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面不改色的盯著葉凡。
她倒要聽聽葉凡又要說什麼騷話，上次是說她的眼睛沒他的好看。
因為什麼？
因為葉凡的眼中有她這個師父，再也看不清其他東西！
如今又說她的眼睛好看……
難不成是因為她的眼中有了葉凡？
嗯。
葉凡這麼不要臉，這話能說出來。
可是等了半天，蘇清歡也沒等到葉凡開口，反倒是感知到葉凡吐息越來越重，心跳聲也越來越快。
難道猴兒酒的藥效沒解除？
蘇清歡這次是真慌了。
葉凡難道想在清醒狀態下親她，甚至……更進一步？
不行。
這個是絕對不行的。
那豈不是驗證了葉凡剛才的試探？她好不容易才遮掩過去的！
「無玄，你……你別這樣。」
蘇清歡嬌軀發軟，想要推開葉凡卻不知為何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覺得一張臉蛋越來越燙。
既緊張害怕，又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反正她沒說，是葉凡自己發現的，或許……或許這樣也挺好。
不行不行，葉凡若知道，定會擾亂後續的一切計劃，甚至會阻礙她進入仙門。
她死在仙門沒關係，葉凡不能死。
蘇清歡此刻腦海天人交戰，一黑一白兩個小人不斷爭吵。
「師父，你好香。」
葉凡的聲音響起，蘇清歡心兒似小鹿亂撞。
望著徒兒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蘇清歡長長睫毛輕顫，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一雙玉手緊緊攥住衣袖，顯然是極為緊張。
但。
預想中的強吻沒有落下，反倒是胸口一痛。
蘇清歡茫然睜眼，只見葉凡腦袋竟埋在她懷裡……
這孽徒怎麼知道，她今天穿了那件繡著紅鯉魚的肚兜，這是又想吃魚了？
不對不對。
蘇清歡忽然發現，葉凡似乎是……暈了過去？
短短瞬間。
蘇清歡心境大起大落。
最終認命般的哀嘆一聲：「也好，這樣也好。」
她仔細觀察葉凡，忍不住扶額：「壞了，靈蘊給了太多，導致境界提升太快魂魄承受不住，難怪先前說神魂疼……」
蘇清歡緩緩揉著葉凡眉心。
隨著她指尖用力，葉凡緊皺眉頭緩緩鬆開，就連額上冷汗也緩緩褪去。
蘇清歡眉眼溫柔的望著葉凡睡顏，而後淡淡道：「玉兒，別偷看了，將狐祖殘魂拿進來。」
洛玉推開門，進來。
蒙著白紗的眼睛望向葉凡：「師父，師弟他好像開始懷疑了。」
「我知道。」
「師父，時間還有，您何必一次性給這麼多靈蘊，小師弟承受不住的。」
「我知道。」
「……」
洛玉不再言語，雙手將囚禁著妖祖殘魂的小玉瓶遞上。
採補靈蘊。
理論上來說，是沒有副作用的。
但涓涓小河，又如何能承受住大江大河的水流量？
小河流便是筋脈血肉丹田識海，會被遠超容納極限的水流量給撐爆，這也是葉凡突然昏迷的原因。
「玉兒，讓那條天銀蛇去灰玉湖。對了，這些給她。」
蘇清歡一指點在葉凡胸口的黑色古玉，一滴晶瑩剔透的魂血湧出，以及有蘇白的屍體。
「是。」
洛玉雖然奇怪，卻沒有多問。
蘇清歡看到，天銀蛇佘花沒有接魂血，而是目光死死盯著有蘇白的屍骸。
然後。
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地，向小木屋方向重重磕了一個頭，久久不願起身。
「去吧，灰玉湖有一場機緣。但能否尋到，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是，前輩。」
佘花含淚帶上有蘇白的軀體，剛走兩步，就聽那慵懶嗓音響起：「帶上魂血，神魂不全者入湖即死。」
佘花猶豫片刻，再次跪下磕了一個頭。
她沒有立道誓，更沒有說什麼不接魂血，只是沉默著離開雞鳴湖，牢牢記住了這份恩情。
她相信。
日後終有再見恩人的一天！
躲在暗中觀看的東方鳶，暗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來競爭三太太的。
洛玉看了東方鳶一眼，什麼都沒說。
倒是龜殼靈寶恨鐵不成鋼道：「鳶姐，你還擱這傻樂呢，你要被偷家了！」
東方鳶頓時急了：「龜龜，你什麼意思！」
「鳶姐啊鳶姐，你仔細想想。蘇前輩為何讓佘花去灰玉湖，不是讓你去？」
「蘇前輩不捨得我冒險，主人需要我。」
「……是有這個原因，但風險與機緣並存。佘花一旦活了下來，還對主人忠心耿耿，境界那不得蹭蹭飆升？」
龜龜悔的直拍大腿：「到時候，雞鳴湖哪還有你的位置？蘇前輩是在點你呢！」
「不能夠吧，明明是我先來的，而且蘇前輩都答應我了……」
東方鳶嘴上這麼說，心底卻是越發不安：「不行，我、我得趕緊閉關修煉！元嬰，必須儘快元嬰！」
隨著東方鳶閉關修煉。
小木屋裡，蘇清歡頗為無語的掃了龜殼靈寶一眼。
她只不過是閒時落下一子，也沒抱著成功的心思，怎就成了龜龜口中針對東方鳶？
龜龜大抵是怕東方鳶，把佘花帶回來的仇記它頭上，所以才胡說八道。
收斂所有情緒。
蘇清歡開始煉化妖祖殘魂，打算為葉凡提升魂魄之力，以便他化神之路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