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刁民到處都有

  <!--go-->這句話,讓冢原氣得爆肝炸肺。

  身為東桑國的劍道宗師,他在東桑國,頗受尊崇。

  東桑人都敬畏他。

  但他現在,卻被杜飛給虐慘了。

  若是東桑國內的那些老百姓,看到他現在的慘樣,他積攢了幾十年的聲望,就全完了。

  「是我狂妄自大,冒犯了你,請你饒了我的這條狗命。」冢原說道。

  杜飛走過去,一腳踹向了冢原的小腹。

  冢原現在身受重傷,根本就無力躲閃。

  杜飛一腳跺在了冢原的小腹上,暗勁從杜飛的鞋底湧出,震爆了冢原的丹田氣海。

  「你……你廢了我的修為!」冢原忿恨道。

  他望向杜飛的眼神中,全是恨意。

  他的話音剛落,杜飛就一腳踩斷了他的膝蓋。

  「呃啊!」冢原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

  「如果你繼續用你剛才的眼神,看著我。我就把你的五肢全部打斷。」

  杜飛冷笑道:「你沒了武功,又變成了殘廢。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個社會上,如何生存。」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冢原徹底膽寒。

  別人都說他心狠手辣。

  但他明白,杜飛比他更加狠毒。

  「你們幾個,幫我審問清楚他的底細。」杜飛掃了宋雄軒等人一眼,說道。

  樂天生哦了一聲,主動走過來,審問冢原。

  他抓住冢原的頭髮,抬手在冢原的臉上,狠狠呼了兩巴掌,打得冢原眼冒金星。

  「姓名?你家裡還有哪些親屬?你隸屬於哪個組織?」樂天生問道。

  見樂天生這個弱者,居然敢打自己的臉,冢原攻的心中,怒氣難平。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他現在修為被廢、身受重傷。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他才是最弱的那一個。

  於是,他把自己所有的底細,全都老實交代了。

  他是新當流的六長老。

  新當流是東桑國最強的劍術流派之一,弟子上千,高手近百。

  得知這個老傢伙的靠山,居然是一個這麼龐大而強悍的組織。

  樂天生等人,頭皮發麻。

  杜飛卻對宋雄軒,說道:「問得差不多了,把他裝進麻袋,扔到海里去。」

  「你……殺了我,新當流肯定不會放過你。」冢原攻大叫道。

  「就算我放你回去,新當流也不會放過我。」

  杜飛笑道:「所以,我還不如把你宰了。」

  冢原攻一時語塞。

  宋雄軒點了點頭,對樂天生使了一個眼色。

  樂天生和樂天養,把冢原攻給拖走了。

  冢原攻被拖到街上,喊了兩聲:「殺我者,杜飛也!」

  樂天生立刻用一塊破布,把冢原攻的嘴給堵上。

  有一隻鷹,棲息在一戶人家的防盜網上。

  聽到冢原攻的遺言,這隻鷹振翅起飛,向北而去。

  第二天下午,彭金水與彭銀河,以及那兩百名叛亂分子,被迫登上了一條客輪。

  這艘船要南下澳國。

  船上的這群傢伙,都被宋雄軒發配到澳國的沙漠裡,挖金礦了。

  經歷了昨晚的那場叛亂,宋雄軒等人對杜飛,敬若神明。

  杜飛獲得了,安義堂雙花紅棍的頭銜。

  今天,是杜飛逗留在港城的,最後一天。

  明天他就要離開港城,返回魔都了。

  此時,樂天生開車,帶著杜飛,前往尖沙咀海濱公園。

  那裡有功夫巨星—李大龍的銅像。

  杜飛想去那裡,拍幾張照片。

  沒想到,前面堵車了。

  「天生,下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杜飛隨口道。

  樂天生趕緊照辦。

  他現在對杜飛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不敬。

  幾分鐘之後,樂天生回來報告:「飛哥,前面有一輛君越,把一個老頭給撞了。但是那個老頭很有精神,絲毫都不像被撞傷了。」

  「那八成就是碰瓷了。沒想到你們港城人,也玩這一套。」杜飛笑道。

  「唉,刁民到處都有。一個人如果窮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樂天生說道。

  杜飛下了車,朝著事故現場走去。

  只見一輛君越停在馬路中間,車旁站著一個時髦靚麗的女孩。

  一個老頭躺在地上,與時髦女郎討價還價。

  女兒二十出頭,居然是杜飛的好友—寧城和盛樓的少東家姚曼。

  「她怎麼跑到港城來了?」杜飛自言自語。

  「飛哥,你認識那個靚女?」樂天生隨口一問。

  「她是我的大學校友。我和她的關係很好。」

  「要不要我出面,把那個老頭趕走?」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杜飛說道。

  這時,那個老頭叫得更大聲了:「哎喲,我的腳被撞傷了,疼死我了!」

  「這個內地妹只賠我兩千塊,這點錢,夠幹什麼呀?」

  圍觀的吃瓜群眾,都是港城人。

  他們當然要幫那個老頭了。

  可憐的姚曼,港城話勉強能聽懂。

  但是她說出口的港城話,她自己都聽不懂。

  於是她操著普通話,對老頭說道:「這位先生,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碰瓷的。我這次來港城算是出差。我身上沒有多少港城幣。我賠你兩千塊,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別訛我了行不行?」

  「你說什麼?我訛你?」

  老頭怒了,說道:「我不跟你談了,我讓我兒子跟你談。他馬上就過來了。」

  片刻之後,一輛七成新的比亞迪,開了過來,停在對面。

  一個黃毛中年男下了車,擠進人群,衝著老頭喊道:「爸,你被撞了?這是誰幹的?我靠,他不賠個十萬八萬,我跟他沒完!」

  「就是這個女人,把我給撞了。她只賠償我兩千。」

  老頭指著姚曼,對黃毛中年男說道。

  「我靠,才兩千!你打發叫花子啊!」

  黃毛中年男,凶神惡煞地朝著姚曼走來。

  「你想要多少?」

  姚曼說道:「收不收神州幣?」

  「我只要港城幣。十萬!少一毛錢,你別想走!」

  黃毛中年男一邊說,一邊打量姚曼。

  「那就抱歉了,我這次是出差來港城,我身上沒有那麼多的港城幣。」

  「你有多少?」

  「三千多,你總得給我留點錢,讓我吃飯住店吧?」姚曼說道。

  「錢不夠,那就用車子來抵債。」

  「這輛車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借給我開的。」姚曼急忙說道。

  「車子不是你的?」

  黃毛男銀笑道:「那你就跟我去砵蘭街吧。你在那裡干半個月,就有錢還債了。」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們嘿嘿怪笑。

  姚曼心中惶恐,臉色大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