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鍾立御有點不理解,「這不是治好了嗎?」
「你哪裡看出來治好了?」王飛扶著額頭,有點難堪。
「這……這黑血不是吐乾淨了嗎?」
「這些黑血只是表象而已,你女兒體內的病根不除,這些黑血還是會重新生成的。」
「王醫生,您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一聽王飛這麼說,鍾立御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疑惑。
原本因為看到女兒病情好轉而放鬆的心弦再次緊繃起來。
王飛皺了皺眉,神色嚴肅地解釋道:「沒跟你開玩笑。」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怎麼會那這麼重要的事情跟你開玩笑?」
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試圖讓鍾立御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門外站著的劉逸塵跟張大仙都是一臉敵意地看著王飛。
王飛這個傢伙,搶走了他們的生意,還讓他們顏面掃地,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都不可能會原諒王飛的。
甚至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把王飛當做是仇人了。
「媽的,王飛,你這傢伙,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敢在這裡出風頭?」
劉逸塵看著王飛,儘管他現在對王飛十分憤怒。
但是他也不敢直接張口罵王飛,這麼做的話,對自己可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不僅如此,他還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失去自己的工作。
他劉逸塵本來就仗著這份工作才能嘚瑟,仗著自己有鍾立御的青睞,才能有這麼狂妄的資本。
如果他沒有了鍾立御,那麼他就跟一條狗,沒有任何區別了。
甚至說難聽點兒,他劉逸塵活的,或許比一條狗還要慘一點。
劉逸塵站在角落裡,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眼死死地盯著王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王飛的出現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憑什麼?這個王飛憑什麼一來就搶了我的風頭?」
劉逸塵在心裡怒吼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卻渾然不覺。
他想到自己在鍾立御面前的那些小心翼翼,那些討好奉承,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一點點重視和信任,如今可能因為王飛而付諸東流。
「媽的,要是鍾老真的把我開除了,那我可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想辦法,先把王飛這個傢伙給解決掉才行。」
這個念頭在劉逸塵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愈發讓他感到不安和憤怒。
「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能讓王飛毀了我的一切。」劉逸塵咬著牙,心中暗暗發誓。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兇狠和決絕,仿佛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準備不顧一切地反擊。
「我要讓他知道,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我要讓他在鍾立御面前出醜,讓鍾立御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幻想著王飛被鍾立御斥責、驅趕的場景,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劉逸塵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不除掉王飛這個威脅,他以後在這就永無出頭之日。
想到這裡,劉逸塵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什麼?王神醫,您說鍾靈的病根還沒治好?」
「對。」王飛衝著鍾立御點了點頭,「就是這個病根還沒治好,如果不把這個病根治好的話,那麼值錢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咱們到最後還是要眼睜睜地看著鍾靈離開這個世界。」
鍾立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嘴唇哆嗦著,聲音帶著哭腔:「王醫生,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幫我女兒除去病根啊!她還這么小,不能一輩子被這病折磨啊!」
王飛輕輕拍了拍鍾立御的手,安慰道:「鍾先生,您先別著急,我既然說了會盡力,就一定會做到。」
「但是這病根去除並非易事,需要時間和耐心。」
鍾立御連連點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王醫生,拜託你了,鍾靈的性命,就拜託你了。」
「求求您了,不論如何都要把鍾靈身上的病給治好啊。」
「哼!看看王飛那個樣子。」劉逸塵非常妒忌地說道:「我都不知道這個人在拽什麼。」
「對,真是夠拽的。」
站在劉逸塵身邊的張大仙也是這麼說道:「老夫我治了一輩子的病,都從來沒見過這麼拽的人,他一個王飛,憑什麼呀?」
「真是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王飛搖搖頭說:「鍾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一起配合。」
鍾立御急切地問道:「王醫生,那您快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一定照辦!我一定竭盡全力配合您!」
王飛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首先,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要密切觀察您女兒的情況,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要及時告訴我。」
鍾立御聽得格外認真,生怕漏掉一個字,嘴裡不停地重複著王飛的話。
「王醫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只要能讓我女兒好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不就是照看鐘靈嗎?這可太簡單了,交給我就好了。」
說完,王飛轉身從自己的藥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幾味中藥。
他的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普通的藥材,而是稀世珍寶。
「鍾先生,請問廚房在哪裡?我需要馬上熬藥。」王飛急切地問道。
鍾立御趕忙指了指方向,說道:「就在那邊,我馬上就派人帶您過去。」
說完之後,鍾立御就指著身邊的一個醫生說道:「對,就是你,快,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快帶王神醫去廚房熬藥?快去!」
被點名的醫生連忙點頭應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快步走到王飛身旁。
隨後他們兩個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在去廚房的這段路程中,一路上,這位醫生忍不住對王飛誇讚起來:「王神醫,您可真是好福氣啊!」
「能被鍾老如此重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遇,您瞧瞧,鍾老那緊張的樣子,對您可是寄予了厚望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和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