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病房裡只有王飛沉重的呼吸聲和儀器的滴答聲。
過了好一會兒,王飛才緩緩抬起頭,對鍾立御說道:
「鍾先生,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這些隱性疾病的發作,相互影響,相互加劇,使得鍾靈的身體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
「她的心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免疫系統的崩潰也讓她極易受到各種感染。」
鍾立御的身體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他聲音顫抖地問道:「王醫生,那……那還有救嗎?」
王飛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鍾先生,您放心,一般人救不了。」
「但我是王飛,這種病對我來說,只是有點麻煩,但是肯定能救。」
鍾立御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用力地點了點頭:「王醫生,我相信您,您放心,事成之後,無論多少醫藥費,我都付給您!」
劉逸塵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哼,說得這麼嚴重,我看你就是想藉機抬高自己的身價。」
鍾立御猛地轉過頭,怒視著劉逸塵:「你給我閉嘴!從現在起,你再亂說,我就送你出去,你從此以後都別想踏入龍騰集團半步!」
劉逸塵被鍾立御的憤怒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王飛看了一眼劉逸塵,無奈地搖搖頭:「鍾先生,先別管他,治病要緊,快,幫我拿一盆熱水。」
鍾立御緊緊抓住王飛的胳膊:「王醫生,只要您肯盡力,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不盡。」
「快!快給王醫生拿熱水!」
不一會兒,一盆熱水端過來了。
王飛看著那盆開水,把它端到了病床前。
「從現在的情況看,首先要疏通她的經絡,調和氣血。」王飛緩緩說道。
鍾立御毫不猶豫地說:「王醫生,您放手去做,不管有什麼風險,我都願意承擔。」
王飛深吸一口氣:「那好,我先開一副藥方,讓人趕緊去抓藥。」
說完,王飛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筆,略作思考後,奮筆疾書。
鍾立御焦急地在一旁等待,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王飛。
王飛寫完藥方,遞給鍾立御,說道:「這藥方中的藥材,是拿來補身體用的,記住,一定要用最好的。」
「等鍾靈小姐的病治好了,你就去買這些東西給鍾靈補一補。」
鍾立御接過藥,連連點頭,立刻吩咐手下人去辦。
劉逸塵站在一旁,雖然不再吭聲,但眼神中仍透露出對王飛的懷疑。
王飛看在眼裡,心中冷哼一聲,也不理會他,而是轉身再次查看鐘靈的狀況。
「鍾先生,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證鍾靈周圍環境的安靜,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刺激。」王飛叮囑道。
鍾立御忙應道:「是,是,我一定安排好。」
王飛接著說:「還有,她的飲食也要特別注意,要清淡、易消化,不能給她的腸胃增加負擔。」
鍾立御一一記下,不敢有絲毫疏忽。
就在這時,鍾靈突然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溢出了一絲黑血。
鍾立御嚇得臉色大變:「王醫生,這,這可怎麼辦?」
王飛趕緊上前,用手帕輕輕擦去鍾靈嘴角的血跡,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這是病情惡化的表現,不過也是正常的反應,先不要慌。」
王飛的表情十分鎮定,他沒有立刻回答鍾立御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向一旁的水盆。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他,只見王飛竟然直接將手伸進了滾燙的開水中。
「啊!」周圍的人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都被王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
王飛卻仿佛沒有感覺到開水的熱度一般,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雙手在開水中輕輕攪動著。
「王醫生,您這是……」鍾立御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地問道。
王飛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他緩緩從開水中抽出雙手,雙手竟然沒有絲毫被燙傷的痕跡。
「別說話,安靜。」王飛低沉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王飛。
王飛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針包,針包上繡著古老而神秘的圖案。
他緩緩打開針包,裡面整齊地排列著一排細長的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王飛拿起一根銀針,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靠近鍾靈的病床,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和脈象。
王飛看準鍾靈身上的穴位,手中的銀針迅速而準確地扎了下去。
這一針下去,鍾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依然昏迷不醒。
王飛沒有停頓,緊接著又紮下了第二針、第三針……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隨著銀針的不斷落下,鍾靈的身上仿佛形成了一個神秘的陣法。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而神秘,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就在這時,王飛突然停了下來,大概十秒之後,再次拿起銀針,這次他的速度更快,力度也更重。
銀針扎入鍾靈的身體時,發出輕微的「噗」聲。
不一會兒,鍾靈的身上已經扎滿了銀針,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刺蝟。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從那些銀針扎入的地方,開始慢慢滲出一些黑色的血液。
「這……這是怎麼回事?」鍾立御忍不住問道:「這……不會有事嗎?」
王飛沒有回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鍾靈身上,他輕輕轉動著銀針,黑色的血液流得越來越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病房裡的其他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治療方法。
王飛的臉色越來越嚴肅,他的雙手不停地調整著銀針的位置和深度。
黑色的血液不停地流淌著,漸漸地在病床旁形成了一小灘。
過了好一會兒,黑色的血液終於不再流出,王飛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拔出銀針,每拔出一根,都要仔細觀察一下鍾靈的反應。
當最後一根銀針被拔出時,鍾靈的臉色似乎有了一絲好轉,原本蒼白的肌膚也多了一點血色。
王飛用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對鍾立御說道:「暫時穩住了,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
鍾立御激動得差點跪下來,他連連道謝:「王醫生,您真是神醫啊!」
王飛擺了擺手:「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至關重要。」