固自己的力量,壯大自己的勢力。
如此才能應對京城地下勢力的威脅。
他終究不是陸血屠。
有陸血屠在,其他地下勢力躲著血薊幫還來不及呢,更別說是攻打血薊幫了。
再加上,青幫派來的人,也全都被殺了,這一舉動,無疑是將青幫徹底的得罪死了,根本就沒有了迴旋餘地。
薊永年當然要盡力收攏一切可以收攏的力量了。
雖然支持陸傑的人不多,包括武雄在內,也就三個堂主,可這三個堂主手下的人卻不算少啊。
尤其是武雄的先鋒堂,手下哪一個不是敢打敢殺的狠貨?
如果可以將這些人收攏,那當然是最好的了。就算收攏不了,那就將武雄等人全殺了,另選堂主。
「那如果我們不願意留下呢?」支持陸傑的人,死死盯著薊永年。
「如果你們不願意留下,不願意效忠於我……」薊永年的眸子中,寒芒四射,全身瀰漫著龐大的殺氣,「為了以防你們背後給血薊幫捅刀子,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對你們下狠手了。」
「薊永年,你這算不算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丫的還真是夠狂的啊。」武雄手握長刀,直指薊永年,怒聲喝道:「兄弟們,有願意個老子拼了這條命,一切殺了薊永年這個狗雜碎的嗎?」
「狗雜碎?哈哈,老子就喜歡把狗砍的又雜又碎。」
「狗那麼可愛,請不要侮辱狗。」
「生而為人,在出生的那一天,就註定了死亡,只是早死晚死罷了。老子這輩子,在陸老大的照顧下,不缺錢,不缺女人,夠本了。」
「一死而已。」
「不錯,老子這輩子殺了不少人,還沒被人殺過,倒是想體會一下,被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等到了下面,咱們好好交流交流。」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的。」
隨著武雄的大喝,另外兩個堂主,以及其他支持陸傑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沖了上來,視死如歸,寧死不屈。
一死而已。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見狀,薊永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怒聲喝道:「既然你們頑固不化,那就休怪我薊永年不念兄弟之情,你們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全都給老子去死!」
薊永年一直都覺得,他在血薊幫的威望僅次於陸血屠,如今陸血屠都已經死了,在座的兄弟,應該都會支持他。
可結果……
武雄沒腦子也就罷了,另外兩個堂主,也如此沒腦子。
更讓薊永年憤怒的是,這是他第一次,以血薊幫老大的身份,對原本的兄弟,進行收服,卻失敗了。
這簡直就不給薊永年的面子。
這讓他惱怒無比。
「嗡嗡嗡……」
就在薊永年準備讓人動手的時候,一連串的引擎咆哮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一輛全球限量918台的保時捷918,旁若無人的駛入了別墅,向薊永年這邊駛來。
所過之處,血薊幫的成員,紛紛避讓的同時,也全都瞪大了雙眼,目光閃爍。
原因很簡單,在保時捷918的車頭上,綁著一個渾身是血,五肢盡斷,嗷嗷慘叫的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薊永年的兒子,薊天。
在這種情況下,誰敢阻止這輛保時捷918?
沒人。
很快。
保時捷918來到了薊永年面前停下,當薊永年看到車頭上的薊天,臉色劇變,目眥欲裂,殺氣橫衝。
按照約定時間,他兒子薊天,早就該在陸傑別墅外埋伏,獵殺青幫逃走的人了。
可青幫的人都被殺完了,薊天也沒出現。
薊永年還以為,薊天第一次帶數百人,可能是跑到哪裡去顯擺去了。
他如果也沒想到,他兒子不僅被人抓了,還被打成了這樣。
「砰!」
秦帝打開車門,走下了車,然後一把抓起車頭的薊天,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嗷嗚……」
薊天的痛苦慘叫聲變得更大了,而且,被這麼一摔,原本昏昏欲睡,神識不輕的他,一下子來了精神。
跟打了過期雞血一樣。
可他不想啊。
他想暈死過去,他不想清醒啊。
暈死了就不疼了啊。
只是讓薊天絕望的是,從秦帝一點點的打算了他的四肢,廢了他的胯下之物,到開車來到陸傑的別墅,他始終都無法暈死過去。
憑什麼?
我都被打成這樣了,傷成這樣了,憑什麼不讓我暈死過去?
還講不講道理了?
「秦帝,你找死!」
薊永年大怒。
獨眼等一眾血薊幫的人,快速圍了過來,將秦帝,以及和秦帝一起來的夢凝霜,包圍在了其中。
「爸?爸?是你嗎?」被丟在地上,痛苦慘叫的薊天,聽到薊永年的聲音,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
不過,他有些不該敢確定,他怕自己出現了幻覺。
畢竟,秦帝把他打成了這樣,怎麼可能,又怎麼敢,把他帶到他的老子面前?
秦帝不是找死的嗎?
被打斷四肢的薊天,艱難無比的扭動自己的頭,當他看到薊永年時,愣住了,好一會兒,方才嘶吼叫了起來,「爸,真的是你……爸,給我殺了秦帝,殺了秦帝啊……我要殺了這個狗·雜·種,我要殺了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我要讓他變成太監!我要讓他加倍償還,我要殺他全家,殺光一切跟他有關的人。」
「秦帝,你這個小雜種,竟然廢了我兒子。」薊永年看向薊天的褲襠,登時目眥欲裂,殺氣橫衝,「你這他特麼的以為,你是葉輕舞的未婚夫,老子就不敢殺你?你真以為,你是陸傑的表哥,老子就不敢動手?現在老子才是血薊幫的老大,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說著,薊永年快速從腰間掏出了槍,將槍口對準了秦帝的腦袋,並打開了保險,隨時準備一槍殺了秦帝。
「薊永年,你幹什麼?把槍給我放下。」一旁的陸傑見狀,雙目也變得幽寒起來。
秦帝。
那可是他師父。
雖然說,以秦帝陸地神仙的實力,根本就不將槍械放在眼裡,薊永年哪怕有槍,也傷不到秦帝分毫。
「陸傑,你特麼的算個屁?你也有資格命令老子?」薊永年殺氣橫衝,冷聲說道:「今天秦帝這個狗·雜·種的命,老子要頂了。別說你是陸傑,就算是陸老大死而復生,也阻止不了老子,老子也要殺了這個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