砵蘭街,就是港城最著名的紅燈區。
姚曼這個白富美,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就在姚曼驚慌失措的時候,樂天生擠進人群,衝著黃毛男和碰瓷的老頭,低吼道:「我給你們一分鐘,馬上給老子滾。」
「哎呀,這不是安義堂的雙花紅棍—天生哥嗎?」
黃毛男認出了樂天生,衝著樂天生笑道。
「既然你認識我,那你就趕緊滾。」樂天生冷聲道。
「天生哥,你是不是撈過界了?」
黃毛男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條街,不是你們安義堂的地盤,而是我們洪興堂的地盤。」
「你是洪興堂的人?」
樂天生仔細打量了黃毛男兩眼,說道:「我對你毫無印象。你是跟誰混的?」
「齙牙張。」黃毛男說道。
「原來是他。呵呵,上個月他差點被我砍死。如果你不想斷手斷腳,你馬上給我滾。」樂天生冷聲道。
黃毛男心中畏懼,卻嘴硬道:「樂天生,這條街可是我們洪興堂的地盤!我們在這條街上,有兩百多個兄弟。你想開戰嗎?」
「喲呵,你這個小癟三,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樂天生怒吼道。
話音未落,他便將躺在地上裝傷員的碰瓷老頭,一腳踢飛。
老頭驚叫倒飛,重重摔倒在地,疼的嗷嗷慘叫。
這下子,他這個假傷員,變成真傷員了。
「樂天生,你連老頭都打?你還要不要臉?」黃毛男吼道。
樂天生替杜飛出面,幫姚曼解圍。
沒想到這個黃毛男,居然是洪興堂的人。
而且這個小癟三,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如果他連這個小癟三都搞不定,那他以後就沒臉,當杜飛的跟班了。
「再不滾,老子廢了你!」樂天生衝著黃毛男吼道。
黃毛男立刻大叫道:「安義堂的人打過來了!」
很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安義堂和洪興堂要開戰了!」
「快跑快跑!不要被他們給誤傷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立刻作鳥獸散。
片刻之後,七八十個洪興堂的馬仔,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包圍了樂天生等人。
就連杜飛,也被這幫洪興堂的人給包圍了,
而此時,姚曼也發現了杜飛。
她溜到了杜飛身邊,急忙道:「你怎麼也到了港城?你怎麼跟安義堂的雙花紅棍,混在一起?」
「我先把這群小嘍囉掃乾淨,再跟你聊天。」杜飛說道。
這時,一個齙牙壯漢,朝著樂天生吼道:「樂哥,你撈過界了吧!」
「別廢話,這個女人我保定了。」
樂天生指著姚曼,對齙牙張說道:「識相的,你就讓開一條路,放我們走。否則我也叫人過來,咱們火拼一場。」
齙牙張看了一眼姚曼,問黃毛男:「怎麼回事?」
黃毛男走到齙牙張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齙牙張轉過頭,笑著問樂天生:「你看上這個女人了?」
「你少放屁。」
樂天生怒道:「他是飛哥的朋友。」
「飛哥是誰?」
「飛哥是我們安義堂,新任的雙花紅棍。」
「他搶了你的位子?」
齙牙張打量了杜飛兩眼,然後他轉過頭,問樂天生:「那你如今在安義堂,擔任何職?」
「我現在退位讓賢了。我是紅棍。」樂天生說道。
齙牙張重新打量了杜飛兩眼,問道:「你,真的是安義堂的雙花紅棍?」
「這只是一個掛名的虛銜而已。」
杜飛說道:「安義堂的日常事務,我不會插手。」
齙牙張點了點頭,不吭聲了。
「齙牙張,到底放不放我們?你給一句痛快話!」樂天生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打我的人。如果我放了你們。那我的臉,往哪擱?」齙牙張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
樂天生冷聲道:「難道你想開戰?」
「我也不想把衝突,搞得太大了。」
齙牙張對樂天生,提議道:「我們洪興堂,最近也添了一位雙花紅棍。不如這樣,讓我們洪興堂的雙花紅棍,和你們安義堂的雙花紅棍,單挑一場。如果你們的雙花紅棍贏了,我就放了你們。若是我們的雙花紅棍贏了,你們就賠償我們二十萬,怎麼樣?」
「飛哥,這一架你打不打?」
樂天生轉過臉,問杜飛。
「這個條件,對他們有利。不過我不在乎這些。」
杜飛說道:「讓他們的雙花紅棍,趕緊過來吧。」
樂天生心中一喜。
他覺得,以杜飛的武功,足以打遍港城無敵手。
如果杜飛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洪興堂的雙花紅棍打趴下。那洪興堂就會威信掃地。
「齙牙張,讓你們的雙花紅棍趕緊過來。」
樂天生轉過身,對齙牙張說道:「我們只等他十分鐘。」
齙牙張立刻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師父,也就是洪興堂新任的雙花紅棍,打電話。
這時,杜飛問姚曼:「你來港城幹嘛?」
「我在廣城的榮華樓,跟著孫師傅學習粵菜。孫師傅的外甥女,就是港城北園酒家的老闆。他們的乳鴿很有名。我想把他們烹製乳鴿的秘訣,學到手。」姚曼解釋道。
「你可真是,女版的小當家啊。」杜飛笑道。
「趁著年輕,就應該多出去逛逛,多見見世面。」
姚曼說道:「你呢,你來港城幹嘛?」
「幫一個朋友鑒寶。這事兒早就做完了。明天我就離開港城。」杜飛說道。
「那今天晚上,你去北園酒家吃飯吧。我在那裡當學徒。」姚曼說道。
杜飛點頭說好。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提著一桿鐵槍,緩步走了過來。
「師父,這位就是安義堂的新任雙花紅棍。只要你打敗了他,那我們洪興堂,就能壓安義堂一頭。」
齙牙張走到四旬壯漢的身邊,小聲道。
壯漢看清了杜飛的長相,驚訝道:「杜少俠,你怎麼也在港城?」
「鄭館主,原來是你。」杜飛也認出了四旬壯漢的身份。
此人就是昔日的寧城槍王、鎮威武館的館主—鄭偉。
「慚愧,我早就不是什麼槍王了。我來港城撈金,我現在是洪興堂的雙花紅棍。」
鄭偉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徒弟,怎麼得罪你了?」
「你說的是齙牙張啊?他倒沒有得罪我。」
杜飛說完,指著那個黃毛男,對鄭偉說道:「不過,我看這個傢伙,很不順眼。」
黃毛男瑟瑟發抖。
他明白,他肯定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